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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宛佾身軀微顫,谷應場驚得將唇退離,抬起頭望著苗宛佾,卻見他仍是張著失焦的雙眸。
難道剛才感到苗宛佾輕微的戰慄,是錯覺嗎?
谷應場心中略微猶疑,確定苗宛佾依然末醒,便再次低頭覆上溫熱的唇辦,撬開貝齒,探入靈舌挑逗著沉睡的丁香小舌。
原本只是想藉此喚醒失神的人兒,想不到他卻無可遏止的沉溺了。
他忘情的汲取著口中的香甜,口中仍不忘柔聲地呼喚著苗宛佾的名字……
而沉浸在自我痛苦思緒中的苗宛佾,似乎感覺到有一股奇異的暖流正在身體裡流竄。
這股莫名的暖流與那令人安心的聲音,似乎正在漸漸地開啟他暫時封閉起來的心。
他奸想緊緊抓住這種溫暖的感覺。
他無法再忍受那種被親人拋棄、獨自一人生活的空虛。
他受夠了!
他想要逃離,逃得遠遠的,但是有誰能帶他走?
腦海中瞬間浮現谷應場的身影……
苗宛佾害怕的自問:他能嗎?能相信他嗎?
另一個聲音自苗宛佾的心底緩緩地升起——
谷應場終究還是谷應場,無論他是何種面貌、何種身分,待在他身旁時所感受到的那份安定是不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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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宛佾突然驚醒,空洞的雙眸再度被炤熠光芒所取代。
「谷應場……」
谷應場仍未察覺到苗宛佾已經清醒,聽到這一聲略帶哀怨的叫喚,他嚇得整個人瞬間退離苗宛佾的身軀,卻一個不注意跌坐在地上。
苗宛佾望著坐在地上、狼狽至極的谷應場,突然覺得好滑稽,於是他輕掩紅唇,抿嘴而笑。
谷應場原本以為苗宛佾會像那天一樣斥責自己,所以心中忐忑難安,坐在地上不敢起身。
他無法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只好以不變應萬變。
沒想到苗宛佾競只是輕笑一聲。
這是怎麼回事?
「宛佾,你……你還好吧?」
谷應場心裡感到疑惑,苗宛佾原是莫名其妙變得毫無反應,現在卻又一反先前的失神,笑得如此嬌豔動人。
到底在他神遊的這段時問,是已經想通了層層心結?還是想不開難解的千絲萬縷,才會讓他變得這麼奇怪?
苗宛佾伸出手拉過谷應場,讓他坐在身邊。
谷應場見苗宛佾沒開口,緊張的低頭說:「宛佾,我希望你能瞭解,我和那些只是垂涎你美色的男人不一樣,我對你是真心的。遲至今日我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就是你,苗宛佾。」
苗宛佾聞言,驚訝得低下頭去。
谷應場繼續說:「我終於知道,我再也不想放開你,即使只有一刻,我都覺得非常漫長。你可知道剛才你神智恍惚,無論我怎麼叫喚,你都毫無回應,那時我真的覺得度日如年,難熬得很。」
接下來的話,谷應場有點難以啟齒,他嚥了口口水後說:「也許你會覺得我說的這番話很唐突,但是我要告訴你,為了你,我寧願終生不娶,只希望能陪你相守
到老。即使你不願意,我的這份心意仍不會改變。」
谷應場深情款款地伸出手,勾起苗宛佾的下巴讓他抬起頭,卻見苗宛佾的臉頰早已滿布淚痕。
谷應場大驚,雙手緊緊握住苗宛佾的柔荑。
「宛佾,你怎麼了?」
只見苗宛佾臉上出現欣喜又安慰的複雜神情,哽咽的說:「你說的都是真心的嗎?
谷應場眼神堅定的點頭。
「那麼,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跟著你到天涯海角,一輩子都不分開。」
苗宛佾說完便側過身,窩進谷應場的臂膀裡,以表心跡。
在閉鎖自己的這段時間裡,他在心底找到了困惑許久的謎底,那個謎底在谷應場說出深情的那番話時,便已得到了答案。
聽到苗宛佾肯定的回答,谷應場頓時呆愣住。
他沒想到苗宛佾竟會回答得如此乾脆。
谷應場僵在一旁的手,此時終於恢復知覺。
他緊緊地將苗宛佾抱在懷中,似是一刻也不願再放開。
苗宛佾倚在谷應場的懷裡,感到無比的安心。他輕聲地說:「谷應場,我想和你再重新認識一次。」
「啊?」什麼意思?谷應場聽得迷糊。
「我是說,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