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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巫瑞忽然苦澀的笑了笑,“你真的停下了嗎?”
我本該毫無猶豫的反駁出口,然而不知為何,我卻鬼使神差的閉上了嘴,沒有說一個字。巫瑞並沒有看我,可是他對著我,那一雙空洞的瞳孔卻比看著我還要叫我更難受一些。巫瑞微微嘆了口氣道:“你還沒有準備好,慕丹,我不知道什麼影響了你,但你不該心生的猶豫太多了,簡直讓你變了一個人。”
“無論是不是因為我,我喜歡的,都只是那個毫無畏懼叫惡人膽寒的無垢先生談慕丹,若是談慕丹怯懦猶豫了,便不再是談慕丹。”
我苦笑著問他:“不是談慕丹了,那會是什麼呢?”
“什麼都不是。”巫瑞冷冷道。
“你一向這麼安慰人嗎?”我低頭看了看他緊緊握住我的那一雙手,竟忽然不知道心中該是覺得憤怒傷心,還是該覺得無可奈何,又或者是……喜悅開心。若談慕丹有一日當真怯懦猶豫了,恐怕連我自己也認不得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了,面目全非也不過如此……
只是我如今……想來天機的確莫測,我未曾想到自己竟能被影響的這麼深刻。
濯仙曾經對我說過,窺探天機,庸人以為是天大的好處,然而它其實更像是強加於你他人的命運,最後取決於你自己究竟是什麼人,用什麼樣的方式做事。
畢竟若是得知了一些未來,難免不會產生一些理所當然的心念與想法,當你扭轉乾坤後,又必不可免的會去思考未來的下場。
人生來就是如此多疑猜忌,我不過一介凡人,自然也不可免俗。
“巫瑞……你相不相信我對你有同樣的心思。”我近乎虛弱的笑了笑,困惑而疲倦的看著月亮,微微閉了閉眼睛,感受著由心而發傳染至身軀的寒冷。我本不願意將這些扭捏的兒女情長同他一一道出,又不是姑娘家,要什麼天長地久的海誓山盟,心中明白,也就足夠了,然而今日我卻頗有些觸動,既然想,便也就說出來了。
“我自己……其實都不相信。我總覺得,我約莫是十年前就開始喜歡你了。”巫瑞的手無意識的緊了許多,勒的我生疼,然而我卻並未抱怨,只是看著巫瑞平靜無波的面孔,想他心中應該是如何的萬丈波濤洶湧,便又道,“只是那一日我打傷了你,就不敢再喜歡你了,之後數年,我便對自己說,咱們倆是敵友,其他的……什麼都不是了。”
巫瑞沉默了許久,然後忽然嘆了口氣對我道:“現在我也不清楚我應當是要責怪你對感情的愚笨與遲鈍,還是應當欣喜於你只用了這短短數年就明白了心意,好叫我少等幾年。”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笑出來,但當我發覺我的時候,我已經笑彎了腰,然後抱住了巫瑞,將頭埋在他的頭髮裡,聞到了一點點辛辣而又甜潤的冰冷,就像是銀丹草一樣。
巫瑞卻對我說道:“你身上總有霜雪的氣息,讓我忍不住想起那一壺燙得我至今都心有餘悸的崑崙雪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銀丹草
、墨朗做客南青
正邪這個詞,其實在江湖中多數是真正的大事上才會用到。
更多時候,正邪兩派更像是各有立場的雙方,對峙卻並不趕盡殺絕,當然如君華卿此人自然是個意外。君華卿殺了他師父與師妹,當然是天理難容,然而北睿陽作為他師門一員卻毫不在意,我們自然也沒有插手的道理,畢竟有句話套在江湖人身上也是合適的,清官難斷家務事。
但這並不妨礙我們將君華卿作為一個惡人,再說他隱世已久,其實很多時候他的名頭更像是個警戒而不是必殺。
必殺的多是那些在江湖上興風作浪,肆意行惡的瘋子。就好像是一條線,越過了這條線的人才要非死不可,而其他的只要尚在可以容忍範圍之內,一般不會出什麼大事。這就是江湖的規矩,殘酷,然而平衡。
這就是為什麼當年我嫉惡如仇的追殺了三年的惡人,卻與君華卿心平氣和的交談了蕭家的事情。
藍玉泉讓我去找杜竹輕,其實意在北睿陽,北睿陽這個人邪門的很,做事隨心所欲,除了君華卿恐怕這世上沒什麼人能讓他瞧得上眼了——無怪乎藍玉泉他要說是邀我去無邊煉獄,只看我肯不肯下。
畢竟什麼事情同北睿陽沾親帶故了,就肯定會麻煩纏身,不死也要脫層皮。
因此藍玉泉要我去找杜竹輕幫忙,是指找君華卿,杜竹輕能勸動君華卿,只是君華卿為人孤高淡漠,較北睿陽更為逍遙自在。且不說他肯不肯幫我,他縱是肯幫我,恐怕我因此就要被北睿陽記恨在心上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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