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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謐觴一臉坦然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彷彿那夜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本來,宇央未心中戰慄,怕謐觴心有芥蒂,然而,看她毫不介懷的樣子,忐忑了幾日,倒也稍微放下了心。她依舊會禮貌的同自己這個太子行禮,只是,那無邊的生疏感,卻是讓人心中發寒。然而,宇央未沒有立場,更沒有資格責怪謐觴,畢竟那夜,自己曾那樣輕薄,傷害於她。
時光荏苒,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趁著天兒好,一群年輕人在閒暇之餘起了遊湖的念頭。
西城繁華,所有人都是見識過的,然而,卻未曾試過如此一群出眾的年輕人同時出現。即便是在這以神秘複雜,奢侈繁華著稱的西城,也是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即便是白日,西城有名的各大能接待男女客人的花樓,依舊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見到如此一群人,紛紛殷勤的拉攏著。
眾人可是在王宮中被關了許久,如今,再次見到這繁華奢靡的景象,便是立時有了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太好了,終於自由啦……”瑾永遠是藏不住心思的人,再加上沒什麼顧忌,想什麼便說什麼。動作誇張的伸展著手腳,俊朗的臉上滿是不符合年紀的壞笑。悄悄捅捅緊緊靠在身旁的瑜,朝他使著眼色,看向不遠處那可以說是輝煌的建築。嘴角那絲揶揄讓瑜有些無奈,只得輕嘆口氣,寵溺的搖搖頭。
“你問問太子,看他讓你去不。”
即便是個比瑜還高的青年男子,可是,撒起嬌來卻是毫不顧忌,不過,也只限於在瑜的面前了。才一轉身,看著宇央未的瞬間便恢復了正經,滿臉談不上嚴肅,卻也絕對沒有片刻前的壞。規規矩矩問道:“大哥,反正是出來輕鬆的,過會兒再去遊湖好了。還有,我暈船,不能去,若你們現在要去,那我就在岸上等你們,瑜陪我。”說話間,還不忘猛地一把將瑜拽到身邊。
眾人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想想也是,何必太過形式化,太過拘謹。一看幾乎所有人都是滿臉興奮,宇央未有些鬆動,就要衝口答應。然而,卻是下意識朝刻意與人群離得有些遠的那二人看去,始終,不想讓謐觴感到不快。畢竟,西城遍佈的,可是青樓楚館啊。
那張清麗絕世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美得心顫,只是自己知道,那笑是屬於旁邊那季頊翼的。心中有些苦澀,想要出手搶奪,可是,發生了那晚的事情,自己又有什麼立場。輕嘆一口氣,知道他們聽見了大家的意見,似乎並不反對,也是不捨的撤出了目光。
“走吧,先休息一會兒再去湖邊好了,只一點,必須一起行動,不能單獨離開。”
抑制不住一聲歡呼,瑾拽上瑜便往那鶴立雞群般佇立在西城中心的木樓跑去。
‘鳴鳳閣’新近一年莫名崛起的一家青樓。誰都知道,能在這裡生存下來,定是有一定過人之處的。業內人士知道,在這裡,你能買到最隱秘的各種訊息,能僱傭到頂級的殺手,甚至,能買到超越宮廷御醫的良方。只是,也僅僅限於少數人知道了。而且,‘鳴鳳閣’的要價並不是一般人能給得起的,要讓他們出一次手,所付出的代價非同一般。
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鳴鳳閣’要出手之前,總會細細調查僱主與對頭的所有資料,以確定被捕殺者究竟是否在可以行動的範圍。有一條鐵一樣的規矩,那便是‘不殺好人’。只是,這條規矩並不為外人知罷了。也正是因此,‘鳴鳳閣’才會在這地下行業中排得上頭號難伺候。因為,十樁生意,便有不下於五樁他們拒絕接受,也不說原因,這才得了個正邪難分,極難伺候的形容。
至於上次之所以會接了那樁刺殺宇央瑾的生意則完全是因為內部一個收集消極的人員被買通了,給了紅袖假訊息,這才上當。
幕後主使洛綺絲,雖然被收監死牢,等待處斬。不過,卻是在牢中神秘死亡,死相極為恐怖。據當日巡視牢房的牢頭說,那具女屍從背後看來是正常的,然而,看見前面,卻是生生嚇軟了雙腿。
頭髮,眉毛被生生扯掉,眼珠挖了出來,鼻子割掉了,耳朵也沒了。整個腦袋就像一隻被剝得太過乾淨的雞蛋,只除了那兩片紅豔異常的唇。後來,據說搬動處理屍體的獄卒幾乎崩潰瘋了,觸控到屍體的瞬間,能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內部,竟然化了。就如同被一張油紙包裹著水一般,一搬動,黑黃的膿水竟然從那張紅唇中涓涓的冒著……
這算是王城神秘事件,在四城中悄悄傳播。只有行中人知道,這,是鳴鳳閣殺雞儆猴罷了。
然而,在世人眼中,這裡是尋歡之地,覓樂之所,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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