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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孽種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被折騰沒的,誰也怪不到他頭上。
他自覺這個胎息不是很穩,恐怕也是因著天寒地凍裡連日在園子裡奔波給折騰的,要做手腳倒也好辦。
高明可不管這些,他雖是個閹人也知婦人落胎是極危險的事情,弄不好要出人命的。自家爺這幾年的身子他最清楚,看起來不似康熙五十三年之後那樣動不動就高熱不退,但其實早就像燈油一樣熬幹了,這兩年越發沒覺,時常睜著眼睛到天明。
“爺不為自家想著,總該為府裡大阿哥和大格格著想。大格格剛才指了婚,多大的榮耀能留在京城裡不用去蒙古和親,爺就不想親眼看著格格出閣,看著大阿哥娶媳婦?”
胤禩長嘆一聲,笑道:“莫要囉嗦了,爺該如何還需你提點著?去套了馬車在衙門候著,多的不許提。”
……
皇帝一個人時總愛胡思亂想,想著昔年多麼寵愛年羹堯,如今密摺遞上來才知人心不足,做了封疆大吏還不夠,居然和蒙古王爺私相授受,再下一步是不是打算裂土自立為王了?
老八呢?他對朕虛以委蛇連番討好,為的可不只是給一兒一女謀個前程、爭個親事。難道他想拉弄弘時,等朕過身之後,搏個擁立之功隻手遮天?弘時那個蠢貨大小不像朕明敏善察,只怕當真會被老八幾句話拐了過去,就像當年的十四一樣!
可惜老八的女兒已經指了嫁愨靖公主與孫承運之子,無法拿這個來拿捏他。當日想的是老八即已投誠,給些恩寵也無妨,一來他只有這一個丫頭,留在京城讓他記著自己的好;二來安撫滿朝漢臣,老八的大格格生母也是漢軍旗的,不高不低難以湊合。嫁去蒙古萬一老八策反了蒙古王爺怎麼辦,嫁給宗室更不安全,還是配給漢人好。
雖然唾棄弘時愚鈍不堪造就,但終歸是自己兒子不是說棄就能棄的,何況他子嗣不豐,老八是個石頭肚子,該有的時候總不見訊息。皇帝決定敲山震虎,藉口宮中多年沒整修,下旨命人將乾西二所連同院子好生修葺一番,指給皇四子讀書用。末了想想又讓人將弘晝住的院子也整修一下。在他看來,這是對弘時明晃晃的警告了。
……
胤禩剛回京就聽說三阿哥送了幾箱子東西,說是給大妹妹添嫁妝的。八福晉仔細查過,沒有什麼愈制的物件,只是藉口王爺不在府中,讓人將箱子擺在堂屋的耳房裡,沒讓人動。
胤禩聽了不免同情起三阿哥來,這孩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可惜有個拎不清又小家子氣的額娘,被老四管得扭了性子,自以為是皇帝長子,亟不可待經營拉攏大臣——你不知道你老子還在上面瞪著你瞧麼?
不過拉攏皇子結黨的確算得上是傷筋動骨的大罪,夠得著引起老四戒心,轉移他的注意。胤禩已經察覺皇帝對他態度中細微末節的變化,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要想掩蓋一個真相,最好要用等同的真相交換。拉了皇帝親子下水,總比拖住皇帝兄弟來的有用——老四兄弟不少,兒子卻只有三個。
於是胤禩對福晉說:“收了就是。等會兒爺親手寫個帖子你使人送去就好,不必理會。”
八福晉自覺不妥:“你是皇帝兄弟,他是皇帝的兒子。皇帝容得下你們迎來送往?”你不是已經打算蟄伏待機了嗎?
胤禩一邊換上朝服一邊道:“此一時彼一時。皇帝糊弄不住多久,讓他折騰不如送個不輕不重的把柄給他打消疑慮,省得沒事總折騰幾個兄弟。”
八福晉再度表示不能理解男人的小心眼,親手上前服侍丈夫整理儀容,耳語輕聲說道:“表哥來信了,我看不懂,你藏著晚上看?”
胤禩說:“放我身上更不安全,還是你妥帖收著,等回來再看。這兩個月年我不在府裡,那起子小人難免作祟,你受累。”
八福晉眉目轉動煞是風情:“請得大夫說我身子調養得好多了,你上次拿給他看的方子很是不俗,東西不貴但有奇效,我跟著吃了一段日連白了的頭髮都黑回來了。只是大夫說我血虛熱得厲害,將人參拿掉了。”
本該是夫妻同盼、大有展望的好事,胤禩聽了卻心中苦楚難當,他怎麼會不知道瓊玉膏的神效?
一時與妻子短聚溫存,轉頭又坐了轎子入宮請安。胤禩本還在算計如何避過太醫請脈,進了養心殿劈頭就是一本摺子砸過來。
“朕看你的請安摺子寫得是情真意切,怎麼準你回京了倒是不疾不徐慢慢吞吞,車走得比耕牛慢。你存心躲著不見朕?”
胤禩好幾個月沒被砸摺子,一時沒能迅速閃動讓摺子砸中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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