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執念,鮮血只能由鮮血洗刷,不死不休。
根據徐雲帆的計算,祭司不過兩日,便會來到渭水。而長途跋涉疲憊,他不會貿然進軍,總要休整幾天。以此算來,五日之後,將是正魔最後決戰之時。
“最有效的戰術,應當是將祭司與普通魔兵分開,各個擊破。陸地上很難做到,我們唯一能夠利用的,只有大江天塹。”
徐雲帆抬頭,看向面前的諸多掌門人。他知道這裡有許多人對自己不服,但更知道,這些人肯站在此處,就是有與魔教死戰的決心。
——“第一個任務,是交給在座所有的九品武者。”
“此任務便是,傾力合圍,不惜一切代價,將祭司擊殺!”
“你說的是,所有九品武者?”越秀掌門李仙儀遲疑道。
“對,所有的九品武者。”徐雲帆道,“而且不是正面出擊,是預先埋伏,誘祭司落網。”
楊正清等人面上都露出不悅之色。要知道他們都是中原正道的頂峰人物,雖知祭司厲害,單打獨鬥不能勝,但也沒想到竟要他們這許多人打祭司一個,而且要用伏擊的手段。
越秀掌門李仙儀遲疑道:“是否太興師動眾了?再說,我等九品武者都是門主或門內長老,都去埋伏了,弟子誰來帶?”
“這便是第二個任務了。諸位門下弟子將迎戰魔人大軍。需重新編組,以二十五人為行,五人為伍,再由各門推舉德高望重之人為領隊。令行則行,令止則止,不得違令,更不許臨陣私逃。”
這是模仿軍隊的編法。楊正清心中並不很支援,但徐雲帆說得清楚,各門各自編組,又是由自己門內推舉首領。不算干涉他們內務或藉機奪權,因而他也沒有反對理由。
徐雲帆又道:“魔教遠道而來,不諳地勢,與其正面出擊,不如暗中埋伏。雖然委屈了各位前輩,但魔人在海寧之戰背信毀約,我們更不必守一對一的規矩。只要能殺死祭司,一切佈置便是值得。”
“那你呢?你做什麼?”楊正清質問,“加入我等圍殺,還是率眾弟子接戰?”
徐雲帆早已打算好,答覆道:“我負責誘敵,引祭司進入諸前輩的埋伏圈。”
佈置妥當,散會之時,徐雲帆跟在人群之後,最後一個走出來。
到這時候,他才終於有機會看一眼古華派的景緻。灰色的磚石和紅色的瓦片昭示著恆久不變,而枝頭淺淡的新綠,則顯示又一個新的年頭到來。
而後,他看見了羅長風。靠在欄杆上,一副倚樓聽天風的詩情畫意。
羅長風回目,見他出來,立刻招手示意他過去。
徐雲帆便遵命,繞過迴廊來到切近。與那人並肩倚欄,再度體會到那種奇怪的感覺。羅師兄好像有些不同……可真要問哪裡不同,又說不上來。
心中犯疑時,這邊羅長風難得改了躲懶的習性,關心起戰鬥佈置來:“都安排完了?”
“是,我想請九品高手做個埋伏圈,伏擊祭司。”
“你負責誘敵?”
“是,”徐雲帆笑道,“羅師兄果然對我知之甚深。”
“哈。”羅長風神棍狀:“我還知道你們此戰兇險,埋伏的人是十分兇險,你嘛,要把十字改成萬字。”
十分兇險和萬分兇險,徐雲帆心中亦清楚明白,但道:“雖然險,但值得。”
簡單一句值得,道盡千言萬語。被局勢推著前行,不能退,只能盡力做好。
羅長風扇子敲著手心,忽而失笑道:“不必將自己逼得這樣緊,尤其在我面前。”
徐雲發心頭一動,抬目望去。古華派的大師兄目光淡定卻清亮,好似能將人心底看穿。褪去往日的神秘,無形的距離驟然拉近,讓徐雲帆猛地憶起少年時,他每每為了突破武功而躲在僻靜處練劍,偶一抬頭,總會看見羅長風趴在藏書樓頂層,笑嘻嘻地瞧著熱鬧。
他恍惚間錯覺在羅師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然後,又忍不住揣測看到自己的羅師兄的心情。
於是他漸漸覺得羅師兄什麼都知道,知道他的堅持,知道他的努力。更知道這份堅持努力,並不需要同情或者關懷,那樣令人軟弱的感情。
後來他們日益長大,各自忙碌。羅長風又外出遊歷多年,回來後愈發神棍。這讓徐雲帆幾乎忘卻,面前這位大師兄眼裡心裡最清明,亦是……最知他。
一時百感交集,不由得脫口道:“羅師兄不也心思太深,讓人捉摸不透麼?”
羅長風扶額:“哎呀,這句話真傷人。我的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