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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來,就是為了跟大夥說一句。老身年紀大了,有一日沒一日的,不知什麼時候就邁進棺材裡了。便是這樣,還有人不滿老身活的時日長。”
賀輕舟擺出一副焦急面孔來:“祖母,這是怎麼說?”
祖孫二人皆是唱戲高手,一唱一和說完中毒之事。賀輕舟只裝作事先不知情,一時聽聞,氣憤的直拍桌子,立誓要將兇手查出來,重重處罰。
“湛藍查出麵粉裡摻了毒粉,那麵粉,是昨個程婦人剛送來的。”老太太徐徐說出今晚鴻門宴的利刃。
賀行舟的填房秦氏急急站起來,辯白道:“麵粉裡怎麼會出問題?賀府十幾年都是吃的王記米鋪的米麵,一直未變。程婦人五年前接收米糧管事娘子一職,沒有出錯的時候。”
賀老太太並不說話,而是拿了麵粉,讓湛藍兌水合了,當眾驗毒。
“去把程婦人叫來。”秦氏看到結果,面露驚異。
神色可以造假,眼神卻是騙不了人的。賀輕舟看秦氏的目光中隱隱透出一份得意來,胸裡警鐘不禁敲響。再去瞧賀行舟的親母周氏的神色目光,掩飾的比年輕的秦氏好些,可眼底照樣沒有懼怕。
賀輕舟再迅速掃向三房的大小董氏。小董氏明顯不知情,大董氏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眼神冒著光。賀輕舟垂眸思索。
“那個。”莫沾衣見賀輕舟沒拿眼睛瞪他了,才敢開口:“我能不能去如廁?”
要是出事,還是讓莫沾衣走開的好,他畢竟沒心機,留在這兒反而容易招人算計。賀輕舟思及此處,對莫沾衣點頭:“肚子不舒服,便回吧。”轉頭對老太太告罪:“小伊身子不舒服,留在這兒反而擾您辦事,讓他先回吧。”
賀老太太本就不喜莫沾衣,揮手放行。
莫沾衣要走,有人就不願意了。周氏開口譏諷:“這樣大的事,老太太的嫡孫媳怎麼能半路走人呢?瞧這一臉急匆匆的模樣,三少夫人可有什麼急事趕著要走?”
“他想快些回去休息而已。”賀輕舟不悅反擊:“周氏,主子也是你能這樣問的,好一個不分尊卑的奴才。”賀輕舟就怕有人想算計莫沾衣,語氣便重了些。
周氏臉面頓時掛不住。賀輕舟雖然狼子野心,不過平時面上總是一派和氣的,對賀府的主子奴才都不算差,鮮少有這麼不給人臉面的時候。
秦氏欺負自己夫君,有一半靠的是婆婆的寵愛。當下便惱道:“三弟也太欺負人了,周氏問一句都不行?要是您大哥坐在這裡,您還敢這麼對周氏說話。”
賀輕舟冷笑道:“我大哥在不在這裡,跟周氏有什麼關係。我大哥的嫡母是趙夫人,周氏下人而已。”
莫沾衣見賀輕舟一對二,也不肯走了,小心翼翼的挨著賀輕舟坐下,瞅瞅這個,望望那個,不明白他上個廁所惹著誰了?
“別吵了。周氏不分尊卑,扣三月月銀,好生反省,再與三少夫人磕頭請罪。”現下是樹立賀輕舟夫夫威望的時候,老太太瞧不上莫沾衣可以,別人不行。
說著話,程婦人到了。
老太太待她往堂中一跪,就叫了幾名手持鐵棍的小廝進來,分左右立於程婦人兩側。莫沾衣一見這陣勢,就覺得自己屁股疼,與賀輕舟小小聲告起狀來:“老太太就是這樣打我的。”
“閉嘴,回去再說。”賀輕舟預感不大好。
那程婦人嘴硬幾句,捱了兩三棍,就哭嚎著把一切都招了。不過招供的內容顯然與賀家老太太和賀輕舟想的有所不同。
程婦人跑過去拽著莫沾衣的褲腿磕頭泣道:“三少夫人救救我,婢子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能為您擔下來,求您看在婢子為您辦事的份上,救救婢子。”
莫沾衣怔愣當場。這人是誰,什麼時候給他辦過事?這情況與賀輕舟囑咐的不相同啊,他該說什麼詞才能接上戲?
賀輕舟一腳將程婦人踢出老遠,勃然大怒:“嘴裡放乾淨了,汙衊主子是個什麼罪名,你是全家都不想活了麼?”
“三弟別嚇唬人。”秦氏得了周氏的暗號,站出來煽風點火:“你這般,就是不讓她老實把話說完了?”
“大嫂多慮了,我只是想提醒她把話說對了而已。”賀輕舟握住莫沾衣的手,捏捏他的手心,示意他不要怕。
周氏再次開口:“方才,一聽說要叫程婦人過來,三少夫人就慌著要走,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錢氏也唯恐天下不亂,說道:“三少夫人莫不是記恨前幾日老太太賞您吃棍子吧,怎麼如此小肚量?”說的,好似就已經確定是莫沾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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