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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要的,我都給!命都給你,菜有何難——」
滿堂的人或怒或驚或不動聲色,但都一致的看向上座中依舊淡然喝茶的人兒,用目光在問方才那神出鬼沒、武功深得可怕的傢伙是何方神聖。
「門主!你護他!?」赤鷹不敢置信的從柱上飛下,怒氣衝衝的一掌擊在方才龍寒柏拍過的桌上,卻在手掌還未碰到桌面的剎那,整個韌木雕成的桌子四分五裂,連上面鑲嵌的花紋大理石都碎成藕粉。
赤鷹愣愣的盯著自己懸在半空的手,再看看滿地木屑石灰的殘骸,如大堂上的每一個人一樣目瞪口呆。
江湖之大,如此掌力簡直世間罕見!倘若不是門主及時支走龍寒柏,鬥氣切磋時,那一掌說不定就打在他們右護使身上。
漠羽戲謔的輕笑傳來,「明白我在護誰了吧!」
月白水衫輕飄,他攜著一絲藥香走向門口,驚駭的眾人無一看到他勾起那絲難得由衷的笑,縹緲如月之流華,融在燙熱的夏風中,憑空帶來一絲清涼。
他淡望自己方才診脈的手,悠然盈步走向書房,準備小憩一下。
沒有想到的事情越來越多……
羌齊突來的拜帖、天朝皇室內亂的惡化、太子被調虎離山,而在他這一方土地裡竟出了這樣一個男人,他的年紀與內力毫不匹配,方才那一下他若沒有斷錯的話,這五成內力足足有近五十年的功底,那麼十成……就是近百年,龍寒柏究竟來自何方?天下之大,他從未見過如此絕世功力,是誰甘願自己成為廢人自損命脈傳力給他?太多的謎團,多得讓他也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未曾有過的興趣。
這男人若是想要武林至尊的地位,怕是易如反掌,而他卻又執著的像個傻子不肯離去。
漠羽走入書房,嘆息著開啟鏤花窗放入陽光與暖風,為窗前藥罐中的奇巧子換水栽種,再十年,他才能重新育出一株救人的奇藥,而他栽種而成的第一株奇巧子已然用來救了那人,那奇人、呆人。
龍寒柏。
武林中從未聽過的名字,不來自任何一個門派,他究竟是誰?是誰?
雙手握著滾熱的藥罐,漠羽深深的閉上了眼。
窗外日高通亮。
碧空。
如曜。
一如那驀然間映入他眼簾火熱如熾陽的笑。
映入明鏡清涼的心湖。
兩個時辰後。
赤鷹氣哼哼的來報,說是某人把大廚房弄得雞飛狗跳,居然把幾十個廚子全部籠絡成自家兄弟,勾肩搭背的,讓人心服口服的讓了灶臺還教他做菜,最可怕的是,親手教徒弟的是雷霆門有名的黑槓頭林大主廚,那可是北地曾經叱吒風雲很長時間的太行派掌門,因為與各大名門正派圍剿魔教時被魔教教主斷了一腿,從此斤斗腿法後繼無人,承蒙北堂漠羽恩賜義肢,為了感恩才把太行派歸入雷霆門,心甘情願的把以前為媳婦練出的一手好菜用來報答門主,成了雷霆門廚房的總廚頭。
可惜龍寒柏天生就有一副討喜的性子,有一種結交朋友的本能,赤鷹趕到廚房的時候,目瞪口呆的看到他和兄弟們打得火熱,居然還與那凶神惡煞、吼聲如雷的林簋稱兄道弟,哄得那鐵面黑臉的林總廚笑得震天價響,還被他認做了老哥哥,天知道他用了什麼手腕!
漠羽莞爾一笑,他看得出來,那人是閒不住的,招貓逗狗本身就是他的本能。
打發走赤鷹,他看看天色才放下手中竹簡,向後院走去,還未過拱月門,迎面便有一陣濃郁的涎香伴著花甜撲來。
盛夏的花兒圍著玉湖開了一院,漠羽九曲七折的順著青石路走上雲橋,月白的影子映入湖水中,在夕陽下勾勒出飄然絕世的韻味。
雲橋通向湖心的涼亭,涼亭被一襲薄如蟬翼的輕紗籠著,輕紗垂結在廊柱間,風兒吹拂,一副剔透縹緲的朦朧,亭內石桌前,正立著一個俊逸的身影,漠羽還未入亭,便聽聞他爽朗的大笑。
「羽,來得好遲,你每天都這麼不按時吃飯嗎?餓到你我可是會心疼的。」
漠羽走近桌邊,桌上原本放置的白玉箏被移到一旁几上,十五六道菜擺得滿滿當當,他掃視一週,坐下。
龍寒柏毫不猶豫的跪在他身邊,雙手遞給他一雙象牙鑲金筷,像狗狗等待主人誇獎一樣,亮晶晶的眼直瞧著他。
「嚐嚐看,老哥哥說你喜歡這些菜色,我依樣做了些,要是喜歡,以後你乾脆把老哥哥調到哪個分堂去當堂主,你的膳食我全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