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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朕才給你這個面子!
容舒自懷裡取出個小盒子,挖了些白色的藥膏出來,仔細妥帖地塗在他臉上,笑意溫柔,道:“我這藥最好不過,你多塗幾次,很快便會好了,也不會留疤。”
他醫術不凡,這隨身的藥膏是特意調製的,止血生肌,靈驗無比。藥膏一沾到臉上,李知微便覺清涼一片,果然立時疼痛大減,但心氣未平,雖然不再鼻孔朝天,卻仍是轉頭看著他處,閉著嘴一聲不吭。
容舒收好藥盒子,拉著他手道:“你真的很喜歡這把刀麼?”
李知微呼地轉回頭來,結結巴巴道:“喜歡,很,很喜歡……”
容舒道:“你知道,這是用作定情信物的!”
李知微心下奇怪,心道正因如此,朕才非要不可,道:“朕知道,你說過的!”想了一想,道:“朕拿東西跟你換好了!”解下腰間掛著的九龍環玉佩,急急道:“這個玉佩乃是朕的貼身之物,見玉佩如見朕,朕拿來跟你換,你不吃虧!”
這枚九龍環玉佩,普天之下便只有他用得,瑩翠無瑕,價值連城,自不必提,最要緊是見玉佩如見皇帝這一條,持玉佩之人,當真是生殺予奪,橫行無忌,但他心想反正如今自己還反倒要聽容舒之令行事,這枚玉佩給了也就罷了。
容舒接過玉佩放入懷裡,眉眼彎彎,果然將新月刀放入他手中,道:“罷,只要你不生氣,便給你罷!”
李知微心下奇怪,但此刻得償所願,又見他溫柔如此,心氣卻不由得平了,不知怎的,臉上居然有些發紅,翻來覆去地瞧了一會新月刀,想著他方才說的這是定情信物的話語,忽然間心跳加快,偷偷瞧了容舒一眼,見著他眉眼帶笑,俊雅無雙的模樣,心頭咚的重重一聲,腦中登時一暈,趕緊將頭轉向他處,扭扭捏捏地道:“……罷了!”
不是他這好色的昏君忽然轉了性子,實在是他惹不起容舒!
容舒微笑道:“走罷。”
兩人並肩而行,在綺麗如星河的滿街燈火中,緩緩向著皇宮方向走去。
走得一陣,李知微引頸望向一處,道:“那邊是……元宵?”
容舒道:“是啊,你想吃麼?嗯,這大半夜了,你餓了罷?”
李知微道:“是有些餓了,不過,朕想吃,倒不是因為這個。”他望著容舒,頓了一頓,卻沒再說什麼,只走過去在那個看來再普通不過的攤子前坐了下來。
容舒跟過去,叫攤主煮兩碗元宵來。
不一刻元宵煮好,李知微嚐了一口,登時眉頭大皺,嫌棄地道:“味道不好!”皮又厚又糙,餡兒又不夠鮮美,這等粗物,怎好入口?
容舒失笑搖頭,民間之物自然不能跟宮中御膳比,道:“這跟你往常吃的自然不同,不愛吃便回去罷,回頭再讓人煮便是了!”
李知微卻又不肯走,一面嫌棄,一面一個一個,慢慢將一碗元宵都吃了。
容舒心中奇怪,卻也陪著他將一碗元宵吃盡了。
李知微放下筷子,抬頭看著天上明月,默然片刻,道:“這是頭一回,有人在元宵節的時候,陪朕吃元宵。”
容舒怔了一怔,笑道:“你要人陪還不容易,朝裡宮裡那麼多人,你想讓誰陪你不成?”
李知微心道那怎麼一樣?惡狠狠橫了容舒一眼,心想這可真是朕本將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轉念想這比喻也不對,他又不是自己什麼人。
但在這世上,卻也沒有哪一個人是適合陪著自己過這佳節的。他怔怔地想了一會,忽然間想到楊晴照,心中登時一陣抽痛,若他還活著,在這萬家團圓的時刻,便該是他陪著自己吃這元宵。但隨即又想,他是為自己逼迫才入的宮,心不甘情不願,縱然陪著,只怕這元宵吃起來也沒什麼味道。這麼一想,心下索然無味,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道:“走罷!”
但就在他這一怔忡之間,容舒卻已經明白過來,心頭浮起些許奇異的憐憫之意,跟著站起身來,猶疑片刻,道:“你若願意,明年我再陪你吃。”
李知微不答。容舒便也不再說話,兩個人沈默著,慢慢地走回了皇宮。
☆、第三章
次日下朝之後,楊諡真趕到御書房見駕,皺眉道:“皇上,臣身為護國將軍,保家衛國才是職責所在,處理朝政只是權宜之計,皇上怎可事事都不過問?”
自他回京之後,李知微每回上朝,無論處置任何事務,均只說兩句話,第一句:“楊將軍以為此事當如何處置為好?”第二句,若是楊諡真有法子處理的,待他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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