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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夕,我想習武。”芮銘放下碗,緩緩說道。
“這是好事。只是你的身體……”芮夕有些遲疑。
“我想去清涼寺,找戒嗔大師。”芮銘道。“他與我曾有約定,會幫我調理好身體。你應該記得。”
芮夕怔了怔,笑道:“我許是忘了。只是你這身體恐怕不適合出府。”接著他想了想又道:“你可能不知,戒嗔大師就在芮家堡。我去請示堡主,若是無其他要事,便請大師過來一趟可好?”
“好。”芮銘點頭,轉身又躺下,“那我繼續睡了。”
芮夕細心幫他蓋好被子,退了出來,端著盤子走過衛十二的時候,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彷彿地上的只是這院內的一花一草一木般。
芮夕端著托盤出了小院,往芮家堡深處走了一會兒,地勢逐漸偏遠,許久後方才見到一個狹小的院落,推開久不曾修的院門走進去,轉過彎,走到堂屋之中。
“主子,我回來了。”芮夕恭敬衝身在主位上的人行禮。
“情況如何?”
芮驚濤霍然坐於主位上問道,他兩旁坐著的竟是南宮飛燕與方斬兒。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改了又改
還是不滿意
沮喪中
為主盡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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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如何?”
芮驚濤霍然坐於主位上問道,他兩旁坐著的竟是南宮飛燕與方斬兒。
“回主子的話,芮銘喝了今日的湯藥。”芮夕答道,“林林總總,已是飲了十餘副藥了。只是並不見他忘了以往多少事。今日去的時候,他還罰了那個假的衛十二跪在迴廊裡呢。”
“沒有效果?”芮驚濤皺了眉,回頭問方斬兒,“你那忘川草是否是假的?”
方斬兒不悅道:“怎得可能?忘川草十分稀有。我手裡這些還是幾年前用母子金蠱從毒尊的手裡換來。蕭方的東西,萬沒有假貨。”
“忘川草的功效並不是讓人忘卻。”南宮飛燕靜靜的突然開口,“忘川草只是輔助。人可以選擇記得哪些忘卻哪些。大費周章,布了這般相似的府邸,重現當日場景,不就是想要芮銘去記那些他想記住的。把要逃避的,統統拋擲腦後。才能為我所用麼?”
“哼!要我說,直接取了他身上無量神功的功力,豈非更好?省得這般折騰!”芮驚濤不耐煩道。
“他與你不同。你習無量神功雖然二十餘載,但是前期有芮家堡之武功鋪墊。並不純淨。芮銘則自幼習此功,又湊巧得了戒嗔的幫助,無量神功在他身體內,潛修煉許久。正是精純之極。他若不受控制,開了穴脈,你怕是難在他手裡討好。”
“那更好,我愁沒對手!”芮驚濤道,“能與二弟好好一戰,生死無關。”
南宮飛燕擦著手裡的簫,回頭看他,溫和一笑,含義不明:“你放心,定有機會。”
“芮銘說他想習武。想見戒嗔。”芮夕突然道。
幾人齊刷刷看過來:“什麼?他想見戒嗔?”
“是。他說要去清涼寺。十分堅決。我無奈之下只好哄他說戒嗔便在府內。”芮夕道。
“荒謬,我去哪裡給他找個戒嗔出來?”芮驚濤怒道,“你以為是假裝衛十二那個小奴才嗎?”說話之間,抬手掌風甩出,已是掃上芮夕側臉。
芮夕被掌風掃中,往後踉蹌了一步,接著又畢恭畢敬站於下首:“當時情況下,我只有此法可想。處事不當,主子罰我便好,莫氣壞了自己。”
“說得統統都是廢話!”芮驚濤揚手又要抽他,南宮飛燕已出手攔下。
“你這橫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南宮飛燕無甚表情道,“芮銘身上穴脈,確實並非我可解開。”
“哦?你上次不是用忘塵簫音讓他的無量神功激發嗎?當時還讓你傷了肩膀。記得否?”方斬兒奇道,“難到這還不算?”
“那日本就沒打算早早激發他體內神功。一是為了看看我的忘塵簫音究竟練到什麼威力。二來,若不是有人不顧勸阻,被衛十二擒得,又怎需要我去救?”南宮飛燕瞥了他一眼,諷刺道。
方斬兒臉上閃過狼狽神色,乾笑了兩聲,不再接話。
南宮飛燕繼續擦著手裡的玉簫,彷彿自言自語般說:“芮銘體內無量神功藏匿太深。我上次武林大會前那夜使出七成功力,也只激出一柱香的時間。簫音一停,他便恢復神智。這萬萬不可。要想讓無量神功永遠再現。定要戒嗔幫他開穴脈,我再以忘塵簫音引導之,方才有十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