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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毅騎馬靠近了些,輕輕喚了一聲。
“何事。”
隋毅翻身下馬,跪在容成面前,把一卷紙卷託在手上。“上次陛下命臣調查的醉仙望月樓,有結果了。”
容成接過紙卷展開看了看,合上扔回給他。“起來吧,去繼續盯著。回頭打賞你。”
“謝陛下。”
那醉仙望月樓原來是燕族一胡商來中原開的賣酒的酒樓。中原的酒醇香溫和,塞外的酒更偏辛辣濃烈,在中原頗有些市場,一來二去,這酒樓就做大了,成了一些胡商胡人在雍京的落腳地。據酒樓老闆娘說,初二他們遇到的那胡人,就是個來宣朝遊學的。容成當然不信,一個遊學的,能穿貂皮?
容成冷笑兩聲,正要打馬往前,忽然隋毅又跟上來了,壓低聲音道:“陛下……行宮那邊來報,那位醒了……”
一世傾情 50 親暱
桓恩是醒了,但是並不想睜眼。
他隱隱覺得,一切好像都脫了軌道,在朝未知的方向發展。
初二微服私訪那晚他就有所察覺,容成像是在刻意討自己歡心,他不會感覺不到。只是越往下想就越覺得害怕:他為什麼要討自己歡心呢?……那個答案……他不敢想。
昨天在馬車上,那人問他,要不要留在他身邊試試,他心裡當時就“咯!”一下。他以為,他要回國去,這是兩人心照不宣的預設事實。一個做質子,還被迫在床笫之間雌伏於別人身下的人,怎麼可能願意留下。
他以為,他也就是說說罷了,因為拒絕了他,也沒見他生氣。可昨晚在性事之中,那人居然還說……留在他身邊,留在他懷裡。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會不知道。
事實終於指向了那個他最害怕的答案。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他沒有戀愛過,更何況,物件是那個曾經強暴過他的人。兩人現在氣氛相對和諧,但不代表,他忘卻了這段事實。被人那樣凌辱,他還沒有寬容到可以完全當作沒發生過。
如果那人向他求愛,他一直拒絕……那人……會不會暴跳如雷,又恢復本來面目?會不會,囚禁他不讓他回國……?
桓恩滿腦子胡思亂想,越想越不樂觀。渾身痠痛難當,本想閉著眼再睡個回籠覺,結果閉上眼就沒再睡著過,心下煩亂,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
“大早上的嘆什麼氣?”
桓恩一驚,睜大雙眼,容成正坐在床邊看著他,身上的披風都還未脫下。
“陛下?……”
這什麼時辰?怎麼他這麼快就圍獵回來了?
容成像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道:“聽說你醒了,朕就先行回宮了。”
“……”
桓恩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閉起眼假寐。
溫熱的呼吸湊近了,那人壓低的聲音傳來:“身體……還疼麼?”
自然是疼的,只是這一說出口,就好像在撒嬌一般,於是桓恩只好又沈默。
“怎麼?生朕的氣了?”
床上人輕輕搖搖頭。
“還要睡嗎?”看著桓恩光潔的耳廓,忍不住輕輕咬了一口。
“唔……不了。”這人一直在床邊騷擾,叫他怎麼睡。
容成脫下披風扔到一邊,雙手穿過他肋下扶著他坐起來。後面實在有些疼,桓恩不禁輕輕皺眉。
“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宮裡好好休息。”
“嗯……臣這裡沒事,陛下還是去圍獵吧。”他老在旁邊,桓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好。
“既然回來了就不去了。以後不要臣啊臣的,你在朕面前就稱‘我’就是了。”他不是月族的質子。他只是他的愛人。
“陛下……這於禮不合……”
“這事是朕說了算還是你說了算?”
“自然是陛下……”
容成拿過一旁的中衣作勢就要替桓恩穿上,桓恩一驚,道:“陛下……還是我自己……”
容成理都沒理他,抬起他的手腕,將袖子從手腕籠了進去,又拿過一旁的金玉腰帶替他扣上。桓恩穿著白衣白腰帶時仿若謫仙,穿白底銀紋的袍子,扣上玉腰帶,又變成了王公貴族的氣質。不過不管哪一種,他都很喜歡就是了。
容成拉著他站起來,圍著他轉了兩圈,覺得自己做的還不錯。又拉著他坐在銅鏡前,拿起了銅盤裡的黃楊木梳。
“陛下!……”這人今天是要……
“坐著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