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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方手背上劃過,勾起嘴角眼露挑釁地看向身邊幾欲炸毛的陳浩宇。
“靠!敢動我的人!姓單的你不要以為老子不敢揍你!”
單寧挺直脊背,探照燈似的的目光將跳腳中的陳浩宇從頭掃射到尾,眼角露出一抹鄙夷道“等你把自己拉長十厘米再來跟我說這句話。”
“操,我警告你……”
被單寧“調戲”了的酒保擦拭著手中的酒杯淡淡往這邊瞥了一眼,明明是一張平靜如死水的臉,什麼表情也沒有,卻是讓陳浩宇立即噤了聲,幾欲出口的咒罵也嚥了回去。
見他縮回了身子,一臉恨恨卻又什麼也不敢再說的模樣,單寧臉上的鄙夷神色更加濃厚了。
“嘖嘖,出息。”
陳浩宇瞅了一眼已經背過身去的冷漠酒保,壓低聲量齜牙咧嘴道“別以為你就比我有出息去了,就你跟你家那位,我都不想再浪費口水提點你。”
單寧眸光一斂,笑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跟他好得很。”
“哧……”
陳浩宇仰頭一口悶了杯中的威士忌,意猶未盡地嘖嘖了幾聲道“阿寧,別說我沒有提醒你,跟著季景文那頭披著人皮的禽獸,你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算你跟了他四年,那也只能算個屁!”
第二章 四年(二)
單寧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感覺著冰塊撞擊在杯壁上的清脆觸感,眼睫低垂,沒有吱聲,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四年了啊……
今年,已經是他和季景文在一起的第四年。
人與人的相遇真的很奇妙,你無法提前預測自己會在何時遇見那個他,也無法提前做好相遇的準備,但是,緣分卻又會偏偏在你最措不及防的時候將他送到你面前,讓你驚詫和不知所措。就像,他無法預料到自己在最狼狽的時候遇見季景文一般。
那時候,他被對頭暗算,像一隻被追到無路可退的喪家犬,渾身傷痕、狼狽不堪。他不信教,但是看到停在巷口的那輛寶馬,他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感謝上帝的念頭。
他一直都記得駕駛座上西裝革履的季景文在看到他粗魯的開啟車門鑽進來時的微妙眼神。也許是因為在商場上習慣了戴上虛偽的假面具,季景文在看到他這個渾身是血的陌生人鑽進來時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但,他的眉尾卻因他接下來的囂張言辭而挑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為了顯得整潔而不邋遢,季景文的眉形是修過的,也或許是因為臉上肌肉比例的緣故,只要他一挑眉,高低眉的區別便會顯現出來,看上去頗有幾分滑稽,日後單寧沒少因為這個而笑話他。但也正因為被笑話多了,季景文便很少露出驚訝的表情,儘管單寧再怎麼想盡法子嚇他,他也巍峨不動如泰山。
“阿寧?……阿寧!”
“嘶……你幹嘛?”
被一巴掌從回憶中拍醒,單寧身子一側,臉色不善地看向身邊的罪魁禍首。
“我看你魂都不知道飛哪兒去了,幫你召喚召喚。”
陳浩宇大言不慚地揮了揮那隻呼了對方一巴掌的“罪手”。“你看,這不是召回來了嘛。”
“你以為你是在召喚神龍麼?”
鄙夷地掃了他一眼,單寧一口飲盡剩下的半杯酒,道“我回去了。”
再跟這人呆下去,他會為自己的智商而感到擔憂。
“你不是吧?現在才十點好不好?”
單寧伸手拍了拍陳浩宇的肩,努力露出一個“慈祥”無比的笑容道“乖,回家去吧,地球不適合你。”
“我操,姓單的有種你再說一次!”
“金口玉言,言簡意賅,請自行意會。”
丟下這麼一句將陳浩宇氣得半死的話,單寧繞開洶湧的人潮,出了正開始high起來的“可可西里”。
十點了,那人也應該到家了吧。
攔了一輛計程車,單寧呼了呼被沾染上酒吧內煙味的頭髮,手不禁按上已感覺到飢餓的胃部。果然還是得吃點實物,那點冰涼的酒水根本就不抵用。
倆人住的狗窩離市中心並不遠,搭個公交頂多也就兩三站的事情。讓計程車司機在路口停下,單寧在原地吹了會兒夜風,埋頭往小區內走。
這片小區交通很方便,雖說地理位置不錯,但也不算新了,前陣子翻新過牆面,老黃瓜刷了道綠漆看上去倒是鮮嫩了點,卻也改變不了內部的老化。
這棟房子房產證上寫的是單寧的大名,不過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季景文會同意他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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