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害怕尹斂做什麼傻事，龍枯雪便哄著他說道：“小斂，你別胡鬧了。”

“龍枯雪，與其和你糾纏下去，我覺得還不如死了才好。”尹斂聲音清冷而堅決。

“小斂，你還是想回到段飛鴻身邊？”龍枯雪又驚又怒。

尹斂緩緩搖頭，說道：“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和別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風吹動了尹斂的髮絲，懸崖邊的美少年身子削瘦，彷彿被風一吹，就會被吹走了。

龍枯雪怒意未消去，心中反而湧起了一抹不甘和困惑：“小斂，你值得為這件事情生這麼大氣。我也實在不明白，只是抱著一個妓女取樂而已。我知道自己是對不起你的。可是從前我做過許多對不起你的事情，比這件事情嚴重得多，你也都原諒我了。而且你也知道，我已經為了你改了很多了。其實你只要原諒這件小事情，我們從此以後，就會很幸福的。”

“你從來沒有變過。”尹斂沈沈的說道。

“你的意思，我對你的好全是假的！”龍枯雪生氣尹斂為什麼能作踐自己的一片真心。

“從頭至尾，你都是這樣的冷血，無所不用其極，別人的命對你而言，什麼也不是。你這個怪物！”

龍枯雪聽到怪物兩個字，心臟重重的一痛，彷彿被什麼尖銳之物刺中了，疼得鑽心。

“你傷害別人的時候，不知道別人會痛嗎？跟你這種怪物一起，無論你對我多少好，如果對你有任何的希望，我就是笨蛋。”

龍枯雪緩緩的搖頭，眼前這個肆無忌憚傷害他的人，不是他的小斂。他的小斂很可愛的，從來不會說出那樣傷人的話。

尹斂看著龍枯雪臉上的表情，他嘴唇邊的笑容更濃了：“其實當我砍下自己的手臂時候，我們之間就全完了。我對你的期待只是一種習慣而已，無論你怎麼做那所謂的補償，對於我而言，已經是沒有意義。”

龍枯雪彷彿不理解他說的話，隨即怒道：“是不是段飛鴻，你喜歡上他了，所以這麼的對我。”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段師兄，他根本沒有碰過我。你說我不是女人，不能為你生孩子，我就討你的歡喜，不過你之後又說不喜歡。你變化無常，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說什麼。”尹斂冷冷的說。

龍枯雪方才明白了，小斂為什麼這般生氣的。

“可是你從來沒有跟我，我也不知道──”龍枯雪一時激動分辨，他也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錯。

尹斂卻驀然一劍刺入自己的胸口，再跳下了懸崖。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麼做，到底是為什麼。或許因為覺得很累很累，也實在很想休息了。

只聽著那風呼呼的從自己耳朵邊吹過，彷彿聽到了龍枯雪撕心裂肺的叫聲。可是尹斂也聽不分明，甚至來不及去想。

王爺落難記　IV　九　改變

九

龍枯雪手指扯著尹斂一抹衣衫，卻看著自己心愛的那個人身子越來越小，卻墜入了懸崖之下，再也見不著了。

自己胸口湧起了一抹撕心裂肺的痛楚，難受到了極點，龍枯雪幾乎想要撲下懸崖，隨著尹斂一起死了。只是就算如此痛苦，龍枯雪倒也狠不下心，就這樣殉情。

他按著自己胸口，心中好生不是滋味，原來自己心中，還是多愛自己一些。就算尹斂死了，他也還是想活下去的。

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心裡會這般難受酸澀，很不是滋味？空蕩蕩的，彷彿缺了什麼似的。只覺得若是再來一次，絕對不要小斂這麼傷心就死了。

原來自己留小斂在身邊，不止是為了自己高興，也還是想要小斂開心的。龍枯雪只覺得自己鼻子酸酸的，輕輕的抽動一下，也被自己感動了一下，原來自己看起來花心，其實卻是一個痴情種子。

自己也有些委屈，小斂死了，他從哪兒再找一個自己那麼愛的人呢。

一時之間，龍枯雪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隨意在西蠻城行走，卻偏偏有人叫他珈陵大夫，龍枯雪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那珈陵大夫模樣和自己十分相似，讓他心中微微發狠。

當初的李清陵，讓自己被拋棄，如今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都是李清陵的錯。為什麼自己的命就是這樣的悲慘呢，龍枯雪也禁不住同情自己，更怨恨自己那個兄弟了。

既然是這樣，也莫要怪他心狠手辣，準備對李清陵痛下毒手。

只是那珈陵大夫行蹤不定，但據說卻跟那獨孤城主勾勾搭搭的，覬覦獨孤鴻的肉體，還殺了獨孤鴻的妻子。

龍枯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