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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最後用力握了握葉靜珽的肩,起身走了。
葉靜珽望著他的背影,望著這個本應執掌天下,如今卻要遠去南方的男人,心中幾多悲哀,幾多無奈,竟比知道容寂真實身份時更讓他覺得壓抑。
這便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嗎?即便有天命眷顧,仍只能臣服於別人的武力之下。
'古代宮廷、虐心'相思灰 59
葉靜珽重新去上朝,是三日後的事。
那日容賢走後他便堅持著下了床,又叫管家把姚大夫給他開的藥煎了給他吃,不似之前那樣吃一碗吐一碗,這次他把藥全喝了下去。
如此又修養了三日,雖然氣色還是不怎麼好,他卻已經能去上朝了。
新皇登基,朝堂上自然也有新氣象,昔日與容寂有過不合的官員盡數消失,如今位居高位的,大多是容寂私下培養的心腹。
葉靜珽多日不來上朝,對這幾日發生的大小事宜也都不清楚,整個早朝他就那麼垂頭站著,一言不發地熬了過去。
直到其他朝臣把要說的都說了,容寂準備下朝時,他才突然站出了佇列。
“皇上,臣有事要請奏。”
葉靜珽平靜的嗓音在安靜的朝堂上響起,頓時讓那些本來已經準備要走的朝臣們都愣住了。
說實話,他之前本是四皇子幕僚,四皇子落馬他卻未遭牽連,反而官升一品,這一點本就讓其他人覺得疑惑,如今二皇子登基,卻又未貶他的官職,朝中已有諸多猜測,說他本就是二皇子的人。
也是因此,此刻所有人都看著他,就等著想看看他到底要奏何事。
龍椅上的人也是看著他,雖然,其實從他今日進入大殿,他就在看他了。
自容勁風死後,容寂雖然順利奪下皇位,可畢竟有很多後續的事要處理,之前葉靜珽抱病不來,他本也以為葉靜珽只是不想見他。
今日步入大殿後一眼看到本人,他才意識到葉靜珽原來真的病了。
那張斯文的面容上此刻還帶著蒼白的病容,而那份蒼白,叫他的心隱隱作痛。
“准奏。”可容寂終究是容寂,心中有再多的不捨,面上還是沈靜如水。
葉靜珽抬起頭,那一日在他府中分別之後,頭一次直視容寂。
眼前的人已經換上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頭頂冕冠上的冕旒垂至額前,為他平添了幾分難以撼動的威儀。
他的面色卻沒有一星半點為帝的得意或驕傲,有的,依舊是大家所熟悉的淡漠平靜。
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眸此刻直直看著他,不帶任何感情,純粹是一個君王看著臣子的視線。
葉靜珽沒有覺得遺憾,或者應該說,他本就沒有再對容寂抱有任何期待。
“皇上,臣日前大病一場,深感人生無常,念及家長父母年事已高,臣卻遠在京城常年無法回家照顧二老。臣深感愧疚,因此特向皇上辭官,回鄉陪伴父母,以盡孝心。臣心意已決,還望皇上答應臣的請求。”
一長段話,葉靜珽卻說得很流利,在場的官員都訝異地看著他,沒人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官拜一品,拿著豐厚的俸祿,先皇對他很是器重,現在的皇上顯然也對他寬厚有加,這種情況下,他卻要辭官回鄉?
一時間,竊竊私語從四面八方而來,葉靜珽卻鎮定地看著容寂,他的目光也掃過站在前列的朝臣,容賢已經南下,容燁也未來上朝。
剩下的幾位皇子表面看來已經死心,可他們對容寂恐怕不會全然信服。
容寂要想坐穩這皇位,勢必還要費一番功夫,而他,已經不想再和這個人扯上任何瓜葛。
長久的一番沈默,容寂一言不發,只看著葉靜珽。
那雙銳利的鷹眸中沒有情緒,一如既往的讓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
直到所有人都不再議論,以為容寂不會放葉靜珽走時,他才淡淡開了口:“如此,准奏。”
清清冷冷的四個字,如珠玉落盤,聲音一下下落在葉靜珽的心上,卻再濺不起任何波瀾。
“謝皇上。”葉靜珽微一躬身,答謝之後便回到佇列,再也沒看容寂一眼。
下了朝,他轉身往外走,出了大殿,便有人自身後叫他,他回頭,看到是許久未曾交談過的遊謹言。
“靜珽,你究竟為何要辭官?”遊謹言面上一絲焦急,皺緊了眉,疑惑地看著葉靜珽。
如今回想當年及第時的光景,仍覺仿若昨日。
殿試上皇上的詢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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