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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被人給……上了,你不用瞞我,你老實告訴我,是誰幹的。”對於事發時的記憶,寒湘雲已忘得一乾二淨,加之腦袋沉重混沌,也沒這個能力回憶點滴,他只好詢問知情人士。
藤幼之重新坐回床沿,看著寒湘雲的眼神有點閃躲,在寒湘雲那虛弱且懇切的目光注視下,他終於投降了,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他早晚也會知道,而且他也有這個知情權,藤幼之在經過一番思忖後,才支支吾吾地開口:“是……是範士仁啦,”怕他聽了這個名字後會激動,藤幼之又趕緊補充,“不過你別擔心,我已經替你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了,而且他也發誓會對你負責的。”
在聽到事實真相後,有那麼一瞬間,寒湘雲的全身是僵硬的,瞳孔也驟縮了一下,腦袋更加空白了,但很快他便恢復了原狀,那隻抓住藤幼之手臂的手也慢慢地放了下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床頂,一臉平靜,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藤幼之看他毫無表情,不吵不鬧也不哭,以為他心裡難受,怕他一時想不開,便趕緊安慰他:“湘雲,你別這樣,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別憋著,這樣……”
寒湘雲抬手截斷了他的話,他淡淡地說:“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只是累了,真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睡,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歇會。”
“可是……”
藤幼之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寒湘雲再次阻斷了,藤幼之無奈,便由著他了,或許他的確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的,畢竟這是個爆炸性的消失,也是個關乎於自身的名節的事,一時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的,若換作自己,大概當場就瞭解自己了吧。
“先換身乾淨的衣衫再歇吧,你出了一身汗,身上那套早已溼透了,換了你也舒服些啊。”藤幼之最後還是勸說他換衣衫。
寒湘雲已無力推搪,便由著藤幼之為自己換了衣衫,可至始至終他都沒吱過一聲。
待藤幼之出去後,寒湘雲才轉了個身,臉朝內,肩膀微微地抖動著,此時,他那毫無神采的雙眸裡已溢位了顆顆滾燙的淚珠,正無聲地哽咽著……
在門檻外一直逗著黑墨玩的揚墨池在看到藤幼之一臉鬱卒地走出來後,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他問:“一臉苦瓜相的,怎麼了?”
藤幼之嘆了一口氣,坐到凳子上悶悶地說:“湘雲他醒了,他要我把事實告訴他,我便告訴了,可說出來之後,他居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哭也不鬧,根本不像平時的他,真是奇怪了,真擔心他會想不開。”
揚墨池輕輕一笑,也在他旁邊坐下,“我看,想不開的人是你吧,人家都沒你多愁善感,反倒是你在這裡悶悶不樂,搞得好像你才是受害者一般。他不哭不鬧才好,你讓人家一個剛受重創的病人如何鬧得起來,而且鬧起來對他的身體和傷口都沒好處,靜心才是最重要,況且,你也不想看到人家一哭二鬧三上吊,把這裡搞得像雞飛狗跳的場面吧。”
藤幼之想想也確實在理,便不再鬱悶下去了。
……
☆、第37章 苦口良藥利於病,但忠言逆語有時也會傷了心 (287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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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士仁的辦事效率還挺高的,沒半柱香的時間便把藥給熬好了,當然,這藥並不是他熬的,是他趕著那個去抓藥的手下去熬的,他只是坐享其成罷了,正所謂,物盡其用,而他卻是人盡其用,不用白不用,他們本來就是為他所用的。可就苦憋了那個倒黴的手下,跑腿不單止,還要被煙燻,他是造了什麼孽呀。
把那個手下給打發走之後,範士仁手捧一碗黑乎乎的湯藥來到藤幼之面前,手一放,便說:“喏,我熬好了,你拿進去吧。”
藤幼之就差沒一腳把他給踹出去,他氣憤地說:“他已經醒了,你趕緊給我拿進去,順便給他道歉賠罪,說明你的決意。”
聽到寒湘雲已經醒了,範士仁就蔫了,他吞吞吐吐地說:“既然他已經醒了,還是你去吧,省得讓他看到我就情緒激動,對身體不好。”
“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話就給我振作起來,你忘了你昨晚說過要一人做事一人當了嗎,你遲早也要對人家負責,你以為你逃避得了嗎,趕緊給我滾進去!”
藤幼之把藥碗塞進他手裡,便把他給推到房門前,範士仁站定,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亂糟糟的心緒,都到這地步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男子漢大丈夫,怎會為這區區小事而折腰!
想及此,他牙一咬,心一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