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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上刻“無名氏眾”,每逢清明,必有清香素果,以慰孤魂。
同時,飛天堡多了一名清瘦的男子,堡主賜他易姓,喚他子重,身子骨似乎不好,夜裡經常聽到他壓抑地低咳,他到堡裡時身無分文,只除了一柄從不出鞘地劍。但堡裡的人敬他如二堡主,因為飛天堡能有今時今日的規模是有了他才創出來的。
他說他只是個管家,但天下知道他的人,卻無一人敢小看他。
兩辰半
易飛回到飛天堡,被下人請到正廳。
廳裡,一人端坐於主位,面容俊朗。正是飛天堡堡主易南天,因內力雄厚,面相較為年輕,仿若三十來歲,但兩鬢處銀白若雪,十分醒目。
在他身側,站著態度恭謹地易子重。
易飛最怕的便是易子重,忙快步上前至兩人跟前,規規矩矩地喚道:“爹。”
“嗯。”易南天示意他落坐,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潤了潤嗓子,說道:“飛兒,前些日子跟你提過的關於禮順王爺家的,你可記得?”
前些日子?易飛略想了想。記起易南天曾跟他說過禮順王爺府上的沉秋公子出外遊玩得罪了落花閣閣主落無痕,禮順王爺遠在邊疆,雖己派人接應,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故飛書至飛天堡。
禮順王爺與易南天是舊交,兩人年歲雖相差甚大,但因脾性相近,彼此對味,便以兄弟相稱。
雖因王爺常年駐守邊疆,相見時日屈指可數,但卻時常有書信來往,相知甚深。
“飛兒記得。”不就是送個公子哥回府麼?小事一樁!“爹,放心。孩兒定當將他平安護送回順昌府。”
“嗯,沉秋公子此刻己在山下等候,你儘快收拾妥當,便動身吧。”易飛從小習武,不僅盡得易南天真傳,易子重所傳授的劍法更是得心應手。
易南天自是十二個放心。只是,這沉秋公子的個性似乎……
簡單地打了包行李,易飛施展輕功,朝著山下疾奔。遠遠地,一抹似曾相識地白色身影佇立在山門處。
易飛不由得屏了呼吸。
似乎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白衣人微側過頭來,抬眼,在看清停在跟前的人時,瞬間沉下了臉色。
“是你!”哪知那人竟無視於他的不快,驚喜出聲。
漠視易飛驚喜地神情,冷沉秋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呃,應該說是掃了他手上的劍一眼……在見到那柄青色的劍時,臉色更加地冷冽嚇人。
冷沉秋陰沉著臉,從懷中掏出一個橢圓形的白色小瓶,心不甘情不願地拋向易飛。
“不想死就吃了它。”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轉身踏上候在一旁地馬車。
“啊?!”易飛條件反射地接過瓶子,訥訥地怔立,一頭霧水。
這時,一名圓頭圓臉地童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到易飛身前,故作深沉地觀了觀他的氣色,又伸手搭了搭他的脈象,搖頭晃腦道:“你兩個時辰前得罪過我家公子。”小童的語氣擺明了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兩個時辰前……不就是在山上……
“快喝吧,再過半柱香,就是喝了也是白喝哦。”小童一改之前的假正經,調皮地朝易飛眨了眨眼,笑嘻嘻道:“兩辰半,故名思義,只有兩個時辰半柱香哦。”
兩辰半……江湖最負盛名的五毒之一,閻毒公子獨家秘毒。據說無色無味……中毒之人無知無覺……可,不是說此毒須觸碰才……呃……想到這,易飛猶如石化,左臉頰火辣辣地疼。
看著易飛如□線的木偶般擰開瓶蓋,喝下解藥,小童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道:“放心,沒事了。走吧。”
小童蹦蹦跳跳地朝前走了幾步,似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笑逐顏開,朝易飛道:“你趕車哦!”
噬屍毒
馬車行了幾日,易飛就鬱悶了幾日。
原本想趁著同行的日子,討得冷沉秋的好感。誰知,冷沉秋一直呆在馬車裡面,不但連他的面沒見到,就連話也未曾講過半句。幾次三番藉故攀話,都被那笑得礙眼地小童三言兩語隔開。
易飛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將那牙尖嘴利的小童扔下馬車。
估摸著離前方的鄉鎮也就一個時辰的光景,易飛放緩了速度,揉捏著泛酸的臂膀,百無了賴地掃視著四周,草淺路坦,心想:“之前那麼偏僻地道路都不見落花閣的人,這裡如此一目瞭然,理應無恙。”於是,放任馬兒自行前進,向後側躺下自子,閉目養神。
天青青,風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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