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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紆尊降貴,有心討好,可惜呼延鐵軍毫不領情,扭頭避過。
皓腕僵在半空,明雪衣難堪地咬著菱唇,壓著聲音問:「鐵郎,你在生氣嗎?」
「不敢!」呼延鐵軍扯過他手上的毛巾,草草擦臉後,冷冷地說:「不過,既然皇上將我放出來,我想也該讓我回到'寧春院'了,這種尊貴的地方,我住不慣!」
「鐵郎?」冷淡的不近人情的反應令明雪衣茫然地眨著眼,不知所措。
呼延鐵軍不理他,在床上翻找一會兒後,瞪向侍立在旁的小德子:「我的衣服在哪兒?拿來!」
小德子早就恨不得將他趕走,難得他肯自動離開,想也不想,立刻將準備好的衣物拿出來向他扔去。
眼睜睜地看著他套上汗衫,黑絹短衣,長褲,六合皮靴,明雪衣不由慌了起來:「你不是答應過一個月內都。。。。。。都會陪朕?」
「反悔了!」呼延鐵軍一面厭煩地擺擺手,看也不看他一眼。
明雪衣又急又慌,怕他真的就此走了,急急地伸手拉著他:「朕可以再給你銀兩,賞你黃金珠寶。」
呼延鐵軍「哦?」了一聲,轉身,看著他,嘲弄地說:「'朕',還有'賞',連語氣都不同了,南國皇帝果然是不同凡響。」
「朕。。。。。。不!是我!我可以再付銀兩,別走!」明雪衣捉著他的手,苦苦懇求。
「不行!」呼延鐵軍心中暗暗好笑,臉上卻毫不表露,臉無表情地將他拂開。
呼延鐵軍本想把他再愚弄一下,回首一看,那張沾溼的小臉,還有,清澈哀憐的眼睛,他的心竟不由自主地軟下來。
「哭什麼?臉都哭花了。」輕聲作斥,呼延鐵軍伸手為他抹去眼淚。
「鐵郎,你別走,好不好?」明雪衣順勢抱著他,將頭埋入他懷中磨蹭。
輕撫他的背項,這次,呼延鐵軍很爽快地點下頭去:「好!」
「鐵郎?」明雪衣反而愕然不已:「你。。。。。。你肯留下來了嗎?」
摸著他細嫩的臉頰,呼延鐵軍挑起眉頭:「可以考慮一下,不過,你先說說打算賞我什麼?」勾唇微微笑著,他倒想看看明雪衣會為他付出什麼「賞賜」。
「賞你。。。。。。唔。。。。。。黃金萬兩,夠了嗎?」明雪衣邊說,邊戰戰兢兢地打量著他的臉色。
沒新意!呼延鐵軍在心中不屑地哼一地聲,搖搖頭:「我不要黃金。」
仰起頭,明雪衣將一雙明眸瞪得大大的,問:「那要什麼?」
伸手捉著他小巧的下巴,凝視著他的一雙剔透眸子,呼延鐵軍一字一語地說:「封、候、拜、將。」
怔仲一下,明雪衣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剎時呆若木雞,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時候,門外傳來守門太監的叫聲:「慈寧宮李海場求見。」
明雪衣立時如釋重負,喚道:「宣!」
一箇中年太監進來稟報:「皇上,太后有旨,請皇上到慈寧宮去。」
兩彎彎眉立時蹙了起來,明雪衣心虛地想:糟糕!皇太后果然興師問罪來了!他心中害怕,立時就要將李海場打發下去,但眼角一盼,正好瞄見呼延鐵軍深沉如水的臉色,又感為難。
衡量半晌後,他向李海場揮一下手:「朕這就去。」
接著,便細聲細氣地對呼延鐵軍說:「鐵郎,我想你也餓了吧,朕已經叫御膳房做好早膳,馬上就會送來。」
說罷,也不敢抬頭去看呼延鐵軍的臉色,垂著頭,匆匆走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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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將他叫過去,不外乎是訓斥一頓,明雪衣垂手佇立著靜聽訓事,但是,這次他硬了心,一提起要將呼延鐵軍殺頭的時候,便立刻強烈拒絕。
從未有過的違逆將皇太后氣得七孔生煙,明著脅迫起來,明雪衣搖搖頭,只說一句:「他死,朕也跟著一起去。」
以他的膽量,這未必就是真話,卻令皇太后既惱又怒,若讓明雪衣就此了斷,雖說可以另立一個更年幼的少帝,但到底白費了她十多年的力氣。
擾攘近一個時辰後,該罵的都罵了,直至陪侍在旁的李海場在她耳邊說幾句悄悄話,皇太后才臉色一轉,態度軟化下來。
「皇帝大了,哀家也管不了,所謂'眼不見為淨'以後別讓哀家見著礙眼就好了!」
知道她這麼說等於默許了,明雪衣心中暗喜。
離開慈寧宮後,他先繞道到寶庫去,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