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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鎮國大將軍高衝,腰上佩劍的那個,他見得更多了──禁軍統領隋毅。
他怎麼都沒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兵就算了,這人竟然親征……他是有多瘋狂多喪失理智?
那人望著他,並不說話,排成一線的騎兵雖目不斜視,桓恩卻仍感到一股無形的巨大壓力。他緩緩走到容成馬前,垂著首,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喚陛下,忽地腰一緊,眼前一花,竟是被直接抱上了馬,就端正坐在他懷裡。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竟然……桓恩臉一下紅了。
那人的手穿過他的腰拉住韁繩,緩緩往前了些,走到護城河邊的吊橋下,仰頭朗聲道:“大哥放心,小恩在此定不會有毫釐差池,有違此誓,提頭來見!”聲音宏亮,站在城樓的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桓恩臉紅得要滴血,心中怦怦亂跳,耳膜都在震動,根本不敢抬頭。當著這麼多人,這人竟然說這樣的話,簡直跟見家長一樣……他搞出來的都是些什麼事?……
城樓上士兵呆了一大片,桓泓神色卻是十分複雜。
他怎麼也沒料到,這情勢看起來,竟像是容成對小弟動了真心。貴為皇帝,親征不說,竟敢發提頭來見的毒誓,在場這麼多人可都聽的清清楚楚,君無戲言,他是不打算瞞他對小弟的心思了麼?!若只是普通寵幸,何以做到這種地步?
不過此人也真是好膽色,不穿鎧甲就敢策馬至兩軍陣前。城樓上若是萬箭齊發,他還不成個篩子。如此氣度膽識,同樣身為一國之主,桓泓不得不佩服。
容成勒轉馬頭,返回陣中,騎兵移動,讓出來的那條道又慢慢合攏,大軍緩慢向後退去。合圍之勢,竟然就這樣有驚無險地解了。
然而桓恩,卻顯然陷入了另一場讓他心顫不已,又逃無可逃的危險。
四下除了風聲和馬蹄聲,安靜得要命。高沖和隋毅像是很自覺一般,並行在容成後面,半個馬頭都未超越。
那人就坐在自己身後,左手捏著韁繩,右手已經探入了他的袍子,炙熱的掌心貼在他腰處,他本能地往後躲,背後卻是堅實的懷抱,密密熨帖在背。
那人含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含糊不清地慢慢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私自離開朕……應該已經有覺悟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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