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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天祺不禁驚歎她的武功,明明方才還被挾持著,下一瞬竟撿起彎刀,一招砍傷了所有黑衣人的膝蓋彎。
又一招,趁著他們腿傷,蕭月乾脆割斷了所有人的脖子。
這是第一次,樓天祺見到她殺人,這般陰狠殘忍,他說不出話。
蕭月卻看也不看他,丟下手中的刀,轉身就走。
“姑娘。”樓天祺的貼身侍衛叫道:“我家二王子為了救你,甚至情願犧牲自己,你怎地就這樣走了?”
蕭月懶懶回過神,睨了樓天祺一眼,森然一笑,“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他利用我,我利用他,談什麼犧牲。”
樓天祺有些聽不懂,“利用?”
看他裝傻,蕭月倒不吝嗇為他解釋,“你明知以我的武功,那些人肯本不可能挾持我,你不過是假裝投降,想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再一網打盡,那我便幫你演一場戲好了。”
樓天祺白了臉色,即使手臂和大腿上的傷血流不止,他的臉色也不曾這樣難看。
良久,他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以為,我只是利用你?”
蕭月瞥了他一眼,不作聲。
樓天祺深吸一口氣,對著手下吩咐,“看看我們損失多少人,明天備好馬車,派一隊人馬,送蕭姑娘回千金坊。”
說完,樓天祺轉身離開。
蕭月本打算今晚就走的,可是外使館剛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找了許久也沒找到雪花驄,只能等天亮再說,何況她的去留,哪裡是這個樓天祺說了算的。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敲蕭月的房門,叫她離開,蕭月乖乖跟他出門,大不了離開她再想辦法自己回來找雪花驄便是了。
她沒想到的是,她剛走到外使館的大門,就看到門口站了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不正是雪花驄。
雪花驄上,是一身黑色勁裝的樓天祺,他依舊披著那件黑色大氅,一如蕭月初見他的模樣。
他身後還有一輛馬車,馬車兩邊各跟著一隊人馬,估計大約有二十人左右。
昨夜那些人是攻其不備,真正樓天祺手下有多少人,蕭月怕是一點也不瞭解。
不用想,蕭月便知道那輛馬車是給自己準備的,她上了馬車,放下簾子,思緒卻百轉千回。
昨夜樓天祺的傷如此嚴重,尤其腿上的傷口極深,今日卻親自騎馬相送?
想借著自己的關係進千金坊?他還真是不要命。
去千金坊的路上要經過一座山,就是薛秦和薛唐逃命的時候第一次遇到郭小白的那座山,樓天祺騎著馬繞著山路走,多少次去拜訪千金坊又被趕出來,這條路他已經走過無數次,閉著眼都能找到。
蕭月還是第一次坐馬車,從來她要去一個地方,要麼騎馬,要麼就用雙腳輕功,這般安穩舒適,她倒是從未享受過。
馬車走到一半,突然停了,按照時間,應該還沒到千金坊才對。
馬車的簾子被人開啟,樓天祺騎在馬上回頭看她,“前面就是千金坊了,你下馬車來,騎著雪花驄自己回去,我就送到這。”
蕭月有些驚訝,他不準備藉著雪花驄和自己討好坊主嗎?只送到這?
樓天祺卻沒給她驚訝的時間,當真翻身下馬,一瘸一拐地向馬車走來。
蕭月走下馬車,摸了摸那雪花驄的鬃毛,然後翻身上馬,那馬兒果然聽話,十分乖巧。
樓天祺在下人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騎了一路的馬,他的腿幾乎痛得麻木了,坐上馬車的那一瞬間,他終於鬆了口氣。
蕭月瞥向地面,剛才樓天祺上馬車時腳踩過的那片空地上,殘留著幾滴血跡。
她的視線落在樓天祺的腿上,他穿得是黑色衣服,即使有血跡也看不出來。
蕭月勒動韁繩,轉身離去。
她走得決絕,一次頭都沒有回,只需過了這片林子,便可以看到千金坊的大門,然而只是這樣一段距離,還是被人攔住了。
來人是六個黑衣蒙面人,雖然看不見他們的臉,但他們的頭髮不似中原男子般束起,而是綁成一個個小辮子,手中的武器也是昨夜蕭月見過的彎刀。
那六人從天而降,攔住她的去路,只是這樣一段距離,只要蕭月大聲一喊,就會驚動千金坊的人,蕭月雖然武功好,但並不代表她就愛動武,能動嘴的事,儘量少動手。
“來人……”
蕭月剛剛開口,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來,打斷她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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