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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碌之輩,普通的文人墨客或許畫得出這樣的山水,卻是不敢留這等俯視天下的詞句。觀畫之筆法品句中含義,這個昭華應該是才華不凡身份顯耀的王公貴族才合情理。赤國的貴族中似乎沒有叫這個名字的,而且這把摺扇被毫不在意地丟棄在普通侍從的房間角落,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這大概是段凌霄掠奪來的戰利品,因為看上去不值錢,段凌霄又不喜文墨,那扇骨上龍飛鳳舞的古字他不曉得是什麼意思,就隨便賞給了某個下人。得到摺扇的人很可能不識字,否則若是看得懂字意一定是不敢用的。
梁非拿著扇子走出房間,在日光下又仔細看了看,發現竹質的扇骨上有細細的自然紋理,像纏繞的流雲飛煙,隱現淡紫的光芒,原來這扇骨是瀾國特產的紫紋竹所制。那麼此扇原來的主人昭華很有可能是瀾國人了。會不會與段凌霄通敵叛國的證據有什麼瓜葛呢?又在每個房間裡搜尋了一遍,再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秘密協議的書面材料更是沒影子的事情,就算段凌霄真的與瀾國簽過協議,也一定是收藏在極為隱秘的地方,必須多找些人手花幾天時間,掘地三尺,認真搜尋才行。於是梁非決定明天上朝的時候再懇請皇上多給些時間仔細調查。
折騰了一整日,梁非帶著那把摺扇疲憊地回到府中。用過晚飯又把摺扇攤開在手中坐在床頭仔細研究了一會兒,仍然一無所獲。
歡恭順地跪在梁非腳邊,身上穿了一件粗布罩衫,燭光下襯著臉色更加蒼白,但是他卻在微笑。因為自從養傷的日子,主人就對他溫柔寵愛,每天都給他吃的,傷好以後還讓他睡在主人溫暖的臥房裡,給他毛毯蓋還允許他平時穿著衣服。就算是需要歡的身體來滿足慾望,主人也再也沒有使用過暴力,儘量輕柔讓歡的痛苦降低到最小程度,甚至每次都會吻歡的嘴唇,表達炙熱的情感。
歡感覺到今天主人似乎有些悶悶不樂,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主人研究得如此疲憊?歡瞥了一眼,一種異樣的熟悉湧上心頭,不像是這三年見過的東西,難道是三年之前見過的物品?他禁不住盯著主人手中的那把摺扇怔怔出神。
梁非發現了歡的異樣,問道:“歡,你見過這把摺扇?我是在平遠候府撿到的。這好像不是我國製造的物品,你知道它的來歷嗎?”梁非邊說邊把摺扇遞到歡的面前,讓歡看個仔細。
扇面上的山水清麗秀美,歡覺得似乎曾經置身其中,落款的印章歡居然識得“昭華。”歡輕輕地念出口,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努力地回憶卻毫無印象。
難道歡識字?梁非剛才恍惚間聽到歡念出了“昭華”這個名字。不太可能吧,誰會教一個卑賤的奴隸識字?也許歡僅僅是知道這把摺扇的來歷而已。“這是你以前的主人用的東西嗎?在平遠候府之前你就認得的東西?”
歡迷茫地搖搖頭:“不記得。”
“那你怎麼知道‘昭華’這個名字?”
歡正在努力思索,聽到梁非問話就下意識地答道:“上面寫著的,我只是念出來而已。”
“你居然識字?”
“不不是,我這樣卑賤的奴隸怎麼可能識字?”歡急忙否認,他不記得以前的主人教過他認字,在平遠候府他唯一學會的就是一些淫蕩下賤的哀求語句,現在的主人雖然對他寵愛有佳,也沒有荒謬到會教一個奴隸識字的地步。
梁非顯然不相信:“扇骨上也刻著幾個字,你認識嗎?如果能念出來,我就讓你從今以後都吃飽飯。”
對於一直忍飢挨餓的歡來說這是很大的誘惑啊,歡匆匆瞟了一眼扇骨,發現扇骨上的字型與扇面上有所不同,卻不難辨認。他口唇微動卻沒發出聲音,因為他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想到他一個最低賤的奴隸根本不配把這樣的話念出口。猶豫再三歡撒謊道:“主人,我不認得那些字。”他第一次在主人面前撒謊,心中惴惴不安,不敢抬頭面對主人懷疑的目光。
梁非是察言觀色的老手,意識到歡有可能在騙他,沉下臉道:“你真的不認識嗎?如果你念不出來,我會像太子殿下那樣懲罰你。”
之前在皇宮裡所受的非人虐待讓歡一想起來就渾身顫抖,他抿了一下嘴唇,還是決定不念出來,反正已經有過一次都挺過來了,作為奴隸這樣的懲罰在所難免,只是遲早的事情,他的身體應該會習慣的。
梁非看歡不為所動,又威脅道:“我最不喜歡被騙,你如果不說實話,我除了會狠狠懲罰你,而且懲罰過後我會把你賣掉,省得以後再惹我不快。”
“不要啊,主人,求您不要拋棄我。”歡哀求道,他第一次遇到對他溫柔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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