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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瑾瑜輕輕一笑,淡淡的說著,似恢復了往日的歡樂,語氣中卻是掩飾不住的黯然失落。一瞬間,止不住心裡這徒然間延伸的尷尬。沒心機的人,是太單純還是太愚蠢?
顧思敏垂下眼簾,低聲道:“那荊若漓若是謀反,你又該當如何?”
如若你父真的謀反,你可否能為了我,做到雖至親亦忍絕?
榮瑾瑜一驚,一種強烈的不安劃過心頭,道:“男兒大丈夫,一刀兩斷截,人面禽獸心,造作何時歇。”
敏兒今日,何故問些這種事情?榮王爺怎會有心謀反,可她又問到了若漓。可若漓又怎麼會謀反,這定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若是真有此事,這叫我如何能相信?
顧思敏拿著一本奏摺,遞給榮瑾瑜,道:“朕這有一份奏摺,你不妨也看看吧。”
榮瑾瑜,你既然這麼相信荊若漓,又何必來將我一軍?你們既非男兒之身,荊若漓又非人面禽獸。你這一刀兩段截,何時能斷?
榮瑾瑜看著顧思敏,頗有疑惑的接過奏摺,翻看了起來。奏摺上曰:本年二月十五日,接據金華府知府杜達康案報,二月初九日抓獲匪徒李卓遠一名,經審訊,其賊招出駭人內幕。據供武義縣之桃溪灘有前朝叛逆聚集商同滋事。復又拿獲武元亮一名,搜出逆詞,據供首犯寧可正定於三月十六日意撲淮杭。正在辦間,又於是日申時據杭州府知府汪仲新等案報,該逆匪等人已於三月十六日未時聚至杭州城,請速調兵剿辦。臣接閱之下,不勝髮指。查該逆犯寧可正膽敢於光天化日之下肆意反逆,聚眾攻城,實屬罪大惡極,覓應上緊剿捕,從重懲辦,以伸國法,而快人心。念及此案事關重大,臣不敢因搶功輕敵而拘泥遲延,致誤機宜。臣接案後,一面飛致兩江總督李安年前往鎮壓,一面酌調路途較近之嘉興、紹興、臨安各州府兵丁人員,奔赴杭州應援。又命海寧、上虞知府衙門截住其匪東竄要路。並命杭州文武各員督率兵役,並多募鄉勇竭力固守,兵力齊集,一鼓作氣,生縛渠魁,全清餘孽。現永康府知府姚修文探查,十六日,反賊二三千人驟至杭州撲城,經李安年等率兵擊敵百十餘人,餘賊一路逃竄,死傷無數。再,各屬均報賊匪巢穴,或稱石佛頭,或稱蘭灣,或稱棺山坪,地名不一,均在金華縣境,現已派人探明反地帶兵兜合,窮搜全獲,以淨根株,並飛書杭州界鄰之江蘇、江西兩省,嚴防密堵。所有述著文字臣言據真,言證詞灼,誠惶誠恐,伏乞皇上聖鑑。微臣李忠輔謹奏。
榮瑾瑜淺笑,道:“這自然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了。敏兒仁德之治,又何懼他幾個反賊乎?何況,這一群烏合之眾,不都已經全軍覆沒了嘛。”
這謀反之事,與我們何干呢?而且又是烏合之眾,根本不足為患,敏兒何故如此上心?
顧思敏臉色有些陰鬱起來,反問道:“朕縱是仁德之治,怕也趕不上反對朕,反對這顧氏江山之人多勢眾吧?”她又揚手,接著,道:“朕這,還有一封密奏,瑾瑜不妨也看看吧。”
榮瑾瑜接過密摺,只見密摺上,道:臣啟陛下:兩江總督李安年,俘獲賊首寧可正和葉久才,刑訊之下,二人招供出兵部侍郎荊顯勾結前朝叛逆,意在謀反。其子荊若漓亦參與其中,此子又與皇夫榮瑾瑜關係交好,情同手足。臣等猜測,其二人曾一同出現在江南,想必是為聯絡遠在江南的前朝叛逆而去。臣等頓首,請旨將寧可正和葉久才二人押赴至京受審,徹底查清前朝反賊謀逆犯上一事。臣等,跪請皇上聖裁。
榮瑾瑜還未看完便已心驚,半響,他才神色端正的看著顧思敏,問道:“敏兒,信了?”
我無語,空氣在凝結,我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這封密摺沒有署名,可是又用了臣等二字,難道是數位大臣聯盟上奏的?他們是懼怕我的地位,便用了密摺上奏。押赴寧葉二人進京受審,可不正是要治我和若漓於死地嘛。
對於有人想治他於死地這事來說,榮瑾瑜卻更是關心,顧思敏是信他還是信這些栽贓而來,所謂的人證和物證。不過,聽顧思敏的稱呼和言詞,明顯就是已經有所懷疑了。
顧思敏卻不看榮瑾瑜,微微側臉,道:“朕已下旨,將荊顯父子下獄候審。”她見榮瑾瑜不語,便轉頭看他,卻還是態度不明,模稜兩可的,說道:“無需多言,這件事情,朕自會查清楚的。來人,送皇夫回榮康王府休養。”
榮瑾瑜看著顧思敏那堅定不移的眼神,在心裡冷笑,道:她就這樣華麗麗的,傷了我的心。顧思敏,難道你要我生生的逼走了,自己心裡那份最初的感動?我要的不多,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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