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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終不可諼兮!
瞻彼淇奧,綠竹如簀。
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寬兮綽兮,猗重較兮,善戲謔兮,不為虐兮!”
瀾宣一聽,臉一紅,拍了下逸飛的臀部,“胡說什麼呢?”
“人家可沒胡說,大哥本來就是美男子嘛,飛兒終不可諼……啊,大哥別打別打,飛兒不說了就是嘛……”嗚……夸人還要被打,好可憐……逸飛可憐兮兮地摸摸臀部,哀怨地瞅著瀾宣。
瀾宣看逸飛這樣,無奈地將他拉到懷中,揉揉他的小屁股,笑道,“好了,好了,別調皮了,大哥可等著聽飛兒撫琴呢。”
“嗯……”逸飛見他要的東西都到了,便收起玩笑,對瀾宣道,“大哥,您坐。”
“好……”瀾宣點點頭,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對面兩人坐定,道,“金乞兒,既然你挑戰飛兒,那就由你開始吧?”
“是!”金乞兒應道,雖然奇怪為什麼大哥不是主人,而弟弟卻是,不過他看剛才的情景,也明白他不是自己能得罪的,突然暗自嘲笑了下,這裡又有誰是他能得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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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那首詩翻譯:
看那淇水河灣,翠竹挺立修長。有位美貌君子,骨器象牙切磋,翠玉奇石琢磨。氣宇莊重軒昂,舉止威武大方。有此英俊君子,如何能不想他!
看那淇水河灣,翠竹青青蔥蔥。有位美貌君子,耳嵌美珠似銀,帽縫寶石如星。氣宇莊重軒昂,舉止威武大方。有此英俊君子,如何能不想他!
看那淇水河灣,翠竹聚合競茂。有位美貌君子,好似金銀璀璨,有如圭璧溫潤。氣宇曠達宏大,倚乘卿士華車。妙語如珠活躍,十分體貼溫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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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聲悠揚婉轉;如泣如訴,吹盡萬種風情。此刻瀾宣與逸飛才明白為何金乞兒如此有把握來挑戰了,只見他的手流暢的按響每一個音調,吹出的曲調悅耳動聽,似乎留戀于山水之美,花鳥之自由,卻又衝不破世俗的枷鎖,只能於籠中暗自垂淚。
瀾宣暗暗點頭,看來那個老乞丐必然就是當年的笛仙了,那還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他也只是聽教他曲樂的老師說過,聽笛仙一曲,如看盡人生百態,除了他,還有誰能教出此等弟子?據說他消失已二十多年了,他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淪為乞丐?搖搖頭,那不是他該關心的。
一曲已經尾聲,笛聲一轉,居然嘹亮了起來,衝破天際,直上九霄。逸飛衝著瀾宣甜甜一笑,笛聲確實完美無缺,可惜,少了靈動,再美的笛聲缺失了靈氣那便如同一張美麗的臉蛋卻少了雙明亮的眸子,總是令人遺憾。
“飛兒,該你了。”瀾宣自然見到逸飛的笑靨,知道他已成竹在胸,便開口笑著道。
“是。”逸飛點點頭,對這瀾宣應道,接著緩緩將手輕放到面前的琴上,撩撥了一根弦,開始彈奏。
先是淡淡地,沒有絲毫的過人之處,金乞兒有些嗤笑,這樣的琴聲居然還能彈得如此自若?斷斷續續地似乎演繹著人生的起起落落,慢慢地加快了步伐,這時倒讓金乞兒有些反應不過來,心突然揪痛起來,為什麼會這樣?呼吸瞬間停止,又慢慢平復。
變化莫測的琴音讓瀾宣也有一時的呆滯,飛兒的琴技居然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了嗎?如此運用自如,時刻掌控在場人的心,看來他還時小看飛兒了,呵呵……心中有些難受,這樣的飛兒,是他配的上的嗎?
逸飛十指連動,快而輕巧地劃過琴絃,眼睛卻直直地盯著瀾宣,大哥,你知道嗎,飛兒此生能得哥哥們的疼寵,大哥的真心,本該知足,可是飛兒卻不甘,飛兒想擁有大哥的全部,相愛就該在一起,不是嗎?大哥,這首曲子是為您而彈的,您可知?
琴聲慢慢低落,似乎在黑暗中掙扎,在等待什麼,一會突然歡快起來,但琴中卻隱含苦澀,強顏歡笑,是在低訴著什麼?瀾宣的心一緊,他明白,明白飛兒在告訴他,他的苦,他的痛,還有他的忍耐,飛兒都是看在眼裡的。
這時,逸飛放下了一隻手,只用一手彈奏,讓金乞兒更是驚訝,因為琴音沒有絲毫的停歇,絲毫的不和諧,彷彿本就該如此,慢慢地,逸飛的一手在琴角撩撥了幾下,似乎兩個人在交談,慢慢地合成一個音,是相擁在了一起嗎?此時他知道,他已經輸了,其實開頭就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