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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湧起的澀意,逼迫自己轉過了身。
然而,欲繼續前行的腳步卻被人阻擋了,在他眼前,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那人站在北城門下,沒有站在雪中,卻一身白衣,一頭銀髮,絕美的面容也白皙得很,竟像是被白雪浸染,再無顏色一般。
葉靜珽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可也在一瞬間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這是皇甫灝曾提起過的南三聖之一的銀魔?
只可惜,他腦中剛想到這一點,眼前的人手一揮,他只覺頸上一痛,人一歪便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他聞到空氣中一股淡淡的清香,那香味他很熟悉,以前彩蝶日日為他點的,便是這種味道。
他感覺到有人輕輕將他託了起來,溫暖柔軟的唇瓣覆上他,往他嘴裡渡著什麼,被渡進來的東西一點點苦,像是藥。
於是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的破廟中,他也曾這樣喂那人喝藥,當時的他緊張得要命,不過一小碗藥汁,便讓他的心怦怦亂跳,幾乎無法平復。
便是從那時開始,他一點點陷落,失控,沈迷,直至無法回頭。
他睜開了眼睛,一縷青絲垂在他臉側,像是情人溫柔的手指撫慰著他的臉頰,模糊的視野漸漸清晰,不出意外的還是看到了那張想忘卻根本忘不了的臉。
容寂還穿著那一身紅衣,額髮低垂,完完全全是紅衣的樣子,只不過,他面上不再戴著面紗,可便是這樣狹小的變化,便讓葉靜珽覺得心口發緊。
容寂喂完了一口藥,正要再喂他第二口,那湊近的唇上沾著一點藥汁,看起來飽滿水潤,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葉靜珽卻在他靠近時抗拒地側開了頭,容寂的頭停在了他的腦袋上方。
“你這是什麼意思,君無戲言,還是說,你還嫌對我的作踐不夠嗎?”冷冷說出這句話,葉靜珽用力掙開了容寂。
他揮出的手正打在容寂的手上,藥碗一翻,眼看著就要落在地上。
容寂卻彎下腰去,手腕靈巧地一轉,又接了灑出的藥汁回來,穩穩端住。
“你明知道,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容寂自己嚥下了那口沒喂成功的藥,平靜地答了話,還是那個調調,不曾改變分毫。
葉靜珽突然覺得胸腔中有一股火氣騰起,他大瞪著眼睛,怒吼道:“我明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何曾告訴過我?”
該死的,他為什麼還能如此平靜,在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後,他為什麼還能用這樣波瀾不驚的語氣說自己應該知道?
彩蝶的死難道無法讓他動容嗎?沈謙的死難道當真讓他覺得沒有一點後悔嗎?他做人做到這份上,還是人嗎!
容寂一把握住了他再度揮出的手,將藥碗遞到他嘴邊,“先喝藥。”
“容寂,到此時此刻,你用得著假惺惺來討好我嗎?你還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容憐已被關押,容勁風和蓮貴妃也死了,你已風光無限坐擁天下,你還想幹什麼!”
葉靜珽無法冷靜下來,他做不到像容寂這樣不像個人,他會生氣會憤怒會難過也會絕望。
他用力用頭撞向藥碗,怒道:“我要喝什麼藥,我根本就沒有病!只要見不著你,我的病一下子便能痊癒!”
容寂在藥碗被撞翻前讓了開去,他微微皺了皺眉,看著葉靜珽暴怒的樣子,沒有再安慰他,反而抬手點了他胸前的穴道。
葉靜珽頓時覺得身體失去了知覺,他詫異地看著容寂,眼看著他將自己重新放回床上,重新含了藥過來喂他。
'古代宮廷、虐心'相思灰 62
下顎被捏住,他被迫張開嘴,吞下容寂渡過來的藥汁,那些藥汁順著他的喉管往下流,恨意就這樣隨著藥汁不斷滋生了出來。
為什麼,沒有一句解釋,沒有一句辯駁,明知道他要的只是這張程度的東西,為什麼都吝嗇地不肯給他?
若他能表現出大悲大痛,自己也許不至於這麼恨他,若是知道他是有諸多無奈,自己也許也可以體諒。
可是這個人,看起來沒有悲痛,也沒有悔意,任意妄為,根本不顧他人的想法,到今時今日,他眼中還是隻有自己。
“唔……咳咳……”強灌下的藥汁沿著嘴角流下了些許,葉靜珽被嗆到,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容寂見他已將大半藥汁吞下,抬手拂開了他的穴道,淡淡道:“我知道你有諸多疑問,那些答案我都會告訴你,但不能是現在。”
“不能是現在,是因為你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計劃未能實現嗎?”極盡嘲諷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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