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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我之前明明在自家賭坊裡跟人對賭,怎麼便來到了這裡?”剛剛轉了這一個念頭,便聽“嗒”地一聲輕響,近在咫尺,似是火刀、火石相撞,跟著黃光閃動,一人點起了桌上的蠟燭。
便聽一個聲音含笑說道:“陸公子這一覺,睡得可安生麼?”
陸通聽了這個聲音,腦中如電光一閃,將先時的情形都想了起來,微微一笑,道:“華堂主擲得一手好骰子,卻做甚麼遮起了本來面目,鬼鬼祟祟,怕人認出來麼?”
那人道:“豈敢。不過陸公子乖覺得很,若見了是在下,未必便肯下場一賭。” 他仍是身著那領淡黃錦衫,面上的人皮面具卻已經除去,正是那個丰神俊朗的華菁。
陸通打量周圍,只見所在是一處廂房,看來似乎也有幾分眼熟,隨即想起:“這不是宜樂坊的東廂房麼?”笑道:“是啊,堂堂金烏堡的堂主,名門大派的子弟,竟會到池州賭坊裡來出老千,騙人幾兩銀子的盤纏。我若見了,只怕光顧著納悶,顧不上來同你對賭了。”
心下尋思:“華菁跑到宜樂坊來賭錢,自然不能是為了混那幾百兩銀子,只怕是存心布了套要引小爺出來,就地拿捉。落霞谷裡雖沒照面,小郡主看見了我,他多半也看見了。——他為甚麼要跟我過不去?嗯,想是他在宿州輸了一場,咽不下這口氣,要找回場子。所以出老千被揭破了,還不肯歇手,要跟我賭上一把運氣。誰想小爺吉星高照,四點都能吃了三點。”不禁頗為得意,隨即想到:“他媽的,老子在賭桌上運氣好,有個屁用?還不是被捉了起來,粽子似地捆在這裡?”
華菁似看出他心意,笑道:“陸公子賭錢的本事是很好的,別的地方,只怕就差著那麼一點兩點。你可知道為甚麼池州城裡這許多賭場,我單單挑上了宜樂坊麼?”
陸通心中早在納悶:“我老爹在池州開賭場,這事兒知道的人只怕沒幾個。” 見他自動挑起這個話頭,便道:“為甚麼?”
華菁悠然道:“宿州城裡一見,公子行事氣度不凡,在下便留上了意。回頭著人一查,居然便查出不少事來。在下心中,不免十分懊惱,悔不該輕易讓陸公子走了,於是一路追了下來。總算十分有幸,在這裡重見公子尊範。”
陸通點頭道:“老子見了你,也是十分有幸,十一分有幸。”心道:“原來這兔崽子早盯上了老子。不過他居然能查出來我身世,也算他本事。”笑道:“華堂主,你訊息這般靈通,那‘利口爍金’姜道全的飯碗可要被你搶過來了。你不如也去弄把胡琴,打板說書,不強勝在賭場裡出千?”
華菁眼中光芒微閃,道:“陸公子也靈通得很。”陸通提起姜道全,原是隨口一說,見了他這般反應,心中一動,想起姜道全在宿州故意不點破華菁身份的事來,笑道:“姜道全在宿州茶坊說書,小爺便也留上了意。華堂主,幾時有空,還要請你給我引見引見這一位老先生。”
華菁一怔,隨即道:“好說。”陸通心道:“這兩個果然是一夥兒的。”
華菁又道:“陸公子既是明白人,也不必遠兜近轉。公子不久前得來的那枚玄石令,便請賜還在下罷。”
陸通聽到這裡,忽然心中一凜,脫口叫了出來:“你……你也是……也是那聖教的弟子!”
華菁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寧定,凝視他道:“陸公子果然甚麼都知道。”
陸通乾笑了兩聲,道:“只許你們神通廣大,便不許小爺未卜先知麼?”心中卻飛快地轉著念頭:“我為甚麼知道?我從那聖教掌旗使身上取走令牌,只有他們教裡的人知道。旁人縱使翻檢過屍身,也不能知道少了甚麼。俞敏死在盤西鎮上,身上卻添了金烏派的劍傷,分明有人藉此要挑起金烏堡和集閒莊的仇怨,更是要遮掩俞敏同那鬼教派的關係。這個人會使金烏派劍法,卻肯替鬼教辦事,不是華菁是誰?”
想到此處,不禁暗罵自己太笨:“我早該想到的。俞敏一死,姜道全立即便知道了訊息,自然因為他就是教裡的人。他到宿州說書,賺錢是假,刺探眾人反應、要查知是誰拿去了掌旗使身上的玄石令是真。我和小非兒去聽書,只怕當時就落在他們眼裡,留上了意。”回想宿州情形,心中更是雪亮:“是了,那時候他們還不知道老子的來歷,華菁出頭來找我賭錢,旨在作進一步的試探。那些過後拿了漁網來捉我的人,自然也是他埋伏下的。因為他明面上的身份是金烏派駐宿州的堂主,地方上牽涉甚多,要故意撇清干係,才先放了我出門。”
華菁道:“玄石令貴重,公子想必是收藏在妥當之處,如今還請不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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