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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宣墨,你知道什麼是愛嗎?”蕭恪誠給花宣墨倒了一杯酒,問道。
“愛?”花宣墨突然覺得端王爺傻了,要麼就是瘋了,“蕭恪誠,你是不是在安國忠王府長大的啊,你家老爺子和我家老爺子還是打過幾次交道的,聽我爹的描述,鐵帽子王李素可不是一個會把兒子教成情種的人。‘愛’這種感情,是你我會具備的嗎?”
花宣墨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有奚落嘲諷蕭恪誠的意思,可自己也有一些心虛。對於肖子夜到底是什麼感情,就像花宣墨對肖子夜說的那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肖子夜對於花宣墨,並不像那些與花宣墨油鍋爐水姻緣的男男女女。
蕭恪誠聽了花宣墨的話,非但沒生氣,還捏著酒杯伸出一指,指著花宣墨笑道:“花兄啊,聽你一席話,我就知道你早晚要吃虧,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花宣墨不信。他花大公子從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只有他離開之後別人對他心心念唸的,從沒有他對別人牽腸掛肚的時候,雖然對上肖子夜,花宣墨確實是被這朵刺玫勾住了衣裳,那也不過是因為這朵花太美了而且他背後的東西太誘人了。
“夜兒很單純,你只要寵著他哄他開心就好了。他和皇上可是親兄弟,這一點我已經證實了,所以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麼,只要做的比皇上好,夜兒自然會回心轉意。”
“死鴨子嘴硬。”蕭恪誠一點都不像喝了酒的樣子,此時的他比往日更加清醒敏銳,“花公子啊,你要是再擺著這副自戀自負的架勢,我可就不留你喝酒了。”
花宣墨一愣,隨即慘淡一笑:“也並非是我死要面子,只是我過去處理這些事情都是這樣的態度。”
“可夜兒和那些人一樣嗎?”
“顯然不同。”
“這不就對了。”蕭恪誠夾了一筷子麻將茄泥細細品著,“花家堡的廚子手藝不錯,估計夜兒會吃得很開心。”
花宣墨沒說話,他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他提前傳信回來讓廚子們勤練家常菜式,就是為了討好肖子夜。
“你呀,和王君陽一樣,彆扭。”
“白天那批人到底是不是李素派來的?居然能跟花家堡裡的人裡應外合,你那個父王到底打得什麼算盤。”花宣墨尷尬地不知道怎麼接話,暫時轉移了話題,冷笑道:“鐵帽子王不會是等不及你做皇太弟,想自己當皇上了吧?竟然把手伸到花家來了。”
“我已經傳令回去查了。”
“你還有自己的人手?我一直當你是你爹的孝子賢孫呢。”
“我從小跟著皇上在皇宮中長大,在那個地方,能活下來的都是不是傻子,更不會是什麼乖寶寶。”蕭恪誠眼中劃過一絲落寞,“我畢竟不是父王的親兒子。”
“親兒子又能怎麼樣呢?”花宣墨突然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方晴是自己的親媽,還不是一心想要自己死。
“會勾搭上花家的人,估計和篡位沒有什麼關係。”蕭恪誠收拾了下情緒說道,“父王要夜兒的命是為了滅口,而花家是想除去你的助力,斷你的後路。”
花宣墨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道:“會不會是有人知道了聖駕在此,想要弒君……”
蕭恪誠的瞳孔倏地一縮,緊緊捏住了手中的酒杯。這段時間以來,他和花宣墨每次見到皇上,都少不得要扯上和肖子夜的感情問題,以至於他們都忘了,皇上在身邊就等於帶著一個隨時都會引爆的炮彈。要是白天皇上真的死在了那群刺客手裡,一個弒君的大帽子扣在自己和花宣墨頭上,那真是沒救了。
“我大概猜到和花家勾結的朝中人是誰了。”蕭恪誠壓低了嗓音,陰沉地說道。
“誰?”
“相國魏如海。”
“什麼?!”花宣墨不太相信。魏如海是太后的哥哥,皇帝的大舅,是實打實的外戚。外戚的權力全都來自於和皇帝的姻親關係,要是皇帝死了,魏如海能得什麼好處?花家雖然留意朝中動向,卻並不如蕭恪誠知根知底,魏如海在花宣墨的概念裡一向是保皇黨的。若說魏如海勾結方晴又算計李素是為了剷除花家和安國忠王府,那花宣墨完全可以理解,畢竟他們都沒了對皇帝來說可以算一件好事。但蕭恪誠怎麼會從弒君這件事情上聯想到魏如海呢?
看著花宣墨驚疑不定的神情,蕭恪誠解釋道:“魏如海這個人絕對是老奸巨猾。他在朝堂上的口碑風評都好得很,若說他會謀國篡位,只怕長安城裡的人都會覺得你是個瘋子,可我父王一直認為魏如海野心不小,總是提醒我多加防範,小心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