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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片靜謐,採花蜂屏息去尋,仍尋不到風逸的氣息,只聽到他的聲音在風中冷冷傳來:“我們似乎已經無話可說了呢。”
採花蜂被風逸話中的冷意驚了一下,雖不明白風逸為何忽然變了臉,但也知是對方動了殺心,不由暗罵自己玩過火了,此刻若是不趕緊抉擇,縱然自己手中握著鬼醫的性命,只怕自己的小命,也要交代在這兒。
“你莫衝動,這闢水珠我只是借來把玩一下而已,我立刻還給你就是。”採花蜂說著趕緊從懷中掏出淡藍色的闢水珠,以示誠意,哪知風逸毫不領情,冷笑一聲:“闢水珠?我要這東西做什麼?”
採花蜂急著探尋風逸的位置,聽他這麼一說,呼吸不由一窒:“什麼?這,這不就是你寶貝的很的闢水珠嗎?你,你居然不要?”
“恩?那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很寶貝這東西了?”風逸冷笑著反問。
“你!”採花蜂啞然,頓了片刻,臉色瞬間蒼白起來:“你,你果然還,還是不肯罷休呢。”
黑暗中的人沒有回答,但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回答。
採花蜂若有所思的將闢水珠放到懷裡,又握住了另一樣東西,深深地吸了口氣,彷彿有些不捨,沒有第一時間開口,這時,倒是床上的雲汐,在一直沉默的對白中,忽然開口了。
“風逸。。。。。。”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脫力,其中還隱隱夾雜著一絲顫抖,那難得的無助戰慄,在風中一吹即散。
“。。。。。。在。”
風中,傳來沉穩的回應,雖然只是一個字,卻忽然令雲汐急速跳動的心,平復了許多。
“我們的交易,還算嗎?”
“算。”
對方毫不猶豫的回答,令雲汐咬緊了牙關:“算的話,就讓他滾出去!”
話音剛落,採花蜂忽然大喝一聲,一手成掌,赫然向雲汐的胸口劈去,與此同時,一陣狂風猛然撞入屋內,下一刻,一個修長的身影自風中現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擋住了採花蜂的掌勢,而後五指成爪,一把抓住採花蜂的手腕向後一甩,便將採花蜂整個人自窗戶甩了出去。
“風逸。。。。。。”
寒冷的風中,衣衫破碎的雲汐忽然顫抖起來,他吃力的爬起身子,迷茫的向前伸出了手,這風太狂,太烈,他分不清方向,他找不到風逸在哪裡。
直到,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他伸到半空的手。
然後,他被攬到了一個溫暖而寬厚的懷中,那曾經讓他百般不適,如今卻無法放開的懷中。
第二十七章 冷麵無情埋心機
風逸看了一眼衣衫盡破的雲汐,微微一搖頭,將身上的外衣脫下,包住了雲汐。
眼看雲汐面容上紅潮未退,喘息亦從強忍的鎮定中逐漸加重,風逸心知這是合歡散的作用在越發強烈,不由‘嘖’了一聲,回頭瞟了眼採花蜂消失的那扇窗戶,皺起了眉。
雲汐的情況很糟糕,硬撐的話也撐不了多久。
只是,採花蜂不收拾了,卻始終是一個心病。
偏偏風逸從不喜歡留一個禍患在身邊,想到此處,他心中一定,而後握緊雲汐的手,低聲道:“你怎麼樣?還行嗎?”
怎麼可能會行,他現在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一股無處發洩的衝動在體內橫衝直撞,那陌生而洶湧的情潮不斷衝擊著他最後一絲理智,若非是他從小自制力強於常人,只怕此刻早已淪為了**的奴隸。
但,他豈會不知,放縱採花蜂的後果,於是雲汐咬緊牙關,點了點頭。
風逸看著徑自強忍的雲汐,眼中閃過一絲疼惜,於是收緊抱著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頭:“別怕,你忍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雲汐又點點頭,於是周圍一空,那個人已經衝了出去,只留下失去依靠的他,無力的摔在床上。
夜風凜冽,刮臉生疼。
黑暗的樹林中,兩個影子極快的穿梭著,但不過片刻,前方逃命的那個人影,已經被後發先至的人截在了一棵大樹下,追逐,瞬間結束。
採花蜂眼看風逸擋住自己的去路,不由大怒:“喂,姓風的,你出爾反爾,說好了將鬼醫與闢水珠一同給我,方才不見你現身,怎麼現在反悔了?”
風逸冷冷一笑:“是的,我反悔了。”
風逸的直認不諱讓採花蜂窒了一下,看到對方噎著的樣子,風逸笑道:“真好笑,你還真把風某和那些自命不凡的正人君子相提並論,還真令風某感動呢,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