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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下那幾十號人都像瞎子一樣對面相逢不相識的……
對!這是句詩!然後他飛快的往上猛躥了幾十步找到了南開,壓低了聲音道:『我剛想到了句詩。中原人說的那句對面相……』
南開面無表情的打斷他:『我想我們今晚遇到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青衣人後退了幾步,又後退了幾步,接著後退了幾十大步,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語氣帶著說不出的愉快:『雷莊主,就算我尹某成了一個不會武功的廢人,想要滅你滿門,那也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立定,反手拿出背後小巧的弓弩,開弓,上箭,三支齊發——每一支又在半空總暴射出三支更小巧的箭,命中。
然後,他停了手,像是欣賞了一會那群人驚恐又害怕的表情,才笑著又開始了下一輪重複拉弓的動作。
楚百風的笑容也在黑夜中僵了下——把人圍困在陣裡,看著他們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再次痛下殺手,好像殘忍的有些過了。
可他卻不得不佩服這人剛才一邊應付別人的刀劍一邊佈陣的心機巧妙。
『他是誰?』楚百風甚少關注中原的事情,反正沒人會閒到西域去挑戰他的威名。
『六年前,中原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雪奕派最出名的一個弟子,名喚尹堂,是個練武奇才,盡得師傅真傳,十三歲便靠雪奕劍法名震江湖,其後因名聲大噪心高氣傲,,與人挑戰最愛廢人兵器,生殺予奪又僅憑自己喜好,動輒因一人就滅人滿門而走上邪途。又因其面容清秀姣好,所以有人送了個玉面小修羅的名號。十七歲被師傅廢去一身武功,趕出師門。算來如今,他也該十九了。』
楚百風就不僅想了想,自己十九的時候在幹嘛呢?
是醉臥美人膝還是生死邊緣場?
大概兩者都有吧,他突然懷念起那個女人來。
他用盡了全力去保護的女人,然後回過頭來衝他溫柔的一笑,給了他凌厲的一刀。
若那時沒有南開,自己會怎樣呢,九幽閻羅殿,可有自己訴冤的去處?
如今又七八個年頭一晃而過,突然就生出一種後生可畏的感覺來。
靜。
死一樣的寂靜。
血腥味在空中慢慢的瀰漫。
他看到尹堂皺了下眉,接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石頭,又大體掃了眼周圍,然後輕巧的扔在了距離他自己一丈左右的位置。
幽幽的綠光瀰漫,像條蛇一樣無聲的蔓延過來包圍住了尹堂。
南開把原本就靠的很近的楚百風又往自己這裡拉了一下,隨即也從懷裡掏出一朵細小的白色花來,大約只有人的拇指大小,飛快的用枝梗在兩人周圍虛空畫了個圈子,些微白色粉末般的東西從枝梗中落了出來。
楚百風的表情相當凝重。
他恨這朵花,他還記得那天烈日當頭,他被南開逼著攀在一處熱巖邊上,苦苦扒拉了兩個時辰才在夾縫中找到這麼一朵他當時都以為眼花才看到的小花。
轉頭,看到南開那一臉略微吃驚又疑惑的表情時,他嚥下了所有話。
不由得往下看去,只見那人盯著石頭看了會,才慢騰騰移步到剛才被飛鏢射死的人身旁,蹲下來細細撿拾著剛才被髮出去的暗器。
他不由得又轉頭看南開,他真的很多年再沒看到南開除了面無表情之外的表情了。
於是他得意忘形的戳了戳南開的臉,誰知這一個動作帶動了衣襬不小心超出了剛才那個圈子,儘管南開眼疾手快的把他的衣襬扯了回來,那發著幽幽綠光的小石頭還是很快的滅了一下然後又重新亮起。
時間放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尹堂撿暗器的動作也一頓,隨即,又默默的拾取起來。
『好一副貴公子落難圖啊。想不到昔日風光無兩的大師兄,現在也會……』話音到了最後便化作了嗤嗤的底笑,一身白衣的少年走到了尹堂身旁。
尹堂連動作都未曾一頓,仍舊默默的蹲下,撿起暗器,裝回傘裡,起身,走到另一個死人身邊,重複以上動作。
『大師兄,今日我就替師門掃除餘孽,你說可好?』語未畢劍氣卻已經噴薄而出,就在要透破衣衫那一剎那,另外一道刀光斜刺而來,恰好打散那凝聚的劍氣,未散的殺氣鼓盪起風,吹亂了尹堂散落在耳邊的鬢髮,看不清他眼中一瞬而過的神采。
『哈,我就說麼,你現在早都是廢物一個了,苟且這兩年中,要不是靠著方思爵幫你,你怎麼會活到今天?』
一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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