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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堡主的秘密只有他鐵二知道,就連整日跟在堡主身邊的鐵一都不知道,鐵二有些得意的同時又覺得痛苦,守在這秘密不能跟人說,很痛苦!這次堡主這麼反常肯定是因為看上了某個女人,但是……哎呀,說起來堡主也挺可憐的。
鐵一仍然木著臉,不過卻開口了,“早上堡主讓鐵六鐵七帶人去滅神劍山莊在恭城的分莊,一個不留。”
“啊……”鐵二咋舌,“也不用這麼狠吧?”狠狠的點頭,“果然受刺激了。”
雖然擎家堡的教條裡有斬草除根這一條,不過堡主也不算是狠絕的,很多時候都會把老弱病殘孕留下來的,因為擎煆桀足夠自傲,不怕他們來報復。
“小心堡主把你扔過去撿屍體。”鐵一掙開他的手,扔下一句平板板的話,走了。
鐵二臉“唰”的白了,雖然他是學醫的,但是他卻極其厭惡那種屍體橫陣血淋淋的場面,看了看鐵一那挺直的背影,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回去擺弄草藥,還是他那些草藥可愛!
天矇矇亮,石頭村就開始甦醒了。
焦孟良翻身下床,披了衣服走出房間,走到水缸邊他妹已經蹲在那裡洗漱了,焦孟良打了聲招呼,聽他妹含著自家制的軟刷嗚嗚的應著,憨憨一笑,拿起竹筒開始刷牙。
刷完牙去他哥的房裡喊他哥起床,仍然是聽到他哥嗯嗯啊啊的哼了幾聲,然後轉過身去繼續睡,焦孟良搖搖頭走出去到廚房拿了個粗糙的饅頭兩口下腹跟扛起鋤頭跟他爹下地去了。
太陽昇得老高的時候他哥才扛著個鋤頭上面掛著一破籃子晃悠悠的走到田邊。
“哥,你跟周公下完棋了?”焦孟良一邊揮舞著鋤頭一邊喊道。這周公下棋的意思是他哥去外婆家時聽一窮書生說的,第二天懶床不起來便說自己是跟周公下棋去了,所以才會起晚了的。
跟周公下棋,哼,饒是老實厚道的焦孟良也受不住他了,他哥只懂寫自己的名字,棋都沒見過,會下嗎!以後每日焦孟良都會這樣跟他哥打招呼。
“殺了三百局,你哥我勝了二百五。”焦孟善把破籃子放下,碰的把鋤頭豎在地上,懶洋洋的撐著下巴。
二百五!
附近在田裡做工的人,除了他爹外都笑了。
焦孟良老實木訥的爹焦遠抬頭看了大兒子一眼擦了把汗,哼哧哼哧的繼續揮動鋤頭。
☆、七、焦家
中午三父子拿出破籃子裡裝的稀粥就著鹹菜喝了幾口,休息了一會,焦孟良和他爹又揮舞起鋤頭了。
焦孟善雙手疊在腦後躺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透過樹縫眯眼看著那猛烈的太陽,思索人生的真諦!
太陽下山的時候三父子扛起鋤頭踏著晚霞歸家,回到家休息一會,焦家那個一點也不溫婉的娘蘇婉婉就把飯煮好了,趁著天還沒黑搬了木桌擺在小院子裡一家子開始吃飯了。
鹹菜,油炒青菜,一鍋子絲瓜湯。
兩菜一湯!
焦孟善咋咋嘴,扒了口稀粥,“日日鹹菜就稀粥,焦家兒子壯如牛。”
蘇婉婉橫著筷子敲他的頭,吼道,“每日太陽曬屁股還不願起來,鹹菜,以後鹹菜都沒你的份。明日還睡到太陽曬屁股的話,看老孃不把你的屁股戳爛。”
焦孟善挪了挪屁股,一臉苦相,不敢哼聲了,低頭呼嚕呼嚕的灌稀粥。
焦爹焦遠木木的看了他們母子倆一眼低頭吃飯,焦孟良瞄向他妹。
焦石花看了看大哥,戳戳夾在稀粥裡的鹹菜,低低的,帶著少女的嬌糯,“今天我跟娘在瓜棚下繡花,繡著繡著娘忽然抬頭看天,然後一拍大腿,道,‘哎呦喂,太陽曬屁股了,這死小子還沒起床!’拿著繡花針便衝進大哥的房裡叫大哥起床,然後……”少女見自家大哥瞪眼看著她,怯怯的縮了縮脖子,轉頭又見她娘瞪著他大哥,吸了口氣繼續道,“然後大哥就捂住屁股蹦了出來。”
說完便努力的抿著嘴,不敢笑出聲。
焦孟良捧著碗呵呵的傻笑,蘇婉婉對這個大兒子又愛又恨,想到早上他那窘樣也撲哧哧的笑了起來,他那木木的爹竟然也咧了咧嘴角。
得,想來他焦孟善還有這一用途,他大人大量不跟他們計較,舀了滿滿一碗絲瓜湯呼嚕嚕的猛喝,笑,笑,等我把菜都吃完了,讓你們笑去。
“娘,今天下田時聽光陽大叔說木匠大叔昨晚跟他說燕京城裡的擎家堡招短工,我想去看看。”焦孟良呼嚕吞下一口湯,抬頭看著他娘說道。
另外四人都停下動作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