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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坐在椅子上,手腳已經麻木了。扯起一個笑容:“我再坐一會兒。”
裡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落雪突然衝了進來:“凌!你還好麼?”
心裡一見到他便鬆快了,我任由他拉著我的手揉揉捏捏,看著他臉上的心疼,忍不住彎起嘴角:“我沒事。”
“以後不要這麼勉強自己,三個時辰,我在外面等不到你出來,恨不得衝進來找你。”
“你等了多久了?”
“我……也沒多久啦,反正你樹立威信也不急於一時,以後再連著兩三個時辰在裡面和那幫大漢談東談西的,我就掀簾子進來把你抱走。”
腳下騰空,我有些無奈地摟住了落雪的脖子:“你現在不也這麼幹麼?讓人家看見了多……”
“多什麼?”他的語氣中頗有些強勢,“我不怕他們看,凌兒是我的,我心疼了抱著走又有什麼了?”
突然發覺,他不再是最初那個需要我來保護的少年,我們今年十七歲,從相見到如今已經過了三個年頭,他在江湖上闖蕩了一年,已經成長成為了一個有擔當的人。我下意識地緊了緊手,如他所說的那樣,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但是如果他太耀眼了,我會怕自己不足以站在他的身邊。
“落雪……如果真的有大戰臨近,我們會怎麼樣?”我抓緊了他肩上的衣服,“你現在要幫著皇上處理內政,我……我怕到時候身邊沒有你,會覺得心慌。”
他頓住了腳步,用那雙熒光閃閃的眼睛看著我:“你在說什麼傻話呢?就算有大戰,如果你要站到前面去,我自然會站在你的身邊。你連箭都不會射,我自然是要把你保護得好好的。”
用額頭抵住他的肩窩,往他懷裡又縮了幾分:“我是不是很沒用,如果一直這樣懼寒的話,上戰場都要圍著火爐子。”
他沒說話,因為這的確是個問題,北國邊境的氣候比這邊還冷,以後戰場肯定是會在那邊,我這麼懼寒,行動自然會受到束縛。
“龍太醫說你已經在好轉。”
“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好轉的速度慢得很,而且畢竟不是根治,問題出在哪裡,連世上醫術最高的茗箜和龍應澤都查不出來。
突然落雪露出一個壞笑,將抱著我的手收緊了兩分:“你若是實在冷得很,我們便時常做做運動,那樣你就不會怕冷了啊。”
嚴肅的氣氛瞬間被打破了,此時說什麼都顯得欲拒還迎,掐不得打不得,我只得瞪他一眼,微紅著臉別過頭去。
有落雪在身邊,想來寒冷不會那麼難熬。沒有坐馬車,他抱了我一段路以後,我覺得暖了便堅持下來和他並肩走。一陣風吹過,不知誰家的庭樹上飄落的槐花,帶來了一陣馨香。我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身邊人的手。
他右手一撈,拈住了一串兒白鈴子般的花串兒,別在了我的耳邊,然後將臉湊過來,貼著面頰輕輕吮住我的耳垂。
“一切有我。”
我聽見他這樣說。
作者有話要說:
☆、風動
天下的時勢變遷,並不是怕了就不來的,反而往往是怕什麼來什麼。安定的時間沒過多久,戰爭的基礎準備作了大半的時候,北關亂了。
輪爾回到北國的土地上沒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從涼京調來了兵符,指揮著大軍直逼邊境。
烏壓壓的一片北國大軍,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林肅霜面色微沉,身後的一干將士都是又驚又怒。
“將軍,這北國的輪爾小兒未免太狡猾。”
“不是他們狡猾。”是我們的人沒有能力和他們抗衡,就算是他們在眼皮子底下練兵集訓,圖雲也未必是北國的對手。但是這樣的認知,永遠不能夠在人前說出來。就算是積弱已久,也不能夠就此放棄,“一旦戰火燒起,我們北關是圖雲的第一道門檻,一定要守好。”
三天後,圖雲明景元年,因為北國一婦女在兩國邊境之處離奇死去,成為了戰火的引線,北國大軍壓境而來。自此,北景大戰正式拉開了序幕。
北關計程車兵雖然在肅霜的帶領之下不斷地提升著水平,但是南國士兵的體力終究還是比不過北國的,戰爭的一開始便處於劣勢。北國的軍隊勢如破竹,幾乎沒有怎麼費力氣就攻破了北關,如入無人之境。
不過,肅霜畢竟是師父的兒子,沒有輕易便將他放進圖雲來。設了一個埋伏在雲鶴城外,讓輪爾的手下大將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悶虧,退回了北關嶺。
雖然北國退回去讓北關的諸將都微微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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