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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牌對他微笑了一下,“說說吧,你現在應該是很想找人說說這事吧。”
輕浮安靜的低下了頭,良久之後說道:“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為了我,而挺身去擋下了那一劍。”
“不明白誰?涯空還是司空影?”頭牌語氣溫和的問道。
“兩者都有吧。”輕浮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空哥哥他……我本以為他只是比較喜歡我這種型別而已。”
“怎麼這麼覺得?”頭牌問。
“不是麼?我跟別的客官調笑的時候,他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現。”輕浮抬頭,眼裡透著一絲迷惑。
“輕浮,關於這點,你心裡是明白的不是麼?”頭牌撫了撫輕浮的頭,像是在安慰一隻跟自己鬧彆扭的小動物。
“他是知道我不愛他,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呆在我身邊,等著我為他動心的那時候麼?”輕浮緩緩的問著,眼裡透著平靜而肯定的光芒,但依舊有一絲的迷惑。
頭牌微笑了一下,依舊撫著輕浮的頭,並沒有說話。
“沒錯,我知道。”靜靜的,輕浮眼裡閃過了一絲難過,終於承認的說道,“其實,我根本不配他為我擋劍的。一直以來,我都知道,我,不配他這樣為我,真的,不配他這樣。”
頭牌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我想,涯空他心裡很清楚你的想法。所以才選擇這種方式守護你的吧。一直以來的寵溺,一直以來的包容,一直以來的等待。”頭牌輕輕拍了拍輕浮的頭,“輕浮,愛這種事沒什麼配不配的。為你擋下那一劍,涯空他是無怨無悔的。”
“可……”
“如果不去擋那一劍,涯空他才會悔恨終生吧。”頭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輕浮,別為難自己。很多事情你明白的,不是麼?”
輕浮抬頭看著輕浮,靜靜的,沒有任何言語。
“有些事情得你自己想透徹,別人都沒辦法幫你做決定,也沒資格。”頭牌同樣靜靜的看著輕浮說道。
輕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移開了與頭牌對視的目光,依舊沒說什麼。但目光卻變得祥和。
“那,司空影,你怎麼看?”頭牌問道。
“我曾經問過他。我問他,當時為什麼要去擋那把劍。”輕浮看著自己的手,笑了一下緩緩的說著,“他說,那時他直覺,光憑涯空一個人是擋不住那把劍的。於是,便上前擋住了,一時情急也只能用身體當肉盾了。”
頭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事實上確實如此。可,這就是理由麼?”
“嗯。”輕浮點了點頭。
於是,頭牌也疑惑了,“看來我們對這個人的瞭解還不夠啊。”
輕浮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他平時對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殷勤的表現?”頭牌問道。
“不知道。有時候他的行為會讓人誤會,而有時候他卻對我視而不見。還有,我能感覺得到,他並不喜歡小倌這種職業的人。”輕浮情緒平靜的敘述著,“事實上,我很討厭他這種無意間透出來的厭惡。雖然不是針對我,可是我確實也屬於他討厭的人群。”
“你在意他的看法?”頭牌微微驚訝的看著輕浮,輕浮並沒有看他所以沒發覺他臉上微訝的表情。
“也許吧。反正見他看不起人時,感覺總是那麼不痛快。”輕浮如實的說。
聽到答案的頭牌,震驚的看著輕浮,輕浮依舊低著頭,不知道頭牌臉上瞬間閃過的驚濤駭浪般的表情,終於,頭牌無奈的嘆氣了,“輕浮,你可對涯空動過情?”
“感動是有的。”輕浮說道。
“那司空影呢?”頭牌問。
“之前很感興趣。”輕浮微微偏了一下頭,想了一下說道,“越到後來我越發現我看不懂他,所以一直都很有興趣。”
“輕浮,涯空為你擋劍受傷,你可有歉疚感?”頭牌又問。
“沒有歉疚。只有難過,還有點生氣,氣他傻到為我擋劍。”輕浮回答道。
“那司空影呢?”
“起初很震驚,後來是想不明白。但同樣也有些生氣。”
於是,頭牌像是突然頭痛一般,揉了揉額頭,嘆道:“輕浮啊,你果真是個妖…孽。”
聞言,輕浮滿臉無辜的歪頭看著頭牌。
“罷了罷了,你還小。”頭牌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揉了揉輕浮的頭,“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做吧。但記住,凡事不要衝動。千萬別做出一些傷害自己,又傷害愛自己的人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