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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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孤王還是不能輕易就相信你,除非你把最珍貴的東西獻上來。」
「臣的一切都是照王殿下的。」
薄唇漾出老謀深算的笑。「那個女人也是嗎?」
「女。。。。。。人?」
翻身坐起,照王招手要他靠近一點,子鷙於是移到他的膝前。
照王以一手抬起他的下顎,狡猾的黑瞳搜尋著子鷙的真心。
「別裝了,孤王是指那個在你身上留下水粉味的女人。你既然說你的一切都是孤王的,那麼。。。。。。和孤王分享她,應該也不會困擾你吧?這可以讓我們的君臣之情更加牢固,不是嗎?」
他的要求如一道閃電在子鷙的後腦門上重重一擊。「殿下要。。。。。。她。。。。。。?」
「這將證明你對孤王沒有貳心。你能嗎?」
子鷙雙眼凸瞪著他的主子。一點都不知道這要求對子鷙是何等殘忍、何等惡劣,這不只是要他做個卑鄙膽怯的哈巴狗,剝奪他的男子氣概,更痛苦的是,他的心被狠狠地蹂躪了!
從小跟在照王身邊,他以為沒別人比自己更懂得照王的善惡、好壞、懦弱與倔強的各種面孔。縱使別人眼中的他是心狠手辣,是陰毒孤僻,但子鷙都能理解他背後的理由。
心狠手辣是因為他膽怯,比誰都怕「後患無窮」這四字。
陰險狠毒是他色彩斑斕的偽裝,只想恐嚇眾人遠離他,不願被他人看見真正的他。
在一個沒有兄弟手足、爹疼娘愛,沒人能教他情為何物、愛的可貴之處的冰冷宮殿內長大成人,誰都會變得孤僻。
假使自己不在他身邊守著他,照王會變成怎樣?偏離了身為「人」的道路,墮落地踏上惡鬼之路,成為一個眾叛親離,人人皆欲除之而後快的暴君嗎?
「魏子,你的回答呢?」
曾經,他以為天塌下來,都壓碎不了自己堅決守候照王殿下的一顆心。
他會永永遠遠地留在殿下身邊,打死不退,死了也會保護他。
他,錯了嗎?
「孤王的要求有這麼過分嗎?既然你沒辦法立刻決定是那個女人重要,或是我重要,你就退下吧。孤王要你閉門自省,直到有答案後再入宮來見我。」
子鷙心痛地凝視著照王,殿下知道這項要求有多傷人嗎?一定知道吧!這又是另一場殿下給他的試煉嗎?這回子鷙沒有自信能過關。
……黔驢技窮。徹底地完了。
這回子鷙再怎麼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能令照王滿意,讓自己安然無恙地透過考驗的招數了。
兩名轎伕扛著一頂沒有任何裝飾的轎子,於深夜來到魏輔將府邸前。
「姑娘,到了。」
轎內伸出一隻纖細白嫩的手,拎著一串銅錢道:「這是約好的酬勞,半個時辰之後,請再過來這兒接我。」
講了「多謝賞賜」後,兩名轎伕迅速地消失於黑夜的街道上,而安坐於轎內的人兒,確定周遭沒有閒雜人等後,這才小心地撩著長裙腳,步出轎子。扁笠薄紗遮掩住泰半絕美的容貌,只有一雙黑不溜丟的眼兒半露在外。
「這兒就是魏府,倒是比我想象的氣派嘛!」低沈沙啞的嗓音揶揄道:「看樣子,那任性的主子還知道要善待自己的人。」
兩步上前,敲打著懸於門側的「響板」,不一會兒,一名氣呼呼的家奴前來應門道:「誰呀?這種時辰上門來幹什麼的?!」
稍稍解開薄紗,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說:「這位大哥,請您代小女稟報魏大人,雪鴉前來一訪。」
難得一見的絕塵容貌,差點讓長工的口水流下來。「。。。。。。是,您請稍待!」
自我禁足進入了第三日,子鷙的樣貌已經不復見往日的爾雅英挺。下巴橫豎亂長、狼狽冒出的鬍渣,清澈的眼睛如今佈滿紅絲,未梳整打理好的髮髻散亂得像是浪人狂子,而且全身上下冒出了濃濃酒氣,讓人無法近身。
「耳聞你被禁足,我是已經猜到你會非常沮喪,所以特地前來陪你喝一杯解解悶,但沒想到問題這麼嚴重。。。。。。」
雪鴉一邊撿起地上的空酒壺,一邊搖頭說:「你已經不是在喝悶酒,你是在自殺吧?你不知道,酒這玩意兒喝多也是毒,會死人的。」
「。。。。。。現在的我,與死有何分別?」雙目空茫地看著前方,自嘲地一嗤。
雪鴉苦笑。「枉費我之前辛辛苦苦地想避免你把自己逼進死角,哪知道你那天才主君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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