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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我們還有必要大老遠跑到京師來麼。現在知道答案了,你打算怎麼做?”我的手緊緊握住了茶杯,杯中仍在冒著霧氣的茶水濺了出來:“直接去武當,殺了鬚眉。”
可白公子卻是搶過桓雅文的摺扇就往我頭上敲來:“我真受不了你了,裝什麼大俠,你要殺他,也要有那能耐才行。找人幫忙吧,嗯,你的梅影教主不錯。”我覺得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看了一眼桓雅文,他的嘴唇微微發白,安靜得讓人有些心酸。我搖了搖頭:“不找他。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什麼事都麻煩他。”白公子添油加醋地冒出一句:“嘖嘖,他不是你的命麼,你這又不想麻煩他了?要剔除武當,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吧。”
他這句話一出,司徒雪天和桓雅文都沉默了。可能是因為被弄玉養大的,我對門派鬥爭沒什麼概念,武當這種在江湖上有舉足輕重地位的門派對我來說也就只是個門派而已。可對桓雅文他們這樣的正派子弟來說,武當是權威。所以,無論鬚眉做的事多麼不齒,他們也不會去攻擊他。
我連忙轉移話題道:“司徒公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司徒雪天笑著擺了擺扇柄:“桓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更別提他的心上人了。”又冷場了。我窘然地低下頭,輕輕嘆了口氣。白公子的聲音又突然響起:“他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那他的心上人是不是就是你的心上人?”
此話一出,幾人更是無言以對。我一把拖起白公子,道:“司徒公子,改日溫採一定登門拜訪。告辭。”然後拉著他就往外衝,也沒叫上桓雅文。白公子還一邊不知好歹地說:“你真是個禍害,連‘玉面書生’都給你迷倒了,小采采,我越來越崇拜你了……”
隔了一些時日,我才知道與桓雅文出來這麼一次,江湖上便又開始沸沸揚揚傳說我拋棄弄玉跟桓雅文複合的訊息。其實我並不是很在意別人說我,可我害怕弄玉會胡思亂想。離半年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倘若我在這段時間內無法報仇,也只得回去找弄玉幫忙了。
風清月白,水木清華。夏季碧華宅後院,點點螢火蟲在黑暗中盈盈飛舞。魚池中的火紅鯉魚在黑暗的包圍下散發出絳紅色的柔光。池面波光粼粼,偶爾盪漾出一團團如許多珍珠滾動般水花。我蹲在魚池邊,看著滿池遊動的紅色鯉魚,昔日在碧華宅的種種一瞬間又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多了一個人。看到那雙倒映出斑駁柔光的白靴,我不由想,一個玉潤冰清的人,就連裝束都是純潔乾淨的。我沒有抬頭,只出神地看著魚池,問道:“這麼晚還沒睡?”桓雅文走到我身邊蹲下來,像個孩子一般抱住了自己的腿:“睡不著。”我笑了笑,也不管他看到沒有,便不再說話。
“你想好如何對付鬚眉了麼。”
他歪頭看著我,雙眼明亮如同水面的波光。我從地上拾起一顆小石,朝池中丟去,鯉魚立刻就散了開來,水面盪漾起一圈圈晶瑩的漣漪:“沒想好。大概我還是要回去拜託他……我還真是沒用,什麼都不能自主。”桓雅文道:“這不怪你,只是對方太強。要不,我幫你。”
我無奈地笑笑:“不用,我不混江湖,不怕別人胡說。你的名譽很重要,不要因此被人誹謗了。我在你這也住下十來天了,再拖下去不是辦法。隔兩日我就去武當山探探情況罷。”說到這,我覺得腳上有些麻痺了,站起身子,甩了甩腳。桓雅文隨著站起來,輕輕握住我的手:“要報仇,以後有的是機會,不要急於求成。”
我像是被燙著了般立刻甩開了他的手,有些尷尬地說:“我知道。”
月光如水傾斜而下,與螢火蟲的光相互輝映,點亮了整個庭院。桓雅文的身軀在月色中顯得有些單薄。他微啟有些失色的嘴唇,輕聲道:“我真的變得貪心了,已經無法做到得到再放棄……”他說到這,頓了頓,又道:“或許,我從未得到過。或許……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編織的一場夢而已。”
夏季黏溼溫和的風輕輕吹過,螢火蟲的光芒明亮如繁星。我的手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褲子邊緣,拼命逼著自己不能心軟,平靜地說:“你有沒有得到過我,其實我們彼此都很清楚。我很對不起你,可我真的沒有辦法。”桓雅文微微蹙眉,眼中流淌著若有若無的憂鬱:“我不介意和哥哥分享你,你只要讓我待在你身邊就好……”
我睜大了眼,根本無法相信桓雅文居然會說這種低聲下氣的話。我立刻意識到了一種邪惡的念頭在我腦中打轉——如果可以同時擁有雅文和弄玉,如果弄玉也答應……那種慾望幾乎將我的理智攪成一團亂,我矛盾地掙扎著,深呼吸了好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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