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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了,卻不敢再與我說話。
不過多時,段塵詩突然說:“既然大家心情都好,我就弄點歌舞給大家助助興吧?”眾人皆是點頭叫好。段塵詩拍拍手,十來個穿著杏紅舞裙的女子從鶯櫳中走了出來。款款擺動的身姿如同一串串盛開的藤花,滿吊枝頭,迎風搖曳,婀娜嫵媚。待女子們站定以後,一個少年走了出來,手抱雲箏,輕坐在華美的楠木椅上,雙手撫箏。
那十來個舞女們開始翩翩起舞,旋轉的裙裾如同碧波上滾滾的水花,舞衫回袖勝春風,歌扇當窗似秋月。可是人們的目光卻沒放在那些穿著豔麗的女子身上。
月下金觥,膝上瑤箏,口口聲聲,風風韻韻。雖是身份卑微的琴師之職,那少年的眼中有一絲孤高之氣,彷彿所有的人對他來說都是糞土。但是我最覺得奇怪的不是他那樣的神情。
他不是一個大夫麼?怎麼轉眼間就變成琴師了?我看了看弄玉,他也是有些驚訝。我果真沒認錯,這少年的氣質讓人沒齒難忘。他正是我們在蓮香谷裡找到的那個人。現在我姑且不看他是做什麼的,只是想到他當時和弄玉說話那副嬌氣樣就來氣。這樣的人恐怕從來都沒吃過什麼虧吧。
誰知道就在我正想他不會吃虧的時候,一曲完畢。大家沉默了許久,便有一個身材微壯的大鬍子掛著一臉淫笑朝他走去。我心想這下他倒黴了。
但是沒想到大鬍子還不算太無禮,還恭恭敬敬地給他鞠了個躬,笑道:“美人,你彈的曲子可真是好聽極了,鄙人佩服。想與你交個朋友,你說可好?”少年抬起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只要閣下不打別的主意,在下自當樂意。”那大鬍子一時有些尷尬,惱羞成怒,抓住了少年的手,大怒道:“你這小賤貨以為自己是誰?叫你暖床老子還要考慮考慮,你犯什麼衝?”段塵詩連忙站起來打圓場:“白公子他素來不擅於人打交道,還望青鯊幫主請手下留情。”
原來這人就是青鯊幫主,那件把我弄得半死不活的刀片衣就是他送給弄玉的。段塵詩都給他臺階下了,他便放開了白公子的手,有些惱氣地說:“看在段莊主的面子上,老子放過你。”白公子拍拍自己被抓住的地方,冷笑道:“那我也該謝謝段莊主了,否則今晚我不失身都難了。”
他這話實在是給自己找罪受。青鯊幫主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就拎起他的領子,怒吼道:“老子讓你在這就失身!!”說完便用力將他薄薄的衣料撕了下來。白公子悶哼一聲,連忙用手攔住自己的身體,可是肩胛上白嫩的肌膚還是暴露了出來。他不慌不忙地放開了手,也不遮掩,諂媚一笑:“白某人是很容易激起別人的獸慾的,幫主還是不要再繼續動手了,小心面子掛不住。”
這個白公子真的是皮子癢了。我看了看弄玉,他只是用手背撐著下巴,玩味地看著他們,似乎沒打算插手管這事。青鯊幫主的臉抽搐得很厲害,看上去似乎很激動。也不知道他是被氣的還是真的如白公子所說,被勾起了獸慾。就在青鯊幫主大罵了一聲髒話,準備再動手撕掉白公子衣服的時候,我一時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傻,竟然拾起桌上的酒杯,朝他的手扔去!
頓時所有人都朝我們看來。只是那青鯊幫主竟不知道扔杯子砸他的人是誰。就連白公子都看向我了,他還一個勁左顧右盼四處問道:“誰砸我?”這人還知道在場的人中有高手,竟不用“老子”自稱,也算難得了。我看了一眼弄玉,他正帶著一臉笑意看著我,似乎想看我是如何收場的。我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說:“我砸的。青鯊幫主大人有大量,放過這位公子罷。”
青鯊幫主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屑道:“哪兒鑽出來的醜八怪,竟敢管老子的事。”我聽他這麼一說,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剛才所想的事,更覺得有些窩火,道:“再醜也比某些人好,調戲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同性。”青鯊幫主看著我,臉由黑轉紅,由紅轉紫……可他還沒說話,白公子卻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清脆動聽的笑聲朗朗迴盪在整片庭院。
我忍不住問道:“白公子為何笑得如此開心。”他卻好像停不住一般繼續笑著:“我笑你五十步笑百步。”我問:“你什麼意思。”他的手輕撫著的瑤箏邊緣:“你只有十八九歲吧。”我有點不明地點點頭。他說:“梅影教主二十六了。”我一時不大明白他想說什麼,只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他撥弄著瑤箏的一根細弦,柔媚地笑著:“你們兩也都是同性。他調戲你的時候,你有這麼憤怒麼。”
我真的語塞了。他究竟在說什麼……我這是在救他,可他卻倒將我一軍!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因為扯到了弄玉,沒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