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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咬牙,逼回了眼中的淚意,安靜磕了個頭。
“兒子,沒殺過人,不敢殺人。父親。”
“你給他下了那麼重的藥,不啻於奪了他半條命,不過再補一刀罷了。”
“那些藥,本來就是他給兒子的。兒子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解藥。”
“那你下手得快了。”
“……一定要嗎?”
“不殺了他,你能徹底迴心,安安穩穩做你的大公子?”
“父親,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望月怎麼敢背著我偷人?”
“是兒子弄巧成拙了。”
“君兒,是你變了。這次為父回來,見你魂不守舍,連陪在為父身邊的時間都沒有,眼神躲閃,連心事都藏不住。更何況,你稱呼他為牛大,而非大牛……”
“……父親一直沒責罵於我。”
“你是我的兒子,我想你自己明白。你肯對他下藥,說明你已有悔意,為父非常欣慰。”
“……”
“姬揚回來了。”
“啊?”
“他可助你一臂之力。”
盧君見神思不屬。
盧弼時想到這個兒子有暈血症,不由放柔了聲音:“君兒若不想髒了手,可叫姬揚再給你配些藥。能殺人奪命,教他挫骨揚灰的藥。”
……
盧君見不知道怎麼走出望月的小院,回到自己的房間。盧弼時的得意低笑,彷彿仍在耳邊;牛大的悲怒嚎叫,彷彿仍在耳邊;牛大那雙眼睛看著自己,自己害得他這麼慘了,他的眼睛裡仍沒一絲責怪和怨恨。
盧君見輾轉反側。一想到,此刻如盧弼時所說,牛大在同個院子的另一角,如何快活逍遙,他的心底便如煮沸了一鍋水,恨不得牛大立刻死了,倒免了他這些見不得人的嫉妒和不甘。
門樑上一聲輕響,掉進一個人。
盧君見尖叫一聲,被晃進來的人影堵住了嘴巴。
“噓。”對方示意,一雙明亮的眼睛帶著不羈的笑意望著他。
這個人,盧君見認得!竟然是牛大的師兄!
師兄樂守欽呵呵笑:“我該叫你弟媳婦呢,還是小侄子?”
盧君見的臉漲得通紅。
樂守欽拍了拍盧君見的頭,道:“你小子挺狠啊,把我的藥都用到我師弟頭上,下的劑量足夠害普通人一條命了,你不怕他不能人道,以後壞你一輩子啊?”
盧君見兔子樣掙扎,被樂守欽按回去:“真是不乖。作為長輩,我不過說你幾句,你不好生受著,嘰嘰咕咕做什麼?”
“吶,我不是為你們來的。”樂守欽摸了摸下巴,嘿嘿笑,“我是來抓姬揚的,順便吶,管一管你們的閒事。”
盧君見恨恨瞪著他。
“姬揚呢,是我的人了。我要帶他回山去見長輩。”樂守欽自在地道,“我師弟呢,一頭蠻牛一根筋,認準了你,你也逃不了,好好享受就是,不要再折騰了。”
盧君見手腳都被壓住了,只能魚一樣彈著腰背。
樂守欽從懷裡摸出兩個瓶子,對盧君見道:“我聽姬揚說,你爹要棒打鴛鴦啊?吶,別說我這個做大哥師伯的沒給你見面禮。這裡有兩瓶藥,一瓶呢,是毒藥,成全你害人一害到底的心思,吃了保準死;一瓶呢,是靈藥,雖然沒有解藥,一時恢復不了師弟的功力,但是能助他行動自如,助你們逃出此地,雙送雙飛啊。哈哈,兩條路,你自己選,我夠善解人意了吧!”
樂守欽說完,點了盧君見睡穴,塞了兩瓶藥在他手中,滿意地走了。他急著把媳婦兒帶回山見師傅呢,和姬揚都成親了,怎麼可以不見長輩呢?
黑影一下子消失在夜色中。
話說,盧君恩那邊也不如意。盧君見走了後,蠻漢子瘋了一樣,掙脫了腳上手上的鎖鏈,把人都攆了出去。奇怪的是,人沒跑,只是躲在了房裡。
幾個手下被摔得七暈八素,爬起來後個個氣短,想到裡面的人沒了武功,都能大手一揮,把他們當饅頭扔出來,哪裡敢再上前。
盧君恩無奈,教人鎖了門,堵了窗,關好院子。明日再說。
著蠻漢子餵了賊多藥,沒人幫忙紓解。到了第二日,不用他們動手,怕已是強弩之末,實在沒必要此時去招惹怒獸。
幾個手下看著同被扔出來的小童流口水,這些小童也吃了藥,正媚眼如絲見人就靠。盧君恩權當沒看見,任他們扛了人抱了人各自找地去逍遙,一個人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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