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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煆桀順著他的手用茶水漱了口,剛才的怒氣平息了不少,但依然冷著一張臉,皺著眉瞥了痰盂一眼,“拿出去丟了,難聞。”
“好,你靠坐車廂坐著,別累著了,我一會兒就回來。”焦孟良為堡主馬首是瞻。
焦孟良叫車伕大哥停了車,拿著痰盂下了車,車伕大哥已經下了車,見焦孟良手裡拿著痰盂便自覺的要接過來,“公子,給我來倒吧。”
焦孟良忙道,“不用麻煩車伕大哥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車伕大哥直接伸手拿了過來,“這倒了還要去洗洗,耽誤時間,公子你回去陪著堡主吧。”說完也不理會焦孟良的反應,在自己趕車的位置上提了個裝著水的小桶就走開了,看來他不是第一次做這工作了。
“唉,車伕……”
“良子,你就讓他去吧,歇會兒,別叫了。”在一旁聽了全程看了全程的鐵二開口道。
一聽到鐵二的聲音焦孟良眼睛一亮,過去拉鐵二,“鐵二護衛,你回來了,剛才你去哪裡了,喊了你幾聲都沒應。快上來給堡主看看,堡主腸胃病又犯了。”
護衛?剛才怎麼沒叫護衛啊?鐵二腹譴。嘴上卻道,“我騎馬走得快,走遠了點,聽到你喊我了這不就趕回來了。”鐵二給自己找了個藉口,既解釋了自己沒及時回應的原因,也隱晦的告知車廂裡的堡主,他什麼都沒聽到,至於堡主信不信,那就不重要了。
“哦。那快去給堡主看看。”焦孟良見他站著不動,又拉了拉他的手,催促道。
鐵二暗暗運功定住下盤,唉,別這麼使勁拉了,他都快站不穩了,鐵二一臉鎮定的道,“堡主沒事的,不用看了,只要保持心情愉快,情緒別太激動,再過一個月就痊癒了。”
“真的?”焦孟良還是著急,“那也要吃藥吧,你給點藥我拿給堡主吃。”
“是藥三分毒。”鐵二搖了搖頭,“沒事的,堡主這會兒不用吃藥的, 你回去陪著堡主就行了。”
雖然還是不放心,但既然鐵二都這樣說了,焦孟良只好回馬車去了,一隻腳剛踏上馬車又扭頭對鐵二道,“鐵二護衛麻煩你就在旁邊待著別走遠。”
鐵二萬分無語的點了點頭,焦孟良才放心的回了馬車。
“堡主,還難受嗎?”焦孟良看著半靠在車廂的擎煆桀,心裡酸酸的,堡主的病肯定是因為自己才這麼久還沒還利索的。
擎煆桀氣消了不少,剛才那一通吐他還沒怎麼緩過來,便淡淡的應了聲,“沒事。”
“喝水嗎?”焦孟良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裡一陣抽痛。
“嗯。”
焦孟良幫他倒了本白開水,捂了捂杯子,確定水是溫的不冷不熱剛剛好才遞過去給他,擎煆桀接過來喝了,焦孟良接過杯子來,“還要嗎?”擎煆桀搖了搖頭,焦孟良把杯子放好。
焦孟良沒有坐回去,而是在狹窄的車廂過道蹲下來,抓著擎煆桀的手,擎煆桀的手一直都是乾燥溫熱的,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以前焦孟良沒仔細注意過,也沒想過要去主動握他的手, 即使想過那時候也不敢,但是他就是清楚的記得握著他的手是怎樣的感覺,還是以前的溫度和現在的細微的差別,現在的溫度似乎要比以前高一些,但屬於正常範圍。
在他握住手的剎那擎煆桀輕輕掙了下,但焦孟良沒鬆開,反而握得更緊了,擎煆桀便沒有再掙動了,任由他握著。
焦孟良半蹲半跪在面前,雙手握著他的右手,仰起臉看他,這姿勢這神情讓擎煆桀想起小天趴在他腿上跟他報告每天日程的樣子,心下不禁又柔軟了幾分,剛才那團去消得差不多了。
鐵二說不能讓他情緒激動的,但是焦孟良覺得還是趕緊跟他解釋清楚的好,不然他憋在心裡不好受,而且,他也不想有什麼事瞞著他。正在他要開口的時候,車伕大哥回來了,他把痰盂隨手放在身邊,恭敬的道,“堡主,繼續趕路嗎?”
“嗯。”擎煆桀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會兒已經離羽環宮不遠了,而且堡主要見的人已經在車上了,車伕大哥是個十分懂得分寸且嘴巴嚴實的人,不然擎煆桀也不會偏偏挑他來趕車,換了鐵一鐵二任何一個都可以,少帶一個人也不差什麼,即使是有些崎嶇的山路,車伕大哥也把車趕得穩穩的。
馬車!轆轆的又動了起來,焦孟良一直仰起臉來看著擎煆桀,確定外面沒有事了,才開口道,“以前有很多事我不敢去想,也不敢去接受,這次我以為自己活不了,我想很多。”
擎煆桀手顫了顫,眼瞳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