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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結著細繩,精赤手臂上肌肉虯結,大有獷悍之氣。
陸通心中暗暗叫苦:“哪裡跑出來這一個惡形惡狀的厲鬼?老子就不該發善心,由得他們把鄭曄拿去,刀切也好,油炸也罷,幹我屁事?”吸了口氣,只覺背後那個掌印似乎把皮肉都烙穿了,由裡至外,火辣辣地疼痛不已。
那漢子向他打量兩眼,忽道:“你,有人要找你問……”一語未了,一人大叫道:“兀那漢子,這是朝廷要的欽犯,不相干的,快滾一邊去!”正是呂文正帶領了官兵趕到了。
那漢子冷笑道:“甚麼朝廷的狗官,也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呂文正大怒,然而見他裝束奇特,顯是遼國契丹一族的人士。宋遼間一度征戰多年,直到明佑七年方在走馬關締結和約,太平了不過四五年光景,此時不欲多生枝節,道:“鄭曄,你跟我們走。”說著將手中長劍向陸通擺了一擺。
陸通瞧出門道,只低下頭,防他看破了自己裝扮,卻不說話。那漢子道:“這人是我這裡先拿到的,不能給了你們。”他漢話說得頗為流利,只是語氣生硬,聽來說不出地彆扭。呂文正眼中露出兇光,道:“閣下何人?”
那漢子道:“我是蕭慕遠。”呂文正心道:“這人生得兇惡,起的名字倒十分雅馴。”依稀覺這名字有些耳熟,只一時想不起來,說道:“在下有御命在身,捉拿欽犯鄭曄。閣下若不想一併就擒,便請退一步說話。”
那漢子搖頭道:“不成。這人是我國國師點名要的,須由我帶了回去。”呂文正也不知他說的國師是誰,但聽他語氣傲慢,不由得怒氣勃發,道:“這裡是大宋國界,憑你甚麼國師,便是遼國皇帝來了,也沒他下令的地方!”長劍一擺,官兵四散開來,將陸通連同蕭慕遠一干人都圍在中間。
陸通心道:“稀奇稀奇真稀奇,這年頭甚麼貨色都有人稀罕,一個傻子也要你搶我奪。——最好他們打個稀里嘩啦,兩敗俱傷,老子便可趁亂開溜。”低著頭,眼光向四下掃去。蕭慕遠一眼瞧見,叫道:“我先點了這廝穴道,教他不能逃走。”身形一晃,便向陸通欺近過來,右掌擊出,截斷他退路,左手便去抓他前心“膻中穴”。
陸通將頭一偏,只覺一陣炎氣迫人,那隻手掌竟彷彿燒紅的火炭一般,哪裡敢被他掌風帶到一點,足尖在地下一頓,身子陡然間拔高數尺。蕭慕遠左爪右掌,盡皆落空,讚道:“好輕功!”呼呼兩掌,向半空中擊去。這兩掌力道雄渾,將他轉側餘地盡皆封住。
眼看陸通這一下避無可避,忽地銀光如蛟,一人持劍攻上,卻是呂文正。他見蕭慕遠出手不凡,唯恐陸通就此被他拿住,再討要不出。當即使了個“三花聚頂”,向蕭慕遠頭頂砍落。
蕭慕遠叫道:“來得好!”不躲不閃,右掌變掌為指,便去奪呂文正的長劍。呂文正見這蠻子竟敢以赤手來奪自己兵刃,心道:“你要斷送一隻手掌,也須怪不得我。”長劍一側,削向他手指。驀地裡腰間一痛,卻是蕭慕遠無聲無息地飛起一腿,正中他腰眼。這一腳勁力好不強大,呂文正眼前一黑,一口腥甜湧上喉間,跟著手上一空,長劍已經被人奪去。
陸通趁得這一阻的工夫,飄身掠出,便聽呼地一聲,旁邊一柄單刀砍了下來。陸通早拔了短刀在手,看準了那刀來路,一刀揮去。叮地一聲輕響,短刀刀尖在那柄刀身上一鑿,瞬息之間,對方內力自刀上傳遞過來,陸通只覺手上一陣灼痛,彷彿被火燒著了一般,心中大駭:“這是甚麼古怪內力?”身子卻藉著這一點之力,復又飛起,有如一片羽毛得借風勢,扶搖直上。眾人只瞧得目眩神馳,若非親眼所見,當真難以想象世上竟有這等高明的輕功。
呂文正失了長劍,當即撤身後躍,一抬頭見到陸通身形拔起,在前方飛過,忽地一愣,道:“你不是……”一語未了,蕭慕遠又是一腳飛起,結結實實踹在他胸口,呂文正把持不住,哇地一聲,一口血噴出,跟著一頭翻倒在地。
蕭慕遠道:“八十萬禁軍教頭,也不過如此!”將搶來的長劍隨手往地下一拋,飛身向前,雙掌連擊,要將陸通打落下來。
陸通身在空中,連轉兩個圈子,躲開了蕭慕遠的掌擊。忽地見到遠處屋頂上一條白色人影急速掠來,心中大喜:“小非兒來啦!這下子老子可不怕他們了。”其時他離得蕭慕遠有四五丈距離,以他輕功,脫身已不是難事,然而他見了非業,有恃無恐,一個倒縱,反向蕭慕遠躍去,上了旁邊一棵大樹,笑道:“惡煞鬼,我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半夜更新~~(諸位我真的已經很努力了,然而日更還是很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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