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崔伯別害羞嘛。你是長輩,你生病,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要不要聽小曲?我只會十八摸啊。」
柳靖寒拍拍崔伯的後背,又捏了一把子誠的臉頰,「子誠,你就放過崔伯吧。他可不是孩子,你的藥他會吃的。他只是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真誠對待過,有些不好意思罷了。這荒郊野外的唱十八摸?子誠就不怕引來採花狼?」
摸摸下巴,子誠開始思考。
「應該不會,我也不怕啊。公子你比我俊美,真有采花狼,要擔心的也應該是公子才對。不過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公子的。」
我會保護你的。
柳靖寒笑笑不說話,只是把火堆上已經煮沸的薄荷水遞給了崔伯。
子誠見柳靖寒已經把東西拿給崔伯了,便馬上湊上前,盯著還在冒著白煙的綠色藥水,「崔伯,快些喝,喝了就不咳嗽了,相信我娘,我小時候常常喝的。」
原本想要拒絕的,可見到子誠那誠懇的目光,拒絕的話噎住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了。
崔伯接過熱騰騰的薄荷水,緩緩喝下。
其實,也不是那麼難以下嚥的。
把空碗遞給子誠,崔伯只感覺一股溫和的涼意從喉間延伸下去。
「怎麼樣怎麼樣,舒服了吧!」笑得和孩子一般,不過子誠的確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啊。
「子誠,你娘常常給你熬這樣的東西吃?你娘不帶你去看大夫嗎,這樣的東西只能緩和,根本不能痊癒吧。」崔伯隨意問到。
雖然只有一瞬間,可子誠愣住的神傷神情還是被柳靖寒捕捉進了眼中。
「我娘喜歡種花草,我自幼跟著我爹學武強身,生病什麼的還真沒有。娘身體很弱,我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就只能纏著她給我弄花花草草吃。吃多了就會了。」
單手撐著下巴,無聊的拿棍子把火堆弄得更旺。
崔伯也不知道應該再問什麼了,就想著乾脆把任子誠的家底都問一問,看看他是不是他們想的那個人。
「子誠,你說你家裡沒有人了,那你幹什麼不住在家裡,要跑出來。依我看,你是離家出走吧。崔伯活了這一把年紀,眼見力還是有的。」無親無故?四處遊歷?那是騙初出茅廬的小子的說辭。
「我……」
子誠其實就算不說,崔伯也不會逼他的。
「我娘臨死都沒有見到我爹,他整天想做大俠,一天到晚都在學什麼武功。我不滿,要去找他理論,到底是我娘重要,還是他的武功重要。可是娘不肯,她一急就咳血。她總是笑著,要我聽爹的話,要我幫爹,讓他省心。孃的身體會那麼弱,也是那個男人害得。他不配做我孃的夫君,沒有資格做我的爹。我為娘守孝三年,三年過了,我就跑了。崔伯說得不錯,我是離家出走。我沒有爹,我只有娘。我娘一輩子的時間,都耗在那個混蛋的身上了!」
柳靖寒伸手,輕輕握住了子誠微微顫抖的手,「乖,都已經過去了。不會有事的。別再想了,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溫柔的安撫下了子誠的心境。
「就因為這個,你要去英雄會?」
子誠點頭,「我想看看,那個男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是什麼,說不定也會見到那個男人。所以公子啊!如果在英雄會的時候,我躲躲藏藏的,你得掩護我,可以嗎?」真的,不想見到那個男人啊……
「那個終究是你的爹,不管你怎麼不承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崔伯的聲音冷了下來。
子誠撇過頭,「他不應該那樣對我娘,也不應該在外面找女人。我看見的,他抱著別的女人。我找他去找大夫,可是看見的是這樣的光景。」耷拉著腦袋,像受傷的小狗。
柳靖寒把子誠往自己的方向攬了一把,子誠軟綿綿的倒在了柳靖寒的腿上,「別想了,睡吧。明天起來就什麼都沒有了。」溫柔的撫摸著子誠的腦袋。
「公子你……」把子誠點了昏穴嗎……
指尖依舊流連在子誠的臉頰上,觸控子誠的白皙面板,「崔伯,你也開始對子誠改觀了是麼。在看見他為你尋找草藥,勸你喝下。或者是更早的時候,在感覺身邊有一個孩子足夠熱鬧的時候,你也想要坐享天倫之樂了嗎。」
崔伯面上毫無表情,「屬下不敢,如公子所言,屬下要見到公子報仇雪恨,怎麼會想要離開。不過是可憐任子誠而已。自幼被家事困擾,虧他沒有心智扭曲,依舊這樣呆愣。」
「的確是呆愣,就算我現在算是他的主子,他也沒有必要把這些事情都全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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