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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跟他們講你輸了古華派連坐,但也沒必要當真。依我看,大家一起逃跑吧,小命比什麼都重要。”
徐雲帆失笑:“師兄別鬧了,我知道你有辦法,你也知道我要什麼辦法,人之潛能無極限啊。”
羅長風扇子遮臉,優雅地看他:“人之潛能無極限,肉體卻有極限。強行突破肉體限制,不僅會武功全廢,連性命也有危險。莫說我沒提醒你。”
“我明白。”
“還是逃跑吧。”
“羅師兄!”徐雲帆哭笑不得。羅長風整日神神叨叨,你總難分清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出去遊歷了許多年,這個性格倒是一點沒變。
轉了轉眼睛,索性坐到羅長風身邊,也端了一盞茶:“那就品茗吧。我們師兄弟許久沒有一同喝茶了。”
“硬的不行就改懷柔?”
“師兄不同意?”
“我還能說不同意嗎。”羅長風扇子拍著自己的手背。
古華派所有弟子中,羅長風最是捉摸不透。
他武功差,自己卻從不當回事,更沒興趣練習。反倒什麼琴棋書畫,星相占卜,野史軼志,歪門邪道(咦)……全都略懂。連師父都不知他究竟學了些什麼,好在師父把希望全放在林滄海與徐雲帆兩人身上,對大弟子索性放了羊。
但徐雲帆知道,羅師兄會的東西不是雜學那麼簡單。術法雖為偏門,用得好了,效果難以估量。
雖然目的是套出心法來,但在那之前,何妨陪這位數年不見的師兄品茗聊天呢。畢竟,師父和他們幾個親傳弟子的座位,……已經有兩個永遠地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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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帆看見師父站在演武場上,慈和地望著他。
他感到自己右手沉甸甸的,像是一把劍,但那分量重許多。低頭看才發覺自己是□歲的孩童模樣,劍斜斜地拖在地上。
師尊走來,握住他的右手,指揮他架起一個劍尖平指的動作。又慢慢向內收,畫個半圓後斜指上天。
“這一招叫鳳舞九天。你還小,將來總有一天會練成。”
一時羅長風與林滄海都在,羅長風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著,專心數樹上的葉子,林滄海追著師父:“我什麼時候才能修成先天?”
這時又想到師父為何到了那邊去?摸了把右臂,發覺師父不知何時走了,只有手臂還殘留著那份溫熱,像父親溫柔的觸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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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發覺方才原來是場夢。回顧身邊椅子上,羅長風已經不見了人。
所謂品茗,其實談到後半夜,說的全是心法口訣。羅長風嘴上講不奉陪,卻在一晚上將上千字的心法全塞給徐雲帆。這種密法都是口耳相傳不能外洩,徐雲帆記憶極強,硬是在一晚上全部記住了。
後來實在困了,便將棉衣裹在身上,就著椅子睡,倒像極了幼時考前溫功課。
徐雲帆先將心法默背了一遍,全數記得,並無差漏。於是起身,攜了劍推開門,來到廊下。
總覺得那點溫熱還在手腕徘徊,竟至綿延到眼眶。伸手握住劍柄,緩緩抽出。隨即,半空閃過一個漂亮的銀紅劍花,劍光伴隨低低風鳴,如浴火鳳凰,展翅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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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週五週六不更新,週日更。
☆、第 6 章
6、
徐雲帆有一條規矩,便是明日天要塌了、地要陷了,今日該做什麼,還做什麼。
古華派得他掌理數年,倒也有了點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風範。雖然擂臺戰在即,外頭亂成一鍋粥,但古華內部還算安靜。眾人無論心中如何盤算,表面上都老老實實,照常練武。
徐雲帆來到演武場時,眾多弟子便在練習。
修行有了火候的各自演習招式,而新入門的弟子,大多還停留在“感物”的階段。
所謂“感物”,便是將自身功力灌注在兵器之上,以意念去感應。並不同於傳說中先天境界的“驅物”,這種感應是很飄渺的東西,便是感應到了,無法驅動,表面上也看不出特別來,只是個人意會的體驗罷了。當然像徐雲帆這樣修煉得高了,可以讓兵器發出銀紅色劍光,又是另一種說法。
當今武功,已是武修者累積了上千年的成果。早先武功只能一拳一腳,後來有兵器輔助,發展出成套招式。再後來高人發明行氣之方,修煉成內功。內功逐漸提升,可以從人體傳導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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