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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的年月久了,沒有戰爭沒有流血也少了刺激,於是皇上做起了一統天下的春秋大夢,積極籌備起討伐瀾國的事宜。經過幾個月的準備,赤國皇上調集了百萬雄兵浩浩蕩蕩開往瀾國邊境。這一次皇上親自掛帥,梁非則被任命為先鋒率精兵十萬先行一步,暫時逃離了公主的陰影。
到了邊境,不可能不知道通天寨。梁非還沒有決定是否發兵討伐,就接到了君天下的邀請信。信中君天下有歸附之意,誠邀梁非赴通天寨飲宴。憑著傳聞,這個通天寨的主人決非等閒人物,梁非也正想親眼證實一下,再說他身後有百萬雄師坐鎮,量那小小的通天寨不敢動他分毫。
君天下果然是個人物,用少量的兵力憑藉山險做出最有效的防守,通天寨上上下下都對他十分佩服。君天下見識卓遠,文韜武略絕不在梁非之下,而且熟悉瀾國的地形關卡,若是有此人相助,攻陷瀾國指日可待。但是越深談,梁飛越是困惑,這樣的人才隨便輔佐哪一國的君主,不出十年也絕對可以封侯拜相有想不盡的榮華富貴了。為什麼他一直做流匪,到現在才選擇歸附朝廷。
“我原是瀾國皇族。”君天下為了打消梁非的疑慮坦言自己的身世,“現在瀾國的皇帝倫輩分是我的侄子。他父親也就是我的親哥哥當年為了皇位,設下重重陰謀陷害我。我僥倖逃過死劫,隱忍多年,為的就是等待時機奪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梁非卻道:“你歸附我赤國,是想利用我赤國的軍隊奪回皇位嗎?你不要忘記,此番我國君主親自掛帥勢必要一統天下,你把你侄子趕下臺,你們瀾國很可能就此滅亡。”
“我知道。”君天下輕笑,“所以我找你談條件。請你借給我十萬軍隊,一個月內我就能攻陷瀾國都城。我只想做三個月的皇帝,之後隨你,軍隊是你的,瀾國我雙手奉上,就算是天下你也唾手可得。如果你不答應,即使百萬雄師討伐,我也敢保證你們花一年的時間都無法越過這通天山。”
這個交易聽上去只賺不賠,梁非卻高興不起來:“你為了個人的怨恨,犧牲一個國家,這樣值得嗎?”
“國家?國家是什麼?只是統治者手中的工具強權暴力的發洩而已。誰站在權力最頂端誰就可以翻雲覆雨,戰爭和平不過兒戲,被壓在社會最底端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幸福。”君天下淡淡道,“天下,只要曾經擁有,我就別無所求。”
梁非被君天下的話震撼了,他竟然能看得如此透徹?浮生若夢,事不由人,聚散離和潮起潮落什麼能長久?只求一瞬的擁有,就像蝴蝶一春的美麗,流星短暫的燦爛,燃燒生命中的輝煌,卻能實現此生的夢想,這又是何等的不凡?梁非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勇氣和夢想,所以他被君天下深深地折服。他已決定盡力幫他。
離開通天寨之前的酒席宴上,梁非意外地見到了歡。仍然赤裸著被束縛的身體,敞開著雙腿跪在君天下的腳邊,閉著眼睛扭捏著呻吟。梁非禁不住痴痴地多看了幾眼。
“我的歡美麗嗎?”君天下舉杯笑問,條件談得很順利,他心情很好。
“可以讓他陪陪我嗎?他以前曾是我寵愛的奴隸。”梁非突然問道,難以忘懷的愛戀在心頭復燃。
“對不起了,梁大將軍。現在,歡只屬於我一個人,別人都不許碰他。”君天下婉言拒絕。他怎麼能讓別的人碰歡?他們也配?
“醉夢枕江山,談笑弄乾坤。”梁非低聲沉吟。歡聽到熟悉的詩句熟悉的聲音,禁不住睜開眼睛,認出是梁非,表情不知是喜是悲。
“不許看他。”君天下攥住歡的玉莖狠狠地掐了一下,歡痛得呻吟了一聲,急忙低下頭,再也不看梁非一眼。
“只是一個奴隸而已,寨主竟然如此寶貝,都捨不得別人碰?”
君天下卻正色地回答:“縱使我失去天下,也不能失去他。”
有這樣的主人,歡也算是得到幸福了吧,梁非心想。過去歡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也只是不願與歡分離,可最後還是把歡拋棄。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愛歡的,卻自始至終沒有把歡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更不會像君天下那樣當眾表態。梁非掏出一直帶在身上的紫紋竹摺扇:“這把扇子雖然不名貴,但是扇骨上刻著的詩句很適合你,不妨做見面禮。”
君天下接過扇子,開啟,就看見了扇面上的印章。“昭華,”君天下喃喃自語,“這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你就是昭華?”梁非驚問。
“不是我,不過我跟他很熟悉。”君天下微笑道,“我可以替你把摺扇轉交給他。”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