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3 頁)
從銅鏡裡看到苗宛佾泫然欲泣的神情,谷應場才驚覺自己不小心將浮躁的心情遷怒他人了。他放下銅鏡,轉身面對含著淚水的眼瞳,柔聲的說:「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吼你的。」
他伸出手拭去苗宛佾的眼淚,嘆口氣。「在我第一眼見到龔卿雲的時候,就直覺他和我走行某種程度的關聯,剛才看到他的梅花印記,知道他是親大哥後,我何嘗個想川認:但是那時我的臉是易容後的臉孔,你要他如何相信?重要的是,、我心裡還沒準備好。」
苗宛佾呆望著神情黯然的谷應場:心裡也感染了那份不安的猶豫。
谷應場繼續說:「你知道嗎?從他的口中知道親生孃親已經去世的訊息,你說我怎能控制得了內心波動不已的情緒。是認好?還是不認好?在我想清楚以前,我不想感情用事。」
谷應場雙手微顫,忍住浮上心頭的酸楚。「宛佾,你先到外邊玩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苗宛佾識趣的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 ◇ ◇
隔天——
「應場哥,聽說今天下午長陵城中央大廣場那裡會有活動,一定很熱鬧,我們去看看好不好?」苗宛佾用力擠出了兩滴眼淚,用一種非常想去的眼神直盯著谷應場。「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起程回你家了,只剩下今天可以好奸(好?)的玩,來長陵城這麼久,我都沒有機會到城裡看看熱鬧,我真的好想去喔?」
拗不過苗宛佾苦苦的哀求,谷應場便勉為其難的答應。
苗宛佾要求再易容和昨天一樣的面容,也要求谷應場再易容成步杭三的模樣。
午時過後,他們兩個便往中央廣場的方向走去。
人還未到,遠遠便聽到前方熱鬧的喧譁聲,只見一堆人無論男女老少,臉上都帶著開心的笑容,一下子跑進廣場裡,一下子又驚叫得跑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
「宛佾,你如何知道下午有這個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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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個你說想一個人靜一靜,我便跑出來到處閒逛,是聽街上的大叔大嬸們說的。」
「那你可知他們在做什麼?」
「聽說是每年一度的潑水節,早上好像是舉行祭天儀式,下午是潑水活動。」
「潑水節?有什麼典故?」谷應場覺得有趣,認真的詢問。
「大概是感謝上天賜水,讓他們有好收成之類的吧!我不是很清楚,反正你看他們玩得那麼開心,我們也去玩吧!」
苗宛佾拉著谷應場跑進人群中,才發現廣場中央有個擂臺,擂臺的四周站滿了壯漢,他們手中各拿著一個水桶,桶子裡裝滿了水。
擂臺最後面有個高臺,高臺上站了一個人,看起來有點像是祭司,在他喃喃唸了一串話之後,人群響起一陣歡呼。
在歡呼的同時,擂臺上的壯漢將滿滿的水潑向下方的人群,只見站在下面的人們驚聲尖叫得四散飛奔,然後不多時又聚集到擂臺下方。
每個人看起來都溼滌滌地,非常的狼狽,但是臉上卻掛滿笑容。
苗宛佾拉著谷應場擠到最前面,想看清楚擂臺上的人到底在做什麼。
可他們還沒走近就聽到身旁一陣歡呼,兩桶滿滿的水便兜頭倒在來不及跑的苗宛佾及谷應場身上。
兩個人呆若木雞地愣在原地,彼此狼狽的互看一眼後,雙雙大笑出聲。
在快樂的氛圍下,谷應場和苗宛佾脫掉沉重的上衣拿在手上,準備再一次的逃離擂臺。
◇
◇ ◇
「呵……呵……好好玩喔!」
結束了潑水節的活動,一堆全身溼透的人們全都四散回家。
苗宛佾和谷應場站在廣場外不遠處,正用手擰乾溼衣服。
儘管頭髮仍在滴水,光著膀子的上身被太陽曬得發燙,下身的長褲吸了水變得沉重不好走路,他們的臉上仍然掛著開懷的笑容。
前方緩緩地走來兩個人,是龔卿雲和殷無心。
他們遠遠便看到步杭三和步宛赤裸著上身站在路旁。
看著他們一副狼狽樣,龔卿雲笑呵呵。「步兄,想不到你也有如此興致。乙
谷應場見龔卿雲出現,臉上略微驚愕,但旋即又恢復了笑容。
「偶爾為之,倒也不失趣味。」
殷無心站在一旁斜睨著步杭三,他站的方向正好可看到他的左手臂,因此手臂上的梅花印記一清二楚的印入殷無心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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