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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黃臻不要高官厚祿,只求能問心無愧,不像胡一柄,夾著尾巴往上爬,生怕慢了。
印瞳瞧人關了窗戶,看了一眼裝滿茶的酒罈子,呵呵一笑,身邊那一陣涼風吹來,白色的衣襟飄在了眼前,那人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從頭到尾演的一出好戲。
淡褐色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印瞳,才說:“你才是不擇手段的那個人。”
“過獎,過獎。”印瞳一拱手,將手中的酒罈子放在狐狸面前:“要不要來點兒?”
“免了。”茶,有什麼好喝的。
“其實,你是沒有名字吧?我在大漠也有這麼長時間了,聽過你不少傳聞,大家都狐狸狐狸的叫你,連個代號都沒有。”印瞳瞥了狐狸一眼,狐狸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動容,說不清是什麼意思,如雪的長髮隨著風擺動起來,隨後才微微勾起個嘴角。
這一笑,傾國傾城,淡薄的唇那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驟然而起,有沒有名字都不重要,反正也只是個代號。
剛要開口反口,肩膀就被印瞳一隻手搭了過來,對方還是一股子紈絝公子的模樣,拿著一罈子茶真當酒似的喝起來,架在狐狸肩膀上的手輕微的在他胳膊上拍了兩下:“那我給你起一個怎麼樣?”
“不用。”冰冷的口氣隨著夜晚的風,吹在印瞳的臉上有些刀割般的難受。
“那就叫狸兒吧。”印瞳像是根本沒聽他在說話似的,自顧自的吐出這麼一句,引得狐狸朝他瞪了一眼,抿了抿本來就很薄的嘴唇,化成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印瞳那隻原本架在狐狸肩膀上的胳膊此時懸空著,他抬了一下眉毛,將胳膊緩緩放下,靠著屋頂的瓦片看向頂頭的月亮,突然好笑的說了一句:“逃了啊……”
狐狸看著眼前滿是一片黃沙的大漠,臉上的表情有些窘迫,是害怕和那個人接觸嗎?總覺得那個人身上有種說出清的力量迫使他隨著他的意走。一點反抗的餘地也起不來,每回他離開,好像都是被那個人給逼走的,因為如果再待下去一秒鐘,自己的行為或言語都可能不在自己控制的範圍內了。
那雙黑的如同黑洞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說:其實,你是沒有名字吧?
那一瞬間,打在他心上的何止這一句話,還有那帶著一絲憐憫的口氣,狐狸一揮袖,他有什麼好被憐憫的?他一個人自由自在,用不完的生命,花不完的金錢,千萬張臉供他選擇,一個代號,就能讓他動容,自覺可憐嗎?
那就叫狸兒吧。
那就叫……狸兒吧……
那翩翩白衣在月光下漸漸單薄,在荒唐的言語他也聽過,所以這些都不算什麼,等到印瞳成功的那一天,他功成身退離開,這就是結果,其他的他什麼也不要,也什麼都不會留,所以這些可有可無的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漠北除了印瞳這一干馬賊和鳳炙之外,還有一些自立門派的小羅咯,大本事也沒有多少,不過各個人都有點兒自個兒的長處。馬賊不動的期間,就是那些小羅咯到處走動的時候了,這個時間段過往的商人是最多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幫派就喜歡躲在一邊打劫過往的商旅。
黃臻帶著幾個隨從,每個人身上都揹著包,看樣子也像個普通人,今日風沙大了點兒,可他們還要趕路所以都牽著馬走。風沙大對於劫匪來說卻是好事,容易隱藏,並且那些人也跑不到哪兒去,看著黃臻一身衣服價格不菲的,都起了貪念。
“上哪兒去呢?”帶頭的站了出來,在飛沙中穿著毛皮大衣高大的身形駭人。
“你是?”黃臻往後退了一步,給身後幾個人一個眼神。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留下馬匹和身上的銀兩,大爺我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那人的口氣倒是猖狂的很,好不在意暴露自己的身份。黃臻是朝廷中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劫匪一類,尤其是謀財害命的這群人,眼神中的鄙夷也沒有掩藏起來。
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黃臻帶著的人雖然不多,不過身手都不錯,和一般的土匪比起來是綽綽有餘的,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是況足足有幾十個人的土匪與加在一起沒超過七個人的他們。
剛開始的平手後來就成了下風,黃臻手中的劍劃出凌厲的光直接朝土匪頭子刺過去,土匪的手段也高明,一把大刀耍的挺不錯,朝左邊側了個身子躲過那一劍,彎下腰的同時也揮出手中的大刀。大刀在空中迎風帶著刀氣擦過黃臻的頭髮,竟然將他一撮頭髮割下,黃臻心裡頓感不妙,不能輕敵啊!
變換了招式之後,黃臻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