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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通隔窗望去,只見他方出大門,黑暗中便有一部馬車悄無聲息地馳出。車門開啟,一隻手伸了出來,將華菁扶上車去。這馬車連馬帶輿,都是漆黑一片,在夜色中幾難辨認,更奇在並不聞馬蹄聲響。車馬起動,幾乎立即便又溶入了黑暗之中,再無影蹤。
作者有話要說:補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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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十八章 。。。
陸通轉過身來,正對上非業的目光,一口氣登時洩了,“噹啷”一聲,短刀落在一旁,脫口罵道:“你個小笨蛋!那姓華的是個滑頭,你怎地便聽他的話,要去吃那粒藥?他媽的,可嚇死老子了。”
非業道:“你怎知華菁不會來殺你?”
陸通道:“廢話,他殺我做甚麼?他拿住了我,不過是想要挾你交出玄石令,再者你武功了得,可以為他所用。當真把我宰了,他一來沒了跟你講價的籌碼,二來自己也難以脫身,只怕還要賠上一條性命。像華菁這等精明的人物,怎會做此無益之事?”
非業道:“那你怎知道窗外的那兩個人會聽華菁的話?”
陸通笑道:“到這地步,只好豁出去賭上一賭。總勝過咱們兩個一齊受人所制,甚麼翻盤的機會都沒了。好在老子賭運亨通,總壓過姓華的一頭。來,給我抱一個。”說著張開雙臂,便向非業抱來。
非業不動聲色,向後退了一步,輕輕躲過了陸通手臂。陸通罵道:“媽的,你都肯為我去死了,抱上一抱,又有甚麼關係?”
非業道:“誰說我要為你去死了?”陸通心道:“小鬼就是臉薄嘴硬。”笑嘻嘻地道:“小非兒,你肯為了我去吃華菁那藥丸,不是把性命交在人手上麼?”
非業搖頭道:“我修煉‘冥靈春秋’,百毒不侵,世間藥物於我早無效驗。吃他一枚藥丸,有甚麼大不得的?”
陸通一怔,隨即怒道:“原來你明明不怕他的附骨丹,他媽的,怎麼不早說?還害得老子拿性命開賭,三魂七魄都嚇跑了一半!”
非業道:“當著華菁的面,怎麼能早說?”說話時看向陸通的目光異常和氣,彷彿便在看一個白痴。陸通想了一想,自己也覺無理,乾笑了兩聲,道:“總算你還肯拿玄石令來換老子,算你小子講義氣。”
非業看他的目光更和氣了,道:“玄石令轉一轉手,也不會損壞。我給了華菁以後,等他放了你,不會再去搶回來麼?”
陸通抱住了頭,情不自禁地哀號了一聲,道:“非業,你到底有甚麼毛病?平常人只怕人不知道,恨不能三分的義氣誇張成十分,怎麼你反而好像怕人家記住了你的好處一樣?老子本來感動得要命,給你這麼一說,甚麼情分都沒有了!”
非業張了張口,似乎想說甚麼,卻到底沒有出口。
陸通將華菁給的那枚解藥拿在手裡,又看了一看,揣入懷中。非業道:“你不服下麼?”陸通道:“我才信不過華菁這麼容易就肯給我解藥。這藥得拿回去,給你那個甚麼簡神醫瞧瞧。”說到“簡神醫”三個字,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問道:“不對,你才剛說世間藥物於你都無效驗,那個姓簡的也不過是尋常用藥的大夫,怎麼你從前卻被他救了活轉?”
非業道:“簡淇那一門的內功自成一路,他以內力透入金針刺穴,輔以清艾灸遍全身,將我自身的意識喚醒,並不須借重藥物。”
陸通聽到“清艾灸遍全身”,心想:“針刺周身穴道也罷了,用艾條灸經,總不能隔著衣服。豈不是你全身上下,都被他看了去?他媽的,姓簡的不是好人!”
想到自己一路相隨,捱揍無數,迄今連非業鎖骨以下的部位是何模樣也沒見著,不禁大為不忿,喃喃道:“早知道學醫有這等好處,老子也該早拜個大夫作師父。”
忽聽得輕輕兩聲哨響,似乎發自極遠,聽來卻又十分真切。哨音並不尖厲,陸通乍一聽聞,卻彷彿如被一枚小針當心刺了兩下,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道:“糟糕,糟糕!”非業道:“怎麼了?”伸過手來,握住了他手。
但聽得兩聲哨響過後,又起了一聲。這一回拉長了聲音,清越柔和,細細密密地竟不斷絕。陸通勉強笑道:“華菁這小子氣不過這一回鎩羽而歸,雖不殺我,卻要我吃上些苦頭。” 一邊說,一邊身上簌簌發抖,難以自抑。他抬起手來用力堵住雙耳,然而哨音卻能穿透手掌,入得耳中,立時化成了有形有質的千針萬刺,在周身亂攢亂扎,說不出的痛癢難當。
非業道:“這是以內力傳音,堵不住的。這人內力高明之極,不是華菁。”說了這兩句話,握住了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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