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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還記得自己跟阿堂提起這南開要來無憂谷,少年一直淡淡凝著的眉頭終於是鬆了鬆,嘴角便挑開了,笑的有些落寞卻又有些期待:『如果武功未失,百招之內,我定能勝他,你信是不信?』
『信信信,阿堂是最最厲害的。』彼時自己正坐在桌邊細細用毒給他淬著暗器。
少年聽了這話便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不急不惱嘲笑道:『是老天妒我。』
這時候自己便大概會嘆一口氣:『你天資太高,就算武功盡失,內力盡廢,腦袋還不是一樣的聰明,跟了我重學陣法和暗器,又不是活不下去。』
『方思爵,』少年笑的無比嘲諷,『陣法再快,暗器再毒,終究是不如劍氣來的氣勢如虹,揮舞出恍如九天仙人之姿的瀟灑。』
那時候,藍袍儒雅的男人總會嘴角噙了一絲苦笑,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手下卻微微顫抖了一份,讓毒藥汁液不小心灑出幾許。
少年也不知看沒看見,自顧自道:『所以更要活下去,讓他知道,哪怕廢了我的武功,我照樣可以作惡多端照樣可以殺敵無數。雪奕派——算個什麼?小爺不稀罕。』
『暗,你在想什麼?』
方思爵猛然抬頭,才發現……不知不覺中,當日無意救下來的那個小魔頭,竟然成為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這般失了聯絡的一個月,竟如此讓人覺得活吞了一整條魚骨般寢食難安。好像那刺稜八架的魚刺便一根根一寸寸囊破了喉嚨捅穿了心腔,順著血管都能感受到那被阻擋的液體流速般難受。
『不知谷主這次召屬下前來所謂何事?』
『暗,你原本已經領了任務去外面辦事了,不應該中途叫你回來,只不過,不是我叫你的,是南開公子叫你來的。』
『你就是暗夜使?』
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還要再問麼?
方思爵愣了一愣,還是點了點頭。
有著琥珀色眼瞳的男人面無表情的也點了點頭。
然後就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坐在主位上的無憂谷谷主,坐在旁側椅子上的南開,站在廳中央的藍袍儒生,門外人高馬大扯著桃花花瓣的楚百風,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和諧,可在這一刻,莫名的東西卻在室內與室外蕩了起來,連微風都不曾吹入一份,死一般的寒潭。
『聽說你暗器很毒。我擅長醫。』南開終於開口道。
方思爵又愣了愣,剛才若不是南開還有眨眼的間隙——他甚至連這個人的呼吸都聽不到,端的是一個精妙的人偶一般坐的穩當。
『於是?』
『下次有空一起切磋一下吧,』南開起身轉頭,對著谷主道,『榕安睡醒了麼?我想去看看。』
南開的心裡也像爬過無數爬蟲一樣叫他寢食難安,甚至連對著谷主把凝神賞給了方思爵都懶得再質問了——榕安有喜了,而且,快生了。
就算南開醫術冠絕天下,對待這一件事仍舊是小心翼翼怕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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