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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王,是個小孩,他抱著一隻狗的屍體吵著要見聖上!”
“哦?”深藍色的眸子閃出一絲興味,畢竟與帝木澤話別後值得關注的事情就少了許多,“把他帶上來。”
第一次看到霜天月,宇文天驕幾乎要忍不住留露出一絲驚奇,畢竟,如此相像的人不多,這個瘦瘦小小的少年,身著襤縷的麻布碎片,赤著的足滿是累累的凍瘡和傷痕,然而,那神色中卻帶著一種天然的高貴,但是,著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像極了一個人。
第一次見到宇文天驕,那雙深藍色眼睛中流動的霸氣和狂潮幾乎駭得霜天月說不出話來。他感覺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放羊時遇見一隻黑豹的情形,幸運的是,那時這隻野獸吃飽了,它只是懶洋洋的看了自己一眼,就轉身離去,就像現在,他感覺宇文天驕隨時都能把自己至於死地,只是他不想也沒有那個必要。
霜天月深深吸了一口氣,對上宇文天驕的藍色雙眸,控制著不被眼中的狂濤捲去,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那隻豹,精瘦的矯健的身軀,兇殘中遮蓋不住的妖異美麗。
“這是我的狗,是我相依為命的夥伴,今天無緣無故死在王上麾下大將手下,所以,”他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我-要-他-償-命-”
“很像,真的很像,不敢想像天下居然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宇文天驕壓抑著心中的驚奇打量著這個男孩子,帝木澤,他幾乎要脫口而出了,然而不是,只是像而已,帝木澤只有一個,現在他應該是在那個叫風繚的女人懷裡吧。
“一條狗,居然要人來償命,而且是我麾下的大將,”宇文天驕笑了一下,那笑容就象雲破日出,燦爛的幾乎把霜天月融化。如果是三年後的今天霜天月一定會看出他笑容中隱藏的曖昧,然而,當時的霜天月還太小太小,“你有幾個腦袋?”
“秋毫無犯,擾民者死,”霜天月指著獵獵飛揚的大旗,“王上要對天下人失言嗎?”
一時之間,宇文天驕竟有些無語,這個少年居然識字,而且語言中還頗有文采呢,圍觀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宇文天驕看著那一張張企盼的、迷茫的、痴傻的、驚異的、漠然的、幸災樂禍的臉,心中已做出了決定。
“是誰?射殺的百姓的那條狗?”
早有人跪下稟報:“王,是費重樓!”
“斬!”沒有一絲遲疑,只是斬釘截鐵的霸氣。
“擾民者死,爾等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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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滅門
霜天月木然的看著費重樓的頭顱滾落塵埃,最知心的夥伴死了,從此,天下之大又有何處是他的容身之所?
“跟我回京城好不好。”宇文天驕也是一臉蕭索,皇家骨肉無至親,然而,親口下令殺死自己的表兄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和你到京城去,你能為我殺了我的仇人嗎?”
“沒有人能和朕講條件,”宇文天驕臉色一沉,“如果願意就來!”
從此,哪怕霜天月為了宇文天驕可以去死也再沒有求過他一件事。“不和他走自己又能去那裡呢?”霜天月嘆息一聲,點了點頭。
如今,三年已經過去,他倦倦的伏在宇文天驕腳下,突然又回憶起三年前那個曖昧的夜晚,也和今天一樣,宇文天驕高高的坐在椅子裡,腳下是猩紅的地毯,而他,就匍匐在宇文天驕腳下。
“你的頭髮要留的長些才好。”有些臉紅的被那雙似笑非笑的雙眼牢牢盯了很久,突然又被這樣突兀的一句話搞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破舊骯髒的衣服已被換下,蘭湯浴罷,霜天月一身白色睡袍,齊肩的短髮映得那雙黑色的眼睛猶若在白銀上滾動的青色琉璃。
“真的很像,然而,不是,”宇文天驕伸出比常人都長的手臂,用食指纏繞住一綹霜天月的青絲,“長些就更像了。”他伏下身輕輕的湊在鼻子上嗅。霜天月感覺癢癢的,想動又不敢。
他的手慢慢搭上霜天月的肩膀,霜天月瑟縮了一下,“不要怕,朕會很溫柔。你讓朕殺了自己的表兄,總要補償一下朕吧!”燭光搖曳,映得霜天月的白衣上一片金黃,他惶惑了,被流水般的情慾包圍著,直到,一聲驚呼。
“這是誰弄的?”腰帶不知什麼時候鬆了,裸露的肩膀暴露在暖和的房間中並不感覺到冷。但累累傷疤上面重疊的傷痕卻顯得那麼驚心動魄。
“是你所說的仇人嗎?”深藍色的眼睛中浮現出一絲陰狠,“朕給你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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