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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但是因為前期準備做得充分,災情比之往年要輕上許多,而水災之後的處理容憐也做得不錯,因此很得百姓讚賞。
七月,容憐率人返回洛州,容勁風龍心大悅,竟直接封了容憐親王頭銜。
如此一來,容憐在所有皇子中最早封王,頓時佔盡優勢。
八月,出征南疆的容賢率軍回朝,南疆閔月族俯首稱臣,並獻上公主以求聯姻,一時間,舉朝歡騰,全國皆慶。
容勁風將閩月族公主指給容賢當側妃,同時亦封了容賢親王頭銜。
八月初八是黃道吉日,容賢與閩月族公主完婚,三皇子府中一片歡騰,眾人直玩到子夜才盡興散去。
容賢身為新郎,今夜自是被眾人圍著灌酒,喝到這會兒已是醉得厲害,好不容易送走了賓客,這才腳步踉蹌地在管家的扶持下往新房走。
容賢之前已經娶過正妃,他的正妃是戶部尚書的女兒,姿色談不上最好,但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算是洛州出了名的才女。
容賢娶了她之後,自是得到戶部尚書鼎立支援,如今又娶了南疆閩月族的公主,後臺當即又硬了不少。
“王爺,您小心點。”管家見容賢腳步趔趄的厲害,便小聲提點他。
兩人進了新王妃的院子,正要繼續往前走,卻見月色下,那種滿了月季的院中竟站了一個人。
那穿著一身鵝黃色長裙的女子美若天仙,靜靜立在月季叢中,便似是那月季爭豔,化成了人形。
管家先看到她,當即瞠目結舌地張大了嘴巴,王爺新娶的王妃已是美極,可是和眼前這位相比,竟成了庸脂俗粉。
而此刻容賢如入冰窖,先前的酒意在霎那間煙消雲散,再不剩一星半點。
這傾國傾城的美人他見過,正是三年前在長街小巷中殺了人後,在屋簷上翩翩起舞的女子。
當日不過驚鴻一瞥,可一別三年,女子的容貌仍深埋在容賢腦中,從不曾褪去分毫,他早已猜到女子身份,也曾想過他們之間應該不會再見。
因此,當這一刻,他眼睜睜看著女子出現在他府邸的院中,心中巨震,不祥的預感更是在頃刻間衝入腦中。
上官柔款款從月季叢中走了出來,朱唇微啟,展開一抹動人笑意,走近容賢輕笑道:“惠親王今夜大婚,我是特地來道喜的,不知王爺有沒有時間,聽我說幾句話?”
“你、你是何人?竟、竟敢擅闖、闖王府!”管家此刻回過了神,結結巴巴地衝著上官柔怒道。
上官柔面上笑意不變,微微側頭,看向了管家。
那一瞬間,管家只覺被人迎面澆上一桶冰水,四肢百骸全都被冰渣刺穿,渾身血液也都凍結。
上官柔帶笑的眼眸中,竟是比寒冰更森冷的殺氣。
容賢突地渾身一震,一手攔在了管家面前,沈聲斥道:“退下!”
管家一聽他這話,掉頭就往外跑,結果因為跑得太快,還在門口摔了一跤,他跌得呲牙咧嘴,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狼狽地爬起身就消失在了門口。
容賢即便原本心中對上官柔的身份有一點懷疑,可經過剛才那個眼神,那懷疑早就變成了肯定。
“輕舞姑娘,容賢自認沒有得罪過你,不知姑娘大駕為何會光臨王府。”朝上官柔作了一揖,容賢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和。
他個性張揚,卻並不跋扈,也向來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今夜若得罪了輕舞,恐怕北三邪即刻便能血洗他這惠王府。
上官柔面上笑意更深,目光卻不再看向容賢,而是看向了容賢身後的圍牆。
容賢順著她的目光轉身,便見身後圍牆上還站著個人。
那人一身血色紅衣,夜風下,衣帶袍角微微揚起,背著光的臉看不清晰,容賢只覺得那人面上一雙鷹目中透出的寒光讓他有些熟悉。
“王爺自然是沒有得罪過我,可是得罪了我師兄,這罪孽可是更大。”上官柔輕笑著說完,從袖中摸出一直精緻的髮簪,遞向了容賢。
容賢一眼見到那髮簪,雙拳驟然握緊,好半晌才伸手接過。
耳畔卻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那嗓音初聞淡而溫和,可再仔細聽,便可聽出裡面結著厚厚一層冰霜,叫人打從心底感到可怕。
“三弟如今封了親王,又得如花美眷,想必人生該是無憾了吧。”
容賢聽著這話,只覺一股寒意順著後背慢慢爬上來侵進了身體,那種感覺讓他很痛苦,可更痛苦的是,那漸漸轉到他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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