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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裡頭的人聽老太太這麼說,都趕緊恭維幾句,道聲“老太太身子越發好才是”。莫沾衣沒說話,看向唯一跪著的唐若潯。在賀家人中,他同唐若潯的接觸還算比較多,談不上喜歡,但不討厭。唐若潯對他,總是彬彬有禮,時常掛著笑,並不像壞人。
不過,賀輕舟卻總同他說,要小心唐若潯。
“老太太,妾身肚子裡頭的可是賀家的子孫,唐若潯算個什麼賤東西,即便是全家拿命來償,也抵不過妾身孩子的命金貴。”小董氏哭哭啼啼,聲聲都指向唐若潯。
莫沾衣不由望向唐若潯,事實上,屋裡頭大部分人都在瞅著唐若潯。唐若潯倒還算鎮定,除了偶爾拿帕子抹去沿嘴角流出的血外,既不說話,也沒有動作。
“你有什麼話說?”老太太問向唐若潯。
唐若潯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賤妾多年侍奉三老爺,卻極少能進入三夫人的正院給三夫人請安,這是全府上下皆知的事。賤妾哪裡來的本事和機會在三夫人的床上都手腳。”
“你那麼會算計,別說在床上動手腳,就是在我碗中下毒,對你來說,簡直輕而易舉。”小董氏情急之下喊出的話,漏洞不少。
連莫沾衣都蹙起眉,轉頭望了眼屏風。
“三夫人這般說,若是賤妾真存了歹心,三夫人如能安好這許多年。如此可見,賤妾並無加害三夫人之意。”
“若潯說的是個理。”老太太嘆道。
小董氏更加慌亂,她和大董氏本來吃定了,仗著她肚子裡的孩子金貴,老太太再護著唐若潯,也必然要給她個說法。而且,說唐若潯害他,府裡頭的人沒一個不信的。她和唐若潯不對盤,府里人人皆知。誰曾想,老太太竟然一味護著那賤人。
“求老太太給妾身做主,妾身屋裡的床怎會無緣無故坍塌,定然是有人動了手腳,意圖害死我的孩子。”
趙夫人道了聲佛。
這時有人插話問道:“聽說三少夫人前幾日的床也塌了,不知三少夫人的床又是怎麼塌的?”
大董氏責備道:“鄭氏,你不過是個妾,在各位夫人面前,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鄭氏是賀徐源的妾室,農戶出身,為人很有些孤僻,向來少參與府裡頭的事。聽她開口為唐若潯辯護,眾人皆感到詫異。
老太太怎會放過如此好的奚落大董氏的機會:“大董姨娘能說話,鄭姨娘為何不能說?既然叫你們這些姨娘過來了,自然是要你們從旁協助。”
“是妾身嘴快了。”大董氏年紀一大把,忍氣忍的頭上珠花亂顫。
莫沾衣吸吸鼻子,覺得難受的很。大董氏身上的味道,總叫他不舒服。但是別人聞了卻沒什麼反應,難道只他鼻子靈?
“小伊,你說說你的床是怎麼榻的?”老太太問話。
服侍的丫頭都出去了。莫沾衣身邊也沒個人,他怪不好意思的答道:“我同輕舟玩鬧,沒使什麼力氣,床便塌了。那床早該修一修,憑白給放壞了,怪可惜的。”
“由此可見,是府裡的床時日久了,下人們不知保養,給壞掉了。”說話的是吳氏。賀輕舟父親的妾,莫沾衣睡塌的正是她女兒賀卿浣的床。她沒有兒子,日後女兒嫁人,所依靠的孃家只能是賀輕舟與賀知舟。她哪裡能不順著莫沾衣的話說。
秦氏想借機除去唐若潯,道:“那也未必,說起來,三弟媳那邊又是床榻,又是走水,怎地會這般巧,莫不是有人要加害三弟媳?府裡近來事情也太多了些,中毒、走水、榻床、掉孩子,如果不是有心人加害,那便是有什麼東西在府裡作祟。”
“胡說些什麼?”老太太斥道:“賀府向來不做惡事,神佛護佑,哪裡來的作祟一說。我們在這裡說來說去,也不會說出個什麼結果來。既然人都到齊了,就把康婦人帶上來問一問吧。”
小董氏鬆口氣,老太太終於肯審問康婦人了。
湛藍忙派幾個強壯有力的婦人將康婦人押上來。康婦人往地上一跪,便大聲求饒:“三夫人的床無故塌陷,是婢子監管不力,婢子認罪,求老太太念著婢子多年在賀府伺候的情分,饒婢子這次。”
老太太問了她幾句平時的活計,什麼時候對三夫人屋裡頭的東西做過檢查。康婦人只道在三公子成親前不久,還去給三夫人屋裡頭修補過案几,同時檢查過床榻,並無裂紋、斷面之類的痕跡。
短時間沒有預兆的塌陷,康婦人話裡話外都透著並不是她活計做的不好,三夫人屋裡頭的床塌的實在詭異。
屋裡頭幾個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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