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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夕照作擋箭牌,都大驚失色,劍掌齊撤。
但這一劍一掌來勢何等疾速,如何收回?陸商陽還好,他使劍已至化境,劍尖一偏,立即撤劍,龍淵落地,堪堪在秦夕照脖子上帶出了一條血痕,驚得秦夕照與他都是一身冷汗。
韓鐵凝就沒那麼幸運了,他這一掌乃畢生功力所集,此時重傷,哪裡還能收發自如?急切之間匆忙回掌,直如以同等勁力猛擊自己胸膛一般,哇地一聲,一口鮮血直噴到秦夕照跟趙構身上。
趙構一手拿住秦夕照脈門,笑道:“看來這兩個人對你都是情深義重,寧可自己受傷嘔血也不願傷及你分毫……”搭了一搭他脈搏,見他氣息紊亂,無力出手,秦夕照五指已反握在他手中。兩人平日肌膚相接已慣,趙構也並未在意。突地秦夕照三指搭上他鳳血凝簫孔,強運內力往後一扳,三點寒星直擊趙構左胸!當日趙構以自身為餌,殺了方道衡,便是用的這一招!秦夕照當日在旁全神觀戰,看得清楚,這時無可奈何之下竟然依樣畫葫蘆使了出來!也是趙構自己對他大意,竟然躲無可躲!
趙構驚得面色如死,惶急下整個人在空中急躍,右手疾揮而出。他狂怒之下,已顧不得再手下留情,他功力所餘不到三成,但秦夕照按他簫孔,使力雖輕,用的卻是內家真力,已然竭盡所能,真氣更散,哪裡經得起他全力一擊?只見秦夕照如斷線風箏般飛起,人未著地,氣息已閉。
但趙構再快,還是慢了一步,雖然避過心臟要害,但已有一點寒星沒入肩頭。他臉色慘白,左足踢起秦夕照落在地上的承影劍,將那暗器連血帶肉一齊挑出,從懷中摸了個藥瓶,倒出一顆藥丸吞下。他雖有解藥,但這暗器中得離心臟太近,也是危險之至。
陸商陽比韓鐵凝受傷輕些,伸手欲接,趙構一掌何等威勢,其勢未竭,兩人一起摔倒。陸商陽本來氣息不勻,一撞之下更是氣血翻湧,直欲暈倒,還是勉強伸手,抱住了秦夕照。低頭一看,他面如金紙,唇邊溢位一絲鮮血,這一驚非同小可,伸手到他鼻下,見他還在微微呼吸,才算暫時放心。
韓鐵凝重傷之餘,只覺五臟六腑都已在翻騰,知道今日已傷了內腑,恐怕無幸。他剛才強自出手,已是用了決不能運用的法門,勁力少一分,命便會送得快些。可如今,若不殺了趙構,三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趙構驚怒交集,他鳳血凝中暗器何等厲害,他自是深知。側耳一聽,遠處已有人聲,算算時刻,也是例行巡視的時候了。
戚鐵兩人對視一眼,雙雙撲上。若等大批侍衛來到,更無生理。
趙構臉上卻露出一個古怪笑容,不擋不架。等兩人接近自己兩尺之內,鳳血凝中飛出一朵……花?
那花,竟在空中炸開,分開百十片,疾打韓鐵凝跟陸商陽。
韓鐵凝名不虛傳,雙手真彷彿已不是血肉之軀,陸商陽龍淵舞得如一片光網,加上翻騰躍挪,那些花瓣卻如影隨形般緊附,其勢不衰,只有全力揮劍擋格。兩人心中都是暗自震驚,只有盡力而為,心想你再厲害的暗器,也不可能一直繞著我飛!
果然那花瓣漸漸勢衰墜地,陸商陽心中正一喜,忽覺左臂一麻,心中一涼,知道已中了一枚暗器。
那暗器好不歹毒,陸商陽整條手臂,立時烏黑,毫無知覺。他咬了咬牙,右手舉起龍淵,準備一劍砍斷手臂。
韓鐵凝揮手一攔,他臉色很奇怪,似恐懼,又似驚訝。“不必,你砍了也沒用的。”他的聲音更沉重,“這是唐門暗器,而且是最毒的之一……問情。”
這朵奪命的鐵花,竟然有如此浪漫的名字。以九五之尊,竟然會在兵器中暗藏最毒的唐門暗器,確是匪夷所思。
陸商陽一咬牙,把秦夕照丟到韓鐵凝懷中,道:“帶他走,他還沒死!”
韓鐵凝一愣,道:“你……”
陸商陽緩緩道:“既然中了唐門暗器,我也不存生望。我寧願在此與趙構同歸於盡。”
拾起地上銀斧與承影交給韓鐵凝,道,“我死了,也無人找他索命了,你帶他走吧。”
韓鐵凝怒道:“你要秦夕照的命,也要你自己去要,我怎麼幫得了你?”聽到嘈雜聲響漸近,知道大批御林軍不時便到,那時更加不能脫身。
陸商陽沉聲道:“為我陸商陽,已拖累了太多的人。我每踏出一腳,便是踩著他人的屍首在走,行一步,便是陷在血海之中。如今我決不能再加上你一條命,這些恩情,我陸商陽幾生幾世也報不了,償不完!至於秦夕照,我拿他實在是無可奈何,你已看得一清二楚。不能殺,不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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