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頜擱在交疊的手背上,嘴角帶著笑,目光頗有些探究的意味。“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
陳浩宇聞言抬頭瞄了他一眼。“你以為我要跟你說什麼?表白?”
“那倒不必。”單寧收回手,拆了雙一次性筷子。“我身體太虛弱,承受不起這等重創。”
“切,你乾脆說你將不久於人世好了。”
“在你死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這個美好的世界的。”
單寧夾了一筷子胡蘿蔔絲,笑得雲淡風輕。
陳浩宇翻了個白眼,懶得再搭理他。
看來今天還真的是很不正常啊。單寧看著對面默默夾菜吃飯的陳浩宇,心底漫起一絲疑慮。居然沒有炸毛髮飆,嘖,真是太太不正常了。
吃完飯,外面的天已經黑的徹底。
秋冬季節的天向來黑得快。單寧低頭掃了眼腕錶,七點半了。
點的半箱啤酒除了單寧喝的那一瓶外其他的都被陳浩宇掃蕩乾淨,桌上的七八盤菜倒是隻動了個皮毛。
“操,一肚子水。”
陳浩宇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微仰著頭,滿臉疲憊。
他沒說原因,單寧便不會開口去問,想說的時候他自然會說,不想說的時候作為朋友也不必去追問。
第三十四章 傷情(二)
“繆斯”是C市一家新開不久的夜店,品味新潮,裝修得很後現代化,帶有金屬質感的硬朗風很對眾多年輕人的口味,喜歡嚐鮮的C市年輕人都喜歡來這新地盤廝混,沒過多久,這兒就成了年輕人們的新聚集地。當然,它的受歡迎程度和價位也是成正比的。
“來一打深水炸彈。”
陳浩宇大馬金刀地在吧檯前坐下,看也不看酒保遞過來的酒水單,土財主似的胳膊支在吧檯上點了一打酒。
單寧也不介意他那副丟人現眼德行,將身上裹著的大衣寄存了,點了根菸面無表情地坐在他旁邊看酒保調酒。
他大衣裡面穿了件式樣極其簡單的白襯衣,跟靡靡燈光下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魔鬼怪一比,平白多了幾分禁慾的味道。
單寧的身材很好,肩線平直,肌肉緊實,既不像那些將肌肉練得跟石頭似的野人,也沒有娘C身上會有的嫩白柔弱。坦白來說,他這種人正是女人和小0都會喜歡的那種型別,夠結實野性,也夠男人。
因為不知道陳浩宇會拖他來酒吧,因此單寧不過隨便套了幾件衣服便出了門,不過好在他身上這件襯衣還算能夠鎮住場,不然被那些花枝招展的妖精們一襯就顯得過於正式不倫不類了。
解開袖口將衣袖挽到手肘,單寧側頭點了一根菸,吐出一口煙氣,目光微微透露出幾分迷離。
來夜店消遣的男女無非是為了填補空虛或者尋個樂子,酒精的麻痺和絢麗的燈光能夠暫時讓他們忘記白日裡的壓力和煩悶,隨著勁爆音樂節拍肆意舞動,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虛構出來的快樂。
單寧懶懶地側支著頭,口裡叼著煙微眯著眼看向身邊的陳浩宇,眼底一片清明。
酒混著喝最容易醉,陳浩宇之前喝了那麼幾大瓶啤酒,再加上這一打極醉人的深水炸彈,到時候不醉個半死才怪。
“阿寧,你說我是不是特蠢?”
陳浩宇晃悠著手裡的酒,呵呵笑著,眼中滿是苦澀。“跟一隻綠頭蒼蠅似的圍著他繞了那麼久,結果人家隨便一巴掌就能把我給拍成灰。”
他的眼神很壓抑,像是裹上了一層糖衣的藥丸,光麗的外表虛虛籠住內裡苦澀不堪的心,頹廢得跟被人輪了千百道似的。
單寧拿過一杯深水炸彈,喝了一口,沒有接話。這家夥要借酒澆愁就死命澆好了,他可是還要保持清醒到時候扛他回去的。
“就算是一坨堅冰他媽的往懷裡捂了那麼久也能給捂化了吧!”
陳浩宇一口悶乾杯子裡的酒,雙眼有些發紅。結實的玻璃酒杯被他“!”地一聲倒扣在吧檯上,也不知有沒有被砸出個圈兒來。
“老子就是不要臉才這麼上趕著圍著他轉!”
恨恨地吐出這麼一句話,陳浩宇又幹掉一杯深水炸彈,臉上溢起兩坨酒醉的潮紅。
單寧不鹹不淡地掃了他一眼,繼續悠哉喝著自個兒的酒。
“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當初明明知道邵文華是那副一棍子也打不出個屁來的德行,是你自己偏要往他那破鍋上面湊。”
“……”
陳浩宇被他這麼鄙夷似的一噎,半晌沒有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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