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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文白給了沈修文一個鼓勵的眼神。
沈修文拉弓射箭一氣呵成,還不等曾文白反應過來,頭上的蘋果已經被他射中飛出去好遠。
校場瞬間叫好聲一片。
曾文白白了臉色,卻還強撐著,走到一旁拿起太監備好的蘋果,走回原來的位置上,再將蘋果頂在頭上。
再中!
再來,再中!
兩邊旗鼓相當,較場上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不禁屏息等著他們射出最後一支箭,如果他們再度射中,則又是平局。
如果說第一箭是害怕,第二箭是餘悸,第三第四箭曾文白就已經全權相信他了,只要他再射完這最後一支箭,他就解脫了。
這樣想著,曾文白又對沈修文笑了笑。
沈修文回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相信自己。
巴達魯那邊已經射完了,十箭全中!狄疆那邊雀躍歡呼聲不斷。
沈修文絲毫不為所動,瞄準,射出!
看著眼前的箭影,總算是要解脫了,曾文白松了口氣,然而正是這鬆口氣的動作,讓他慣性地低了下頭,雖然只是低了一點點,足夠錯過沈修文的箭。
最後一箭!沒中!
南國,輸了!
狄疆那邊笑聲更大了。
曾文白臉白更甚,整個人都跌倒在地上,雙目都失去了焦距。
沈修文丟下手中的弓箭,上前扶起曾文白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微微一笑,“沒事,小白,沒事的。”
“九皇子……”
沈修文捧著他的臉,同時用身體擋住,以免被別人看到多生事端,對他溫柔地搖了搖頭。
“小白,你依然是我的驕傲。”
輸了比賽,皇帝的表情絕不可能是高興的,卻還得強撐著笑,以彰顯天朝風範。
“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輸就輸了,狄疆第一勇士,果然厲害!”皇帝說得言不由衷。
扎爾特得意地親了口懷中的美人,懶洋洋地說道:“騎射騎射,射術比了,還有騎術呢。”
皇帝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光比騎馬也沒什麼意思,我們也加大難度,我狄疆勇士巴達魯有一項絕技,那就是在騎馬時,有人拿著靶子也在騎馬,雙方在校場上賽馬的同時,巴達魯可以準確無誤地射中靶子,不知南朝可有這等人才?”
沈修文剛要站起身,扎爾特抬起手示意制止他。
“九皇子已經輸了,還要上陣?難道你們南朝沒有別的人了嗎?要你一個敗軍之將迎戰?”
沈修文雙手握拳,騎射本就已經不簡單了,尤其靶子也在騎馬,這樣更加困難,連他都沒把握,何況別人,整個皇宮裡,更沒有人的騎射之術可以及得上他。
如果他不能迎戰,還有誰?
輸了比賽沒關係,可是決不能丟了南國的臉面。
“如果實在沒人可以迎戰的話,那就認輸好了,”扎爾特大笑著說道:“南國人嬌弱,本王理解,理解,哈哈哈……”他不禁再度說了“理解”這個詞。
沈修文心火熾盛,這是皇宮大內,又不是軍營,哪裡來那麼多騎射的能人,除了自己,還能有誰?
整個校場安靜得詭異,只有狄疆的那邊還在傳來陣陣笑聲,正在南朝君臣處於劣勢的情況之下,只聽見似乎有什麼騷動的聲音,似乎是太監小廝所在的方向。
所有人不禁聞聲望去,只見一個素衣少年從人群中摔了出來,倒在地上,那少年一副宮人的打扮,卻依舊擋不住他俊美傾城的容貌。
扎爾特先是驚豔他的容貌,隨即很好地掩飾下來,怒道:“你是什麼東西?!”
尹潯不小心擦破了手掌,他顧不得傷口,忙著跪下連連磕頭,“回稟王子,奴才尹潯。”
從岐山回來之後,皇帝再沒見到尹潯,如今再見他,也不禁啞然,上次岐山一見,尹潯打扮得很是普通,在人群中幾乎找不到,這次,雖是一身素衣,卻是光彩絕倫。
他看了看扎爾特,轉而看向尹潯問道:“你怎麼冒出來了?”
尹潯身子伏得更低,顫顫巍巍地回道:“啟稟皇上,是同行的宮人夥伴,知曉奴才會些騎射之術,非要奴才上場,推搡之間,不小心摔了出來,驚擾了聖駕,奴才真是該死!”
“你也會騎射?”扎爾特嗤笑,“就你這小身板?”
尹潯嘆了口氣,“是啊,奴才也知道自己沒用,中原有句俗語,不知王子聽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