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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孤王雖不信鬼神之說,但是如你所奏,白酆生前確實立下下少功勞。這樣他總可以瞑目了吧?」往日的高傲蠻橫,在未知的「事物」之前,多少顯得氣軟心虛。
子鷙的唇角隱約冒出一抹笑意,再掀起布巾查探。
「恭喜殿下,白將軍的眼睛閉起來了,想必他對您應允他三個條件之事,感到十分欣慰。」
照王一個腿軟,跌坐在塌上。「此話當、當真?有。。。。。。有沒有這麼邪門啊?魏子,你快送將軍出門吧,記得,要待之以禮,好好地厚葬,千萬別讓他又來個什麼不瞑目之類的。」
「微臣認為殿下若能親自摸著白將軍,向他說聲『孤王原諒你的一時之失,你不再是罪人』的話,將軍的路會走得更平順的。」
「咦?要我。。。。。。」
子鷙非常高興只有自己知道「跋扈的照王」在膽小的時候,也是很可愛的。
「有個前將軍的陰魂在都城內徘徊,可能會嚇跑不少商旅與前來尋歡的客人。殿下可願為了將來千陰萬載千秋的繁榮,做出這點犧牲呢?」
照王萬分不情願地搖著頭,但是子鷙三番兩次地以眼神央求之後,照王只得悻悻然地說:「你真會給孤王找麻煩!」
「因為微臣相信殿下,一切會以大局為重。畢竟殿下的志向,不在這小小千陰,而在更廣闊的天下,不是嗎?」
嘴中嘀咕著「花言巧語的傢伙」,照王拖著牛步,來到覆蓋著白布的托盤前,嚥了兩、三次的氣後,好不容易才挺起胸膛,將手慢慢放在白布頂上,覆誦先前子鷙說過的話語。
「。。。。。。你不再是罪人。」的話才剛結束,白布底下的頭顱忽然動了動,照王連驚聲尖叫的時間都沒有,就看到桌子迸裂開來。
脖子上套著托盤,脖子以下則套著花桌巾一條,一個理應沒有了身子的男人,活生生地站了起來。
「多謝殿下恩赦!白酆今生無以回報,來世做牛馬來還給您!」
「你、你。。。。。。你。。。。。。」照王以顫抖的手指著白酆,又指回子鷙。「你們。。。。。。哈哈。。。。。。哈。。。。。。」
子鷙先一步察覺到狀況不對,衝上前去,恰巧接住身體一軟,兩眼翻白,昏厥過去的照王殿下。
白酆見狀,吹了聲口哨。「接的時機剛剛好啊,魏大人。照王殿下如此膽小的事,過去我竟毫不知情,假如我知道的話……」
子鷙凌厲地一瞪。「白將軍,你忘記先前我倆的約束嗎?我助你一條活路後,若是你反過來對照王殿下不利的話,我追到天涯海角也會砍下你的頭!」
「喔喔,我可沒有與你作對的意思,魏大人。我這就離開千陰,並照約定,再也不會踏進此地一步。」
「請務必照辦。」說著,子鷙抱起了失神癱軟的照王殿下,道:「我送殿下回房,請白將軍注意他人耳目,自行離去吧。」
「我曉得了。」白酆望著小心翼翼、如同呵護珍寶似地抱著照王殿下離開的魏子鷙的背影,摸了摸後腦袋。
「腦筋好的人,腦子在想些什麼,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看他那樣子,簡直把照王殿下當自己的命根子似的。那,為什麼還甘冒大不諱地出手幫我這個忙呢?他難道不怕事後被照王殿下。。。。。。」
聳聳肩。「算了,這些我也幫不上忙,就別過問了。管他理由為何,託他的福,我這脖子是保住了。還是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另找一片能容得下我的天地吧!」
可是,天下人的品味也真夠怪的了。
像脾氣那樣暴躁、孤僻又難以取悅的照王殿下,竟也會有像魏子鷙這樣優秀的人才,死心塌地地守著他。
過去白酆曾聽過傳言,說魏子鷙的死心場地是因為他很孝順父母,而照王的孃親……芹貴妃又有恩於魏家,因此他一直認為這就是魏子鷙忠心的理由。
但今天過後,白酆覺得傳言終究是傳言,真相。。。。。。也許令眾人都料想不到。
瞧魏子鷙在照王昏過去後,那擔心、發白的臉龐,以及那深情款款的雙眼,簡直像是一顆心都系在照王殿下身上,深深地迷戀著他,無法自拔呢!
「殿下?照王殿下?」
幾次呼喚,都不見躺在床上的人兒清醒過來,於是男人大著膽子,溫柔的手指撫摸著他微微泛白的臉龐。
光滑細緻,像最高階的絹絲,但是冰涼的觸感,讓人有些擔心。
男人接著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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