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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清晰真實的仿若昨日重現。我再不能如二十八歲那會兒初窺天機時,一樣嬉皮笑臉,一樣前塵盡忘,輕輕鬆鬆去煩惱一些不必要的小問題了。
我當初那般堅定不移的說道沒可能,究竟是我真的堅定不移,還是那些往昔記憶作祟,才叫我連嘗試都不肯,果決無比的拒絕他。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
武林大會在二月中旬才開,這次柳下人家相會,到者寥寥,卻都是頗有名氣的人物。
除我與鳳先生、巫瑞之外,還有逍遙子老前輩與長寧道人,平日裡難得聚集的人,今日倒是齊全了。
這張帖子全天下只有五張,難怪送信人也格外不同一些,白易為人磊落豪氣,約莫全天下,也只有他能一同請來其他四個人了。大約是沒料到我會答應,白易贈我的請帖,除了時日,竟與其他武林大會的帖子不無不同,倒也算是來早不如來巧。
我們五人連同白易與杜道長一同在主廳中議事。白易與杜道長雖同為男子,卻已結秦晉之好,更何況又是主人,我們自然不好攪擾他們二人同坐主位;逍遙子老前輩與長寧道人歲數見長,便坐於上座;我有心想與巫瑞一同坐著,又怕鳳先生一人落寞,頗有些猶豫難決。
哪知鳳先生爽快至極,衣襬輕拂,痛痛快快的坐到逍遙子前輩那處去,朗聲笑道:“逍遙子,你可還輸我一回,什麼時候再戰啊?你這把筋骨鬆快的也太久了些,竟好幾年沒叫我逮著人。”
我微微鬆了口氣,坐到了巫瑞身旁去;他淡淡的看了看我,也不知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像是想說什麼,最終卻又什麼都沒說。
我只好當他是高興的。
逍遙子老前輩的嘴撅得老高,看起來有幾分老頑童的模樣,約莫是輸局被揭出來說了很不高興,憤憤道:“鳳妖精,回你的孩子堆裡頭去,嘴上沒毛,也敢來跟我說話。不下不下!我上次連天九針都被你下走了,你還想從我這挖什麼去。四十來歲的人了,還來跟我老爺子套近乎,上次同你一塊兒出門,都沒有姑娘家給我丟手絹了。”
長寧道人撫了撫短鬚,笑道:“你這老頑童,好生不要臉。”逍遙子衝他做了個大鬼臉,惹得長寧道人又是一陣好笑。
“四個年輕人坐著,你跟長寧坐著,這回可是剩我一個人落空,你有什麼好生氣的。”鳳先生溫聲笑道,“當日我可是拿了碧水卷與你做賭注,是你自己非要下的天九針,怎麼如今還來怪我,輸不起便輸不起,還非要又道我嘴上無毛,又道我得姑娘家垂青。”
聽前半句話高興了一些的逍遙子一聽後頭,便又不開心了,悶悶不樂道:“你嘴上是沒鬍子啊,長寧你說是不是?”
“哎呀呀,我這把鬍子留了三十年,還不想沒了。非禮勿言,非禮勿言。”長寧哈哈笑道。
白易苦笑著給自己又倒了杯苦茶,又為閉目養神的杜道長沏了一杯花茶,還未開口,逍遙子前輩鬥不過鳳先生,見白易這般行事,又瞪起眼來:“好小子!只給你家媳婦倒茶,把我們幾個老頭子給忘了不成?”
“老頭子是你。”長寧道人糾正道,“千萬莫要扯上我,道人如今還未至七十古稀,叫句前輩尚可,老人家便免了。再說了,青冥是我徒弟,要氣也該我氣,你得瑟個什麼,白易是我徒弟的人,可由不得你欺負。”
一直沉默不語的杜道長終於睜開了眼,似是頗為無奈道:“阿易,你便為師父跟前輩與鳳先生、無垢先生、巫先生倒茶吧。禮總當做盡,老人家近來輸了棋,吃了虧,少不得多多體諒一番。”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抬頭瞥見巫瑞,只見他看著我,終於也微微笑了起來;不知為何,我忽然有一些心安。
“我也沒到古稀啊。”逍遙子前輩嚷嚷道,聽聞杜道長說話,忽然愣了愣,轉頭看了看鳳先生與長寧道人,頓時炸開了鍋,跳腳道,“好你個杜竹輕,你你你……你居然擠兌我這老人家,好小子,虧我當年救你的時候還被白易小子感動了一番,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那這茶,你喝不喝?”杜道長微微笑道。
“喝!”逍遙子氣鼓鼓的翻出個空茶壺來,怒氣衝衝道,“有多少來多少,今天老爺子全包了!半點也不留給別人喝!!!”
杜道長泰然自若的站起身來,點點頭道:“好吧,既然前輩這般盛情,那我這便去後院尋個做年夜飯的大鍋來煮水。”
我已經笑得不敢再看逍遙子前輩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壞心眼
__就算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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